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怒,吼了出去,一臉委屈。
慕戎徵目光一深,要照他的脾氣,肯定繼續以武力壓迫,但想想姨丈常說,要以德服人,而她又是自己的女人,老是威逼恐怕會適得其反,應該哄著才對,姨丈還說過:女人是要哄的,最終還是鬆了手。
“誰讓你胡編亂造了?……真疼?給你揉揉。”
他緩下語氣,還真給她揉了起來。
蔚鴦一時愣著了:不生氣?還退讓了?
好吧,總歸還是知道疼人了。
“當然疼。”
“哎,差不多就好了,小心我翻臉不認人。”
那小眼神又眯了起來。
“身為男朋友,你能不能溫柔點?”
她大著膽子要求。
“如果你是我的兵,敢在我面前顧左右而言其他,早廢了你。”
“……”
換而言之,他已經夠溫柔了。
“聽清楚了,不準再和我繞圈子,說,你怎麼知道我姓裴?”
話題再度被繞了回來。
“我沒胡編亂造,如果不是你說夢話說的,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是裴大帥府養在外的兒子。就算你特訓過,你也不能保證深睡時,精神始終在戒備狀態吧……”
總之,她就是狡辮到底了,反正這件事他查不出來。
慕戎徵定定地看她,一雙水靈靈的美眸閃閃的,細細的柳眉兒,顯露著幾絲以前見不到的倔強和不馴,櫻桃小嘴,也變得越來越能說會道,一句句反問,還真會反駁……
當她的怯生生不復存在,這樣的她,越發的勾他魂。
漸漸地,他竟拿她沒轍了!
唉!
難道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嗎?
對她,他總有一種拿捏不住的感覺。
捏重了,讓她抗拒,藏起自己的真性情,和你演戲;捏輕了,就怕她一聲不吭溜走。
如此滋味,詭異之極。
比如這一刻,他明明知道她在撒謊,卻沒辦法讓她說實話。
這種距離感,讓他的心,很不踏實,有點不知怎麼對付她……
一邊想著,一邊他一點一點低下頭,在她想躲開前,咬住那份柔軟,咬住她的擅辯的小舌頭,溫柔的吸吮著她檀口裡的甘甜。
似乎只有這樣,那份不踏實才能得到慰藉——以前,從來不覺得接吻是件有意思的事,怎麼當這件事在她身上做下來時,他卻覺得倍有滋味著。
尤其是看著她為自己臉紅,無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