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反倒多餘礙眼。這樣吧!如果你願意等,我去找青雲拿票,包你坐在貴賓席裡。”
“也不需要那麼招搖,我只要隨便一張角落的位子就行了。”
“那你直接上我公寓這裡來拿票。”
就這樣,唐震天成了于敏容走服裝秀的忠實秀迷,只要他挪得出時間,他幾乎是場場必到,坐的位子又是最不起眼的,並且刻意到學校餐廳當侍者,固定將打工的零用錢存起來,為的就是要訂一束貴得咋舌的捧花。
他還特意要花店店員以無名氏“Nobody”的名義,塞給秀場服務人員小費,將捧花送進于敏容的手裡。
好幾十束簽署了顯赫要人大名的花與賀禮不稀奇,但一束無名氏送的捧花卻激起了旁人的好奇心。
這樣幾次下來,于敏容有一位神秘的仰慕者的訊息就在圈中一傳十、十傳百的散播開來。
齊放猜出送花人的身分,馬上撥電話來審問:“花是你送的,對不對?”
“若是另有其人,那我可要擔心了。”他也不隱瞞。
“你這一招可真是妙啊!”
“怎麼?傑生吃醋了,那對不需要誓言、省去蓋章列印的夫妻吵架了?”唐震天心裡霎時抱了一線希望。
“想得美!傑生向來自戀,愛面子得很,這種不上道的事他哪肯當眾擺譜給旁人看?
“他連問敏容是誰送的花都不肯,只能差小廝私下打聽送花人的來歷,問不出名堂後,連男朋友都放棄勾引,只擔心敏容會被神秘的仰慕者給追跑,近來對敏容更好了。我說老兄啊!你這一招激將法真是有效。”
唐震天臭著臉,老實承認,“撮合他們更相愛壓根不是我的本意,我巴不得敏容與傑生分手。”
齊放調侃著,“沒想到老兄您生肖是屬禿鷹,打著收拾殘局的歪主意。”
“也不是,我只是希望敏容開心。”在他認為,敏容跟著傑生是絕對不會幸福的。
“她何止開心,她簡直是在你那幾束花裡復活過來,豔光四射、秀約不斷。”
齊放說對了,于敏容的確是從一個楚楚動人的公主變成了尊貴閃亮、風華絕代的皇后。
男人見了她,嘴上讚美不斷,心中卻無不渴望與之共飲、共舞,怎奈美女早已心有所屬,無視其它達官貴人、尋常百姓的青睞,只鍾情傑生一人。
好歹傑生終於肯付出一點關愛的舉動,讓于敏容這朵芙蓉能盛開怒放,但傑生無誓言卻有條件的愛情需要觸媒與動機,始作俑者的唐震天只好愛屋及烏地繼續扮演著神秘第三者的角色,三不五時隔空釀一下醋。
以致他偶爾不免自我嘲解,“我就叫那位『Nobody』下次送花更大方,讓傑生吃上更多的醋,而我就獨自蹲在芝加哥練鱉功好了。”
“沒人要你單戀一枝花的。”齊放想勸朋友看開一點。“找個喜歡你,你又看得順眼的女孩,在花前月下培養點感情,也許能轉移一下你對敏容的注意力。”
唐震天這回沒有反譏齊放口出“異端邪說”,反而一改往常嗤之以鼻的態度,平靜地說:“我會找機會試試看的。”
說歸說、做歸做,唐震天對自動叩門的機會仍是視而不見,跟同校朋友聚會時,對待女伴總是最不解風情的一個,以至於這半年下來,朋友裡雙雙儷影者愈益,獨獨他形單影隻自如。
就連那個長春大妞都放棄了他,開始接受一位美國學弟的追求,開開心心的談起戀愛來了。
唐震天自認天生沒有追女孩、談戀愛的福氣,所以把心思全花在精進課業上。
他的博士論文指導教授對他的論文進度非常滿意,同意他將三年的時間減縮為兩年。
老實說,他對這樣的結果滿意極了,自認不枉費雷干城多年的提拔,算是給恩人一個交代。
復活節將至,邢欲棠來電約兒子去緬因州湖釣,特別租下一大幢度假別墅。
這幢別墅沿湖而築,後院陽臺延伸至湖面上,以圍欄架起,中間預留一道小木柵門,門外泊著一艘小艇,靜謐微蕩地引誘人上船駕馭,享受湖光山色。
邵予蘅特地撥冗,領著家裡的廚子林嫂專程從臺灣趕來與他們相聚,除了晚上睡覺各自回房以外,其它時間都與他們聚在一起,或聊天、或吃飯、或出遊,和樂團圓的感覺真的就好像一家人似的。
這一切本來該是文明得不得了的安排,誰知到了第三天,水光瀲灩、山色空濛的湖濱華屋門前,卻多出三名不速之客的倒影,他們分別是:于敏容、傑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