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文我先生沒說,酈南鑫總統也沒再從我們手上將墜子收回,一直留在我們身邊……至於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我不清楚。”
慕戎徵跟著沉默不語,腦子裡冒出這麼一個想法:父親為什麼將這段瞞過不提呢?
奇怪!
這真的太奇怪了。
想了想,想不明白,他不再糾結,而是跟著問下一個問題,“那程姨要見何昆是怎麼一回事?”
直覺告訴他,這事,也格外重要。
“因為酈南鑫夫人手上那枚鑰匙就在何昆手上,他知道那鑰匙可以開啟寶藏的事。我想這可能就是他能在千日幫混得下來的原因。”
好了,如此一來,終於可以解釋何昆那日咬緊牙關不肯說的原因了:人家一直養著蔚武的親生女兒何歡,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用她向蔚二太太要另半枚鑰匙。
也許在何昆眼裡,只要找到寶藏,他這一輩子就可以飛黃騰達,所以最後一張底牌,他無論如何都不肯亮出來。
“程姨怎麼知道酈夫人手上的鑰匙在何昆手上?”
慕戎徵繼續往下詢問。
“這事你不用知道。”
關於這個問題,程蒽拒絕回答。
可為什麼呀?
慕戎徵很是好奇,但他也是很識趣的,馬上道:“好,不問,那能問另一個問題嗎?”
“你說。”
“您手上有另一半鑰匙嗎?”
他不動聲色地追問。
得來一聲嘆息,以及兩個很傷感的字眼:“沒了。”
“怎麼沒了?”
“被紅樓的人搶了去。具體是怎麼搶走的,你也不用問。”
看來這裡另有故事。
而這故事,和酈夫人的鑰匙會落到何昆手上有關。
慕戎徵果然就沒問,只暗暗想著:紅樓和荀家關係密切,所以後來,那玉鑰匙就落到了荀家手上,現在則在他手上。
說來,兜兜轉轉之下,那鑰匙能找回,皆得緣於蔚鴦。
“其實這件事,我本不想瞞你的,只是得尋個合適的時間和你說,畢竟要找到這些東西,我沒那本事,得由你去找。”
慕戎徵看得出來,程蒽態度很誠懇,而她說的也是事實,憑她,想要收集這些開啟寶藏的必備之物,那簡直是千難萬難的事。
“我知道了,何昆的嘴,我會去撬開來,父親那邊的墜子我會去尋回,安家的玉佩,我也會去暗中打探的……”
現在看來,把皇家寶藏找出來好像已不是特別難的事,瞧,這些必備之物,找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最難找的那枚,已經在他囊中。
“程姨,我還有一個問題,您能和我說明白麼?”
他的神情突然變得無比嚴肅。
“什麼?”
程蒽直覺這不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
“蔚鴦的身世。您可以告訴我了嗎?”他一字一頓,目光灼亮得刺目,“您這麼維護蔚鴦,連親生女兒也不顧,到底為的是什麼?”
“這件事,之前你已經問過了,我現在不想說,等時機成熟,我再告訴你……”
她撇開了頭去。
“好,那就以後再說。”
慢慢的,他相信事情的真相總能查清楚的,“現在,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您……您和蔚先生的二胎兒子是死了?還是被人拿為人質了?”
不得不說,這一問問得實在太尖利太尖利,程蒽的臉跟著赫然一變,整個人跟著一僵,咬著牙良久不說話。
“又不能說?”
他問得謹慎。
程蒽看著這個聰明到讓人感到害怕的孩子,輕輕一嘆,苦笑泛開時,說道:
“我可以回答,但是,接下去你不能再問了,可以嗎?”
“可以。”
慕戎徵一口應下。
程蒽低頭,輕輕地搓著手心好一會兒,才道:“如果沒有意外,他應該還活著,以人質的身份苟言殘喘著。”
呵,這還真是一個讓人感到無比震驚的回答。
他從程蒽的語氣當中聽出了難以言表的痛苦。
如何能不痛苦?
丈夫慘死,兒女離散,這對於一個柔弱女子來說,那得是一件多悲慘的事。
可見程蒽身上當真揹負著驚人的秘密。
“程姨……”
“現在,不準再問了。”程蒽大叫,神情變得極不淡定,“對不起,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