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低頭看她。
“如果聚魂族人都會有一個命定的新娘子的話,那柏政司是不是也該有一個?”
“嗯。”
“你說過的,你們只對命定之人有感覺對不對?”
“嗯,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命定的,來自他(她)們的觸控是無感的,心境也不會起伏波動……”
“那他……他怎麼會……”沒有問下去,是因為她突然覺得當著他的面提到她和柏政司的事,很不合適。
司小北輕一笑,知道她想說什麼,沒有規避,而是坦蕩地接道:“那是因為政司命定之人早在他們彼此能感應到之前就死了。另外,司爻曾抽過我的血注射在政司體內。所以你和他能彼此感應到對方……”
原來如此。
“還有一件事,現在我都嫁給你了,那銀蘿怎麼辦?哎,我事先說明啊,誰都休想分享你……”
若不是現在還不能動彈,她真想好好地抱住他狠狠親一下,以宣告主權。
司小北頂著她的額頭蹭了蹭,低笑道:“傻瓜,想到哪去了?我只要你。”
這個回答,她自然是滿意的,可是銀蘿……唉……
“昨天銀蘿之所以會找你麻煩,主要是這段日子我在她身上做了一件讓她生氣的事……”
他突然這麼說。
她又一怔,忙問:“你在她身上做了什麼事讓她生氣了?”
司小北撫著她的臉頰,輕聲道:“我不想她就這樣終老一樣,就讓四大長老用了族中禁術,給她剔除了我和她之間的姻緣烙印。這樣的話,時間一長,她就會忘記我,會重新開始另一段人生……可她死活不願意,是我強迫她接受了這場酷刑……”
當中竟然還摻著這樣一個內情,可她卻再次生了疑惑:“什麼叫你強迫她接受了這場酷刑?”
“想要解除烙印,就得接受禁術,受術之人會承受九九八十一天的換血坐浴之痛。受術完畢,會折壽五年,唯一的好處是,可以重新開始另一段姻緣。我們族中少有人接受此術的。基本上都會接受宿命。因為非常非常難熬。”
明白了!
怪不得銀蘿這麼恨她。
原因在於,她不光搶了她的男人,還害她受了禁術。
從銀蘿的角度來說,恨她自是理所應當的。
“那你呢,你有受過禁術嗎?”
她好奇極了。
“沒有。”
“為什麼你不用受禁術就能斷了和銀蘿的宿命關係?”
“箇中原因說來很複雜的,總之這一切全是當年我父親一手策劃的,我想父親也一定希望我這麼做……好讓銀蘿不至於痛苦一生吧……”
說著,他輕輕吁了一聲。
酈羲庭聽出來了,對於銀蘿,他懷著很深的歉疚。
“現在銀蘿呢?我得謝謝她……”
“昨晚上離開了。”他捧著她的臉,“她想通了,現在一切已經雨過天晴……”
“哦!”她點頭,緊跟著又發了一問:“對了,那個在背後偷襲我的人是誰?現在抓到了沒有?”
“哎,你的問題還真多……”他的手指在她唇上滑上,目光越來越熱烈了,好像能將他融化了一般。
“不能問嗎?”
“能,是司爻安排在島上的內奸。”他又湊近了一些距離,說:“值得幸慶的是,這一次總算是把島上的內奸一次性清理乾淨了……”
嗯,很好,非常好,雖然驚了一場,卻以圓滿收場。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他的嗓音莫名啞了好幾分。
“沒了。”
那個“了”才出口,他就直接覆住了唇。
她睜大眼看著,心臟砰砰砰狂跳,腦子裡出現了很多前世的畫面——那時的她,無比想偷親他,現在她終於如願以償了:帶著曾經的記憶,重新認識這個男人,感受這個人以男人的身份親近他,這感覺,真的好奇妙。
司小北見她眼珠子骨碌碌直轉,只得放開她,輕輕敲額頭,說:“喂,接吻的時候幹嘛不閉上眼睛?”
她嘻嘻笑,“睜著眼親也挺好的。”
“是嗎?”
他笑著又落下幾個碎吻。
她卻嘆氣了,試著想伸手,卻怎麼也做不到,只能悶悶叫了一聲:“真是討厭啊,為什麼現在我不能動?”
“你中毒了,毒性需要48小時驅散……現在只能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