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翁看向郝仁,“郝仁你來說說。”
郝仁站了起來,點點頭,這書他看過,記得不全,但也不差,“《呂氏春秋》又稱《呂覽》,相傳是呂不韋召集門下三千賓客編纂而成,含8覽、6論、12紀。該書兼收幷蓄,細大不捐,以儒家為主流,以道家為基礎,旁採名、法、墨、兵、農、陰陽諸家之長,初步形成了包括政治、經濟、哲學、道德、軍事等各方面內容的理論體系,同時儲存了醫學、音樂、天文曆法及農業等方面的寶貴資料。。。。”
愚翁滿意的點點頭,揮揮手示意郝仁坐下,又道:“各位同學,請看看第一課,孟春。”
不一會,學堂就傳來朗朗的讀書聲,“孟春之月,日在營室,昏參中,旦尾中。其日甲乙。其帝太皞。其神句芒。其蟲鱗。。。”
郝仁跟著唸了幾句,頭一轉,突然發現窗戶邊上的學生都被停了下來,看向窗外,一臉好奇。
愚翁皺起眉頭,拍拍桌子,“心不定,豈能讀書!”
坐在第一桌的少年站了起來,一身風流氣派,“先生,此言差矣,書什麼時候都是能讀的,這麼漂亮的拳法卻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
愚翁不怒,反手站了起來,看向窗外,道:“若是還有人想去看看,可以去看看,看夠了,再回來安心讀書。”
說完,愚翁拿著書走了下來道:“其它同學則跟著我繼續念下去吧,其音角。律中太蔟。其數八。其味酸。其臭羶。其祀戶。祭先脾。東風解凍。蟄蟲始振。魚上冰。。。”
學堂裡又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而剛才站起來的風流少年已經走了出去。
郝仁猶豫了一會,也站了起來,剛剛聽到練拳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奇怪,在書院,這個時候還有誰會在外面練拳?
走到窗外,郝仁瞭然,果然是盛遠琅,郝仁無奈的搖搖頭,走了出去。
愚翁目不斜視,嘴角掛著淡淡笑意。
風流少年和郝仁一走,也引得不少人跟著走了出去,學堂只留了一小半學生,尤其是坐在第二排的一個青衣少年更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樣子。
郝仁走到盛遠琅身邊,問道:“你怎麼來這裡練拳了。”
盛遠琅看到郝仁有些驚訝,停了下來,“我隨便轉轉,看風景不錯就留了下來。”
郝仁指了指不遠處的學堂,“我們在上課呢!”
盛遠琅點點頭,“那你去上課啊!”
郝仁又指了指身邊的學生,“你去遠些的地方練拳吧。”
盛遠琅點點頭,“好!”
風流少年含笑問道:“二位認識?”
郝仁衝著風流少年點頭笑笑,“從小一起長大的。”
盛遠琅則一臉戒備的看著風流少年,這人不會喜歡阿仁吧!?
風流少年笑笑,道:“陸游之,字少棠。”
郝仁點點頭,“郝仁,字致遠。”
盛遠琅走到郝仁身邊,佔有慾十足的攔住郝仁的肩膀。
郝仁笑笑推開盛遠琅,“我要去上課了。”
盛遠琅低下頭,看向郝仁,阿仁這麼漂亮,肯定有很多人喜歡他,可是他又不能和郝仁一起上課,真是愁死人了!
郝仁費了好大勁才從盛遠琅懷裡掙脫出來,一旁的陸游之看到了,笑的意味深長。
送走了盛遠琅,眾人也沒什麼好看的,於是又回到了學堂,不一會整齊的朗讀聲就傳了出來。
下了課,郝仁回到院子裡,盛遠琅正坐在書房裡一本正經的看著書。郝仁覺得奇怪,走了過去,問道:“平日也不見你用功,今天這麼怎麼認真?”
盛遠琅放下書,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就是看看。”
郝仁點點頭以為盛遠琅無事可做心血來潮,又道:“去吃飯吧。”
盛遠琅點點頭,跟著郝仁走了。
兩人走進屋裡的,正在吃飯的眾人都看了過來,空氣像是凝固了,過了會眾人才繼續吃飯。
盛遠琅今天早上的事已經在書院裡傳開了。
郝仁毫不在意,盛了飯菜就開始吃了起來,盛遠琅則坐在郝仁旁邊。
這時,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走了過來,看向郝仁,“我是蘇景墨。”
郝仁抬頭,“你好,我是郝仁。”
蘇景墨咬咬下唇,看看郝仁旁邊的盛遠琅,他不是書童嗎?怎麼和少爺同桌吃飯?
郝仁見蘇景墨站著不動,又問:“要一起吃嗎?”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