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接應到黑蛇麼?”戴子恆在跟著莫少傑行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出聲問了這麼一句,“我在最後一次聯絡到他的時候,是兩個月之前,那個時候我已經對他下達了先撤離的命令。”
莫少傑自然知道黑蛇是莫少傑這次潛伏在黑色旅之中的超級搭檔和屬下,因此在聽到戴子恆主動問起黑蛇的狀況時,莫少傑終究還是忍不住沉重的神情說道:“我很抱歉沒能及時接應到他,在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黑色旅刑部的執行者給處決了……”
聽到莫少傑這句話的時候,就算是一向比較冷情的戴子恆也不禁難過的低頭閉上眼睛進行了幾秒的默哀。他完全不敢去問莫少傑關於黑蛇是怎麼被處決的問題,因為他十分了解黑色旅制裁背叛者的手段是多麼殘忍,所以他不用問都知道黑蛇一定是死得非常慘烈。
“我特地趁著黑色旅的人不注意的時候,去給他收屍了。”莫少傑又忍不住補充說道,“這是我所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雖然我得批評你不該冒這份險,但我還是要謝謝你替他收屍。”戴子恆抹了一把臉之後才開口出聲回道,“我們這些做臥底的人,老早就做好了被人給大卸八塊的準備……只是唯一不甘心的就是死了之後死骨不全還要被扔到野外被那些野狼野狗給吃掉,你給黑蛇收屍,至少可以讓他避免自己的屍骨被它們吃掉。”
“黑蛇是為了給你傳送密報才會被洩露身份的。”雖然臥底就是這麼危險的工作,但一向秉持著自己原則的莫少傑並沒有欺瞞這一點,而是非常直接的告訴了戴子恆,“所以你必須要活下去,不然就對不起黑蛇這般捨命護你。”
其實戴子恆老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畢竟當時黑蛇那樣冒險給他傳送密報就是十分危險的事情,所以在斷了聯絡以後,他就多少已經猜到黑蛇已經不可能活著的事實。
只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黑蛇居然連自裁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黑色旅刑部的那些執行者給逮捕控制住了。
由此可見,在黑蛇傳送密報給他之前,恐怕迪菲亞就已經派人把黑蛇給盯上了,要不然黑色旅的人不可能有機會把黑蛇給活捉住。
“我還沒有跟那個女人分出勝負,所以在此之前我不會死。”戴子恆突然就回了莫少傑這麼一句。
“那個女人?”莫少傑一邊謹慎的帶路一邊忍不住挑了挑眉說道,“你是說黑色旅的首領?”
“只能是她。”戴子恆說起迪菲亞的時候,語氣就不禁冷酷了起來,“沒想到我千算萬算,還是讓她給看穿了。”
“你能潛伏到她身邊就已經是我們最頂尖的臥底了,別覺得不甘心。”莫少傑忍不住拍了一下戴子恆的肩膀,“要不是你表現優異,上頭也不會特地要我來接應你撤離回國。”
戴子恆多少有些被莫少傑的這番話給安慰到,於是便嘆了一口氣的回道:“說的也沒錯,你身為中央特殊行動局裡面最頂尖的a級特工,能讓你來接應我,真是我的榮幸。”
“別說什麼最頂尖。”莫少傑馬上就沉下了臉色,“我現在算是臨時兼職的特工,正式職業是一名醫生。”
“臨時兼職?”戴子恆不禁被莫少傑這話給搞得愣了一下,“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說特工還有兼職的。”
“那你現在聽到了也不遲。”莫少傑說完這話之後,立刻就伸手指了前方的一個屋子,“我們先到那裡藏身,等到晚上再行動。”
戴子恆看到莫少傑已經全然不見了幾年前的那份率真的柔情,轉而已經變成了這般喜怒不形於色的深沉,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是他把莫少傑變成了這副樣子。
所以現在就算莫少傑已經不把他當一回事了,那麼他也只能認命。
畢竟當初是他自己狠心拋棄甩開了莫少傑,儘管那也是不得已的行為,但是他對莫少傑已經造成了心理傷害是不爭的事實。因此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去要求莫少傑重新對他敞開心扉了。
接著在他們倆成功的暫時把那批黑衣男人給甩開了以後,便在莫少傑的帶路之下來到了暫時藏身的屋子裡。
這是一個被廢棄很久的破爛屋子,連屋頂都坍塌了一角,更別說屋子裡面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能用的物品了。
不過也正因為是這樣破爛的屋子,所以才不容易有人隨便跑進來。而莫少傑正是在這樣的屋子裡潛伏藏身了差不多有大半個月的時間。
“放心,這附近我都踩點調查過了,並沒有黑色旅的人。”莫少傑在看到戴子恆警惕嚴謹的透過屋子的窗戶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的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