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門外有人敲門。
他去開門,是張副官,說:“蘇喆回來了。”
“知道了。”
輕輕合上門,他去了客廳。
蘇喆正在喝水,可能是趕得急,渴了,喝得咕咚咕咚的,聲音有點響。
慕戎徵坐下,“回來了!”
蘇喆擺了擺手,示意先喝水,待喝完,才應道:“四少,怎麼突然這麼急的把我召回?關於司小北的底,我還沒查清楚……司老太爺具體住在哪裡,還待進一步核實。”
事情只做了一半就被召回,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這件事讓別人去查吧!以後你負責看護蔚鴦,儘量不要離她左右。回頭我讓楊媽教她一些拳腿功夫,你在邊上指點一二。從最基礎的學起。至於槍法什麼的,回頭我想想,怎麼讓她練習……她年紀還小,學這些應該還來得及。”
蘇喆不覺愣了愣,如此如臨大敵,所為哪般?
“這邊有什麼事脫離四少掌控了嗎?”
直覺告訴他,有大事發生。
慕戎徵示意張副官代他說,自己則靠在邊上暗掐眉心。
“涼山餘孽逃掉的那兩個已經落網……但是,另外有一個名叫大虎的毒匪當初奉毒老二打算給我們送信約見,在我們開始救援時已離開東山,事後知道東山被剿,已經跑得無影無蹤。可能已經跑去向他們的老大報信了。重點,這個人見過蔚小姐。如今毒老二已伏誅,四少擔憂:毒老大得信後,會不惜一切把蔚小姐找出來——你該明白的,現在,蔚小姐等於是四少的軟肋,所以,你以後的責任會更加重。保護好她的同時,還得和楊媽一起教會她如何自衛……”
之前,張副官本來以為楊媽只是尋常人,想不到竟是蘇喆找來的江湖女子,也曾得恩於慕戎徵,所以才甘為家傭。
“知道了。”
蘇喆點頭,心下清楚,一個男人一旦心動代表的是什麼,尤其是這個男人陷在權利的漩渦裡,被人抓住軟肋,那將是一件致命而可怕的事。
“去休息吧!我明天要去辦事。你留著神,守在酒店。”
“是。”
入夜後,慕戎徵守在房內,看著床上之人,眉心輕鎖,他知道,自己未來的路並不好走,但是,他不會就此放開她的。
他需要的是時間。
只要給他時間,他能掃平一切,還世間一個清明。
江山,和她,他要兩者兼得。
但是,一切得慢慢來,不能亂。
*
結果這一覺沒能睡好,晚上11點半,總統套房響起了電話鈴聲,是張副官接的電話,接完正要去彙報,另一通電話跟著響了起來,他又接了,臉色一變,放下後忙去敲響了慕戎徵的門。
這人向來是晚睡的,且有晚練的時候,這不,才練完洗好澡要睡,正想關燈,聽得聲音,起來去開門,問:“什麼事?”
房內的電話線已被他拔了,門外有電話響,他也隱隱能聽到,若非有急事,張副官不可能馬上來敲門。
“第一個電話,是祁部長打過來的,說,大公子已經在往海濱趕,可能是想趁我們不備把涼山餘孽帶回去,原因不明。第二個電話是孟團長打來的,讓您最好馬上去一趟,說有個毒匪說了一些奇怪的供訴……可能會對四少造成不利影響……他已經派了人過來,這就載你去見那個人……”
張副官神情顯得嚴肅之極,“我覺得大公子會連夜趕來,肯定和那毒匪的供訴有關,否則孟團長不會這麼著急地請你過去。”
“知道了。我去換件衣服!”
他轉身回房,卻沒有馬上去換衣服,而是來到床頭,碰了碰蔚鴦的額頭,燒已退,遂悄悄去了洗手間,出來時,只聽得她含糊了一句,“天亮了?”
“沒。”
他回答。
“那你怎麼起了?是要回溫市吧?今天是週二,要上課了。”
她猛得坐起,一臉懵懵的,忽想到了什麼,叫了一起,就想起床回家。
“現在是半夜。”
“啊?哦!”
她抓抓頭皮。
“還有,這幾天我們不回溫市!”
“為什麼?”
“一,我還要辦事;二,你還沒惹我笑。你不記得了嗎?”
“哎,我現在是你女朋友了,你還玩這一套?”
她皺起小鼻子,那模樣,迷迷糊糊,顯得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