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他,全副武裝,可想而知,他並不想讓人知道他介入了這件事,就連慕戎徵也是全副武裝,頭上戴著鴨舌帽,黑口罩就罩在他手上——足見,他們倆絕對是有備而來。
這個準備,肯定是司小北做的。
從司小北的描述來看,慕戎徵是被他弄回溫市的。
也就是說,慕戎徵其實並不十分清楚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他也不會什麼都不解釋,就那樣冷眼等著司小北來陳述了。
可是,司小北,這傢伙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高中生,他的心思,怎會如此深沉縝密?暗中做了這麼多,他到底為哪般呀?
哦,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轉過身,扶母親起來——千防萬防,還是失算了,她安排的人居然沒能好好護好母親,還好還好,母親只是受了驚嚇,要不然,就太可怕了。
“我沒事,蔚鴦,我沒事……”
程蒽啞著聲音說,可是整個人仍在瑟瑟發抖——這一次,她是真嚇到了。
“你們審過問他沒有?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蔚鴦恨恨地望了一眼地上那傢伙,上去惡狠狠踢了一腳,太可惡了,居然敢對母親下這毒手。
“還沒呢……時間太趕,沒來得及……”
慕戎徵低低地回答,轉頭看向司小北,命令道:“去,撕了他嘴上的膠布,讓他老老實實交代……”
他想知道,這個人聯合蔚虎,到底想他媽幹什麼?
司小北其實有點小無奈,回頭瞄了一眼慕戎徵。
他家小泰山還真會使喚人,敢情兒這是把他當作他的部下了?
可誰讓他是小乖的父親呢,那他就低低頭,順著?
不吭聲,司小北走上前,沒有馬上撕掉了那人的膠布,只是把人拎了起來,讓他坐正了,聲音很清亮,隱約透著幾乎絲稚氣,但說得話,非常穩重:
“你給我聽好了,你的同夥全都已經全部落網,如果你識趣一點,或者我們還能留你一條小命;如果你敢耍花樣,我們會讓你悄無聲息地死去。人活一輩子,有今生沒來世,奉勸你,接下去我們問的話,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那人點了點頭。
司小北這才把她嘴上的膠布給撕了。
那人重重喘了一口氣。
蔚鴦瞄了瞄司小北。
慕戎徵也深深睇了一眼。
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一致覺得這個少年說話時那個語氣,一點也不像孩子——是的,司小北身上那股子神秘氣息真是越來越重了。
司小北背對著,沒留心到這一男一女都在打量他。
他在詢問,“姓名,年紀,幹什麼的,要是有一件和我們調查的不符,你這張臉,估計會夠嗆……要是惹毛我們,直接把你結果了不在話下,我想今天你辦砸了這個任務,你們元超元大會長估計也不太想見到你了吧……”
說話是有決竅的。
司小北一句話就把人給唬住了——他提到了元超。
他竟知道這人是元超派來的。
蔚鴦心裡又驚又訝,衝這孩子再次瞄了又瞄。
再說那個綁匪,他沒討饒,而是先側耳傾聽了一下,才回答了起來,“我叫何昆,我有一個女兒,名叫何歡,十六歲,今天被我綁來的人,名叫程蒽,她有一個女兒叫蔚鴦,何歡和蔚鴦是同學,這件事,我最近才知道,實在有點意思啊……另外,今年我四十五歲,這些年來是瑞都千日會會長元超的手下。”
什麼,這人竟是何歡的父親?
蔚鴦不覺直了眼。
何歡出面構陷她,何昆不僅綁架她母親,還意圖強暴,她們母女和他們何家犯衝嗎?居然一再地受姓何的欺負?
最奇怪的是,這個何昆說到這裡時居然還笑了笑,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有點小得意,可是他到底在得意什麼呢?
蔚鴦凝神細思,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司小北也眯了眯眼。
慕戎徵自然也覺察到了,本能地衝程蒽瞄去一眼,發現岳母的神色似乎越發白了,眼神有點奇怪:
不會這麼巧吧,這個何昆和岳母難道還是舊相識?
這句話,是這個人刻意說給岳母聽的,所以剛剛他側耳了一番。
“繼續,你今天都幹了什麼?”
司小北往下問。
何昆據實以告,“任務一,謀殺第一高教務部老師嚴力;任務二,嫁禍;任務三,綁架程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