藥費,不收診療費,從今往後,我會定期過來幫他複診。一個月至少一次,江南的藥,我會努力一直為您提供。姚伯伯,這個交換,您一點也不虧,對吧!”
這個請求,對於姚富新來說,誘惑力是相當大的,因為他已經確定兒子江南吃的藥,的確是原裝進口藥,且很難弄到,就現在而言,那是有市無價——縱然你有錢,沒有那權,就沒辦法去弄來吃,國內弄不到,國外也買不到。
蔚鴦說會努力一直提供,這可以讓姚富新省去託關係弄藥這個環節,畢竟,託關係也是一種人情債的付出,真要折成金錢,那也是一筆相當菲然的支出,而她只要求他去和某人見一面,這筆買賣,與他的確一點也不虧。
“好!”
姚富新滿口答應。
“就今晚如何?”
“沒問題。”
“那我打個電話和楚驍遙說一下,就定在晚上六點半,古韻長廊見,您看怎樣?”
蔚鴦看了看掛在牆上表,徵詢著。
“沒問題。”
姚富新滿口答應。
“容我打個電話。”
“請!”
蔚鴦用了書桌上的電話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沒一會兒那邊接了。
“喂,是蔚鴦嗎?哎呀,終於來電話了,我一直守在電話機邊上,一刻都不敢走開……”
“抱歉,讓你久等了。”蔚鴦微微一笑,“姚先生同意來和你一起吃頓飯,你讓人準備晚宴吧……”
昨天晚上,蔚鴦和楚驍遙打過一個電話,問他,回海濱沒有,他說沒有,姚家那個專案還沒敲定,姚富新又天天待在溫市,他只好也以這裡為家了。蔚鴦笑著對他說:“明天傍晚六前等我訊息,也許我能幫你搞定。”
“真幫我約到了?”
楚驍遙頓時喜出望外。
“具體你們自己談,我就不參予了,接下去這幾天我要忙考試,這就回了。”
“行。”
掛下電話,蔚鴦看向一直在用一種深亮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姚富新,臉上始終帶笑,“姚伯伯,楚先生約你在古韻長廓見,六點半,我功成身退,晚上還有很多作業要做,就此拜別!”
“等一下,那藥的錢,你收下。”
姚富新把那空白支票又遞了上來。
“三千。您在上面填上三千就夠了。這是軍區總院的售出價,我不賺半分錢。姚伯伯,我為江南盡心竭力,不為別的,只為了醫者仁心。”
這一點,她必須說明。
“好一個醫者仁心!我信。你呀,的的確確是個有心的好孩子……”
姚富新輕輕一笑,轉而在空白支票上填了三千,遞上。
“臨走之前,我還得提醒姚先生,家務事,您得整頓整頓……”
斟酌再三,她還是想提一提。
“多謝提醒,姚某人知道了。江南,你去送送你的醫生。”
那態度,已然不是週六那般。
對於患者家屬而已,醫生的醫術最能贏得他們的尊重。
“好!蔚鴦,請……”
姚江南示意。
姚富新微微笑得看著,這姑娘心善,辦起事來也讓人覺得舒服,他是知道的,楚驍遙找自己為了什麼事,如果這姑娘直接撂下一句話說,“我希望您能把姚記珠寶專櫃設到海市盛樓……”
為了他兒子的病,他一樣會欣然同意。
可是,如果她真這麼說的話,就有一種威脅的意思,就算他答應下來,心下總會有那麼一丁點的不舒服。
結果,她沒有。
她只是要求他和楚驍遙見個面,其他什麼也沒說,任由他們自行發展,這可以說明兩個問題:
一,蔚鴦個性上的簡單,以極不簡單。
說她簡單,她沒有商人那種勢在必得的功利性,她幫人牽線,只求一個順其自然;說她不簡單,她懂得拿捏分寸,不給人造成心理上的壓迫感,這很難能可貴。做事如此圓溜,真是討人喜歡。
二,她很自信,對楚驍遙更是充滿信心,所以其他廢話,她一句也不說。
哎呀,這樣一個聰明的小姑娘,要是能嫁給他家小子就好了,他母親居然想收作幹孫女,真要這麼做了,那他兒子往哪裡去找這樣一個值得栽培的後繼之人啊……
嗯,回頭一定得找蔚二太太好好說說,這姑娘,他們姚家看上了,無論如何都得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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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怎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