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幹什麼啊,”肖沐沐差點被巧克力噎死,咳了半天才緩過來:“我給陌煙姐拿了塊巧克力……” 肖行雨怒目而視,他當然看見是巧克力了,就因為是巧克力才嚴重!這小狼崽子討人歡心怎麼一討一個準?! “好端端的拿什麼巧克力,她是三歲小孩嗎?!”肖行雨粗魯地從章陌煙手中奪下巧克力,感覺下一秒就要破口大罵。 章陌煙欲哭無淚,她還一口沒吃呢! 眼看肖行雨要把巧克力摜進垃圾桶,她心疼著急地拉住他:“別扔,這個巧克力是限量版。” 肖行雨動作停住,二人目光對視片刻,這時肖唯洲從外面走了進來,邊走邊說:“行雨啊,哎呀看看,你回來把大家都高興壞了,一個個的連班都不肯下了!” 肖行雨把巧克力忿忿砸給肖沐沐說:“弟媳在哪兒,我的好侄兒在哪兒,我今年壓歲錢還沒給他呢!” 肖唯洲沒有察覺任何異樣地擺擺手:“不急不急,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到時都能看見!” 章陌煙目瞪口呆地看向肖沐沐,震驚,這個比自己年紀還小、滿滿青蔥氣質的年輕人居然已經結婚了,而且聽他們話裡的意思,連小孩子都有了。 不可思議! 人生贏家! 好生羨慕! 章陌煙吃驚地看著肖沐沐,對方不動聲色地把巧克力拋給了她,她緊張地回頭,肖行雨已經坐在了沙發,擺起了一看就知道是秋後算賬的架勢—— 只見他雙腿分開,手肘擱在膝頭上,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看著肖沐沐和他老爸:“好了,說吧,你們大費周章的把我從申海騙回來,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誰得了闌尾炎?” “闌尾手術”,這個剛才大家都以為已經獲得默契自動略過的話題,居然被正式搬上了檯面。 肖沐沐和肖唯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幾秒的時間,眼神至少交流了2000字,最後,還是由肖唯洲親自出面解釋:“沒事,其實就是爺爺想你了,你這不是過年沒回來嘛,他最近老唸叨你,為了讓你快點回來所以就想了這個說辭。” 肖行雨低頭嗤笑一聲,用肢體語言充分表達著“你們騙鬼”的意思。 他把才抽了一口的煙在桌上摁滅,站起身來:“不說就不說吧,不著急,反正我人已經在了總會知道的。” 他朝章陌煙使了個偏了下頭:“走吧!” 走哪兒? 章陌煙不知道也不敢問,提線木偶似的把工作包挎上,既然自己執意要跟他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要做好對他言聽計從甚至忍辱負重的準備。 肖行雨的手剛碰到門把手,忽然,窗外傳來一陣聲勢浩大的汽車轟鳴聲,由遠及近,隆隆地,絕對來勢洶洶。 肖行雨和章陌煙腳步頓住,肖唯洲幾乎在剛聽到這個聲音時,臉色就變了,他有些緊張地對肖行雨說:“我出去看看!你們先不要出去。” 肖行雨鬆開門把手,肖唯洲渾身緊繃地從他身邊擦過,拉開門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來的車子全在樓前停下,一陣雜亂又來勢洶洶的腳步聲,還有“砰砰砰”一連串甩車門的聲音,十幾膀大腰圓的大漢從車上跳下來,夾棍帶棒大張旗鼓地衝進了一樓,辦公室外當即就響起了沸反盈天的喧譁。 “滾!全部滾!” “不相干的全部給老子們閃開!” “他媽的看什麼看!欠揍是吧!” …… 幾個凶神惡煞般的聲音驅趕著臨近下班的專家,一些樓上的工程師和員工聞聲下來,也一樣被驅趕,有人反抗了幾句,接著就聽見噼裡啪啦打砸的聲音。 “大哥……”辦公室裡,很顯然知悉一切內情的肖沐沐對肖行雨露出聖伯納犬的眼神。 肖行雨站在裡面能看見外面、外面看不見裡面的玻璃窗前,神情平和,從褲兜裡摸出煙,靠上一張高腳椅背,不緊不慢點了一根。 外面的員工沒一會兒就被趕得殆盡,這時肖盛的保安大軍也殺到了,他們兵分兩路,一部分自動排位把外來入侵者包圈,另一部分站在了肖唯洲身後,從人數上看,肖盛這邊還是佔盡優勢的。 “這幫人是怎麼進來的?!”肖唯洲怒斥身邊一個貌似保安隊長的角色。 “怎麼進來的?呵,”保安隊長還沒說話,一個穿著唐裝馬甲,端著紫砂壺的老流氓從人堆裡走了出來,油裡油氣地跟肖唯洲說:“我王富龍,從來明人不做暗事,當然是光明正大走你們園區大門進來的!” 肖唯洲瞪保安隊長:“怎麼回事?!” 保安隊長眉頭皺得能打結,但有苦難言,低著頭彙報:“不是沒攔,但他們……帶著肖唯江!” 肖唯洲瞳孔一震。 “啊對!”王富龍一臉假好人的模樣:“肖老闆你可真別怪他們,我們一大幫子人帶著你的堂兄弟,他們哪個敢攔啊?” 王富龍說著手一揮,後面的小弟立刻就朝外面吼了一聲,接著就聽“呼啦”一聲像是麵包車推拉門的聲音,不一會兒,一個穿得花裡胡哨,但卻被折磨得灰頭土臉的老男人就被兩個打手一樣的傢伙趕豬似地推搡了進來。 “唯洲,救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