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羲庭曾經只想做一個逍遙自在的人,不為柴米油鹽困擾,不為愛情鎖銬,做一個獨立的女人,只為實現自我存在的意義而忙碌,而拼搏。
如今,她有了一個夢想:要做一個最幸福的女人,可以餵馬劈柴,可以周遊世界,可以奔波忙碌,但一定要住在一個面向大海的房子裡,身邊要有一個他,忙時可以各有生活,閒時要一起牽手,靜看春暖花開。若有一天,孤獨了,還可以添個小小的寶貝,讓生活變得更精彩。
海邊的小別墅,酈羲庭很喜歡,偌大的客廳對著藍藍的大海,屋前有一片花團錦簇,屋內有一個愛做烹飪的煮夫,每天晚上,或圍爐夜話,或沙灘漫步,或細數繁星……忙裡偷閒,他能把他們的生活安排的有滋有味。
……
柏政司沒幾天就離開了平津,沒和他們告別,走得無比瀟灑,她呢,在老別墅待了幾天之後,司小北把她帶來了海邊別墅。樓下是客廳、廚房、書房、健身房、影音室,樓上一東一西兩間房間,中間是一間大大的起居室。她住在東間,他住在西間,平常時候,他們會在起居室看書、聊天,會在影音室看電影,夜深了,就各睡各的。
是的,他們沒有同房——他會親她,抱她,會和她一起嘻嘻哈哈,但就是沒再和她更進一步——這樣的光景,和以前一樣,又很不一樣。她覺得挺好,又覺得有點失落。
確定關係後的,他們在這裡膩歪了那些天,後來,他開始忙公司的事,她也忙碌了起來——白天,他們各忙各的,晚上他們住在一起。
日子過得很充實。
一天趕著一天,從初夏到寒冬,一眨眼,他們就“同居”了半年。
她的小叔,永遠是最優秀的男人,哪怕沉睡那麼多年,該懂的東西,他學會得比柏政司還要快——那張永遠顯得年輕的臉孔,有時真讓她嫉妒。
他的顏值,他的多金,他那令人不可逼視的自信,總能引來女人們欽慕的目光。雖然她的優秀,也是無人可及,雖然她的身邊也有不少愛慕者。
虧得他的眼裡看不到別人,而她對他的感情也在日復一日地加深。
但時間久了,難免會發生一些小問題。
三個月前的某一天,一個國際財團的大佬千金在一個盛大的酒會上對他表白,他當著無數賓客的面,把躲在角落裡看好戲的她拉到身邊,隨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錦盒,裡面是一對婚戒,他二話沒說把女戒套到她手指上,男戒自己戴上,彬彬有禮地向那個愛慕者介紹道:“這是我未婚妻。”
那一晚,他們訂婚的訊息,藉著酒會成為了第二天的頭版大新聞。
事後,她撫著戒指埋怨他:“求婚都不好好求,小叔,我這也太虧了,你這是把我當作替你擋桃花的工具了吧……”
他笑笑,偷親她的唇,說:“錯,這叫隨機應變。化不利為有利,借這個機會,讓全世界知道咱們的第一公主名花有主了,讓那些肖想你的人羨慕嫉妒死我……你要覺得太虧,行,把戒指還我,我再安排一個合適的時機好好地向你求婚……”
眼見得他把戒指收走,酈羲庭連忙戒指藏到了身後,笑著說:“算了,都已經公開了,再搞儀式也沒意思,就這樣湊和吧……”
心下卻是歡喜的,因為他話裡的醋味——這個人啊,行事作風真的是太冷靜太冷靜,有時他看到她和其他男生走得親近,也不會吃醋,總是一味包容,這種反應每每讓她覺得:他對到她的愛,更多像是長輩對晚輩的溺愛,而沒有那種強烈的想佔為己有的渴望。
最近,她這種想法真的是越來越強烈——只因為他對她的熱情,總是點到即止。
這讓她有點小沮喪,每一次接吻,他都會理智的剎車。
為此,她心下實在好奇:他是覺得現在不合適和她有更進一步的親密關係呢,還是他嫌棄她,不願碰她。
比方說,昨晚上,他們一起看一部愛情劇,看著看著,畫面上出現了親吻戲,她心血來潮,頑皮地誘吻他,他也投入進來了,結果,他把她抱回她房間後,扔下一句“好好睡覺”,直接撤了,害她鬱悶了一整宿。
這個問題,非常非常困擾她。
清晨,她頂著一雙熊貓眼,跑進司小北房間時,聽到他正在和人聯絡訂機票。
他轉身看到了她,歪著頭說:“醒了?臉色這麼差,昨晚上沒睡好?”
可惡啊,這個人還像沒事的人一樣。
“全是你害的。”
她滿臉鬱結。
“我害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