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欺負女人,打……”
“敢砸我招牌,打……”
“敢汙穢校園,打……”
一拳又一拳,砰砰砰……蘇喆無比彪悍地用拳頭把那人渣打得嚎嚎慘叫。
“好漢饒命……祖宗饒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偌大的體育館內,門窗都是封閉的,討饒聲在空氣裡來回迴盪著。
“蔚小姐,現在怎麼處理他?”
打過癮的蘇喆本想轉身安慰蔚鴦:別哭啊,我已經給你出氣了,結果,他發現那小姑娘不哭也不鬧,正扶著腰揉著被摔疼的地方,那份冷靜令他一愣,沒再多嘴其他,而請示了一句。
雖然他不知道蔚小姐和這廝有什麼恩怨,但把他叫來這裡的是蔚小姐,顯然,她的目的就是想借他之手把這個人給拿下。
蔚鴦一直在揉腰,想了想後說道:“前門出不去,從後面的窗戶離開這裡,我猜他們還會有後招……”
“好。”
蘇喆用領帶綁了王順,逼他往二樓走。
體育館二樓和圍牆之間有一過道,過道上橫著一跳板,蘇喆就是從這裡進來的。
到了二樓,蘇喆先從窗戶中鑽出,來到圍牆上,學校那個雜工在底下放著風。
他把那王順扔了下去。
至於蔚鴦,蘇喆看到不遠處豎著一架梯子,他去取來架起,蔚鴦就此脫困,沒有去救柳瀚笙。
對,她故意的,就是想讓這人死心。
這輩子,她絕不做白蓮花,也沒那麼多好心,要做就做一朵黑蓮花。
拍了拍那梯子,她讓蘇喆放回了原地,隨即吩咐道:
“我得回一趟學校見機露個臉,蘇喆,你守在這裡,我猜王順肯定還有同黨,要是有人逃出來,你就一起給我逮住。到時好審一審他們,看看到底是誰把我在第一高讀書的事說給他聽的,必須把那個元兇揪出來,否則往後,我還得受他們欺負……”
如此心思,如此佈局,當真讓蘇喆很驚訝。
想想啊,一個柔弱少女被一個流氓欺負了,她非但哭哭泣泣,慌作一團,而是冷靜思後謀,要逼出元兇,這份冷靜,以及縝密的心思,真是叫他驚訝。
“是。”
他應命,對這個小姑娘,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現在的她,骨子裡散著發一種她這個年紀所沒有的智慧和膽識,很不得了。
……
“結果,我一進學校,就聽到廣播裡在喊,我在體育館和人苟合……還好,他們的伎倆全被我看穿了,早作了防備,否則真就慘了……”
要換作是以前的自己,肯定會著道,被人玷汙了清白不說,還要落下一個一輩子都洗不清的汙名,最後怕是要被他們活活逼死。
試問,一個小姑娘失了名節,這日子哪還能過得下去?
哼,那些娘狗養的,設了這樣一個局,想將她推入無底深淵,幸好她有先見之明。
慕戎徵的臉色烏沉沉的,想不到她身上居然有這種境遇?
十歲的時候受人脅迫,自認作弊,從此,在暗中受盡欺負?
今天,更是差點被人強姦?
一想到這兩個字,他就心肝一顫,一股無名怒火直躥出來:氣她,更氣自己……
“蔚鴦,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在沒有和蘇喆溝通好的情況下,你居然敢一個人去赴約?”
他勃然大怒,臉上烏雲密佈,吼聲更是震耳欲聾:
“萬一蘇喆臨時有事,趕不過去,你想過後果沒有?”
蔚鴦被他嚇得脖子一縮,退到角落裡後,才大著膽子叫了一句:“怎麼可能,上課的時候蘇喆有可能不在,但下了課,他肯定守在校門外……”
“我說的是萬一……”
他又吼了一句。
“可沒有萬一,一切按著我的計劃在走。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
估且將他的惱怒理解為:關心。
為此,她特意站起來,展示了自己,結果扭到了腰,更拉疼了腳踝處的疼痛,沒穩定,要栽下去。
慕戎徵見她如此不知悔改,再一想她行為越來越膽大包天,本來不想救的,狠狠再摔上一跤才解氣。
可恨的是,他居然硬不起心腸,很不爭氣地將她接住,而後恨恨直叫道:
“好個屁,明明受傷了,還在那裡逞強?今天能逃過一劫,是你運氣好,你要是再這樣不過腦子,膽大妄為,早晚會悔青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