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樣。”花貓被提起了傷心事。
“沒錯,我是喜歡男人,可是這不是病,真不是,我是天生的,很多人都是天生的,我聽我一個圈裡的朋友說,這是因為咱們中國封建,才說是病,其實在國外,這可正常了,可多了,聽說多少個男人裡面,就有一個是可以喜歡上別的男人的,還有很多人,男的女的都能喜歡……”
花貓逮著機會似的,滔滔不絕,希望能拉攏房宇這顆心。
“你們也……那樣?”
房宇難以開口地問。
花貓明白過來,“那樣”是“哪樣”了。
“是啊……當然了,這是愛情嘛,愛情的最高境界,就是結合……”花貓看房宇皺起了眉頭,湊了過去:“大哥,我上次給你那盤帶子,你是不是看了?那裡面……不就是嘛……”
房宇沒去想什麼帶子,他的腦子有些混亂。
“……如果……兩個男的……那樣了,就是……愛情?”
“那可不一定。有的就是為了刺激,找樂。這跟男女不一回事嗎,那些上洗頭房找小姐的,那能是愛情嗎。那就是生理需要……”
“行了,別扯那些沒用的。”
房宇心煩,打斷了他。
花貓已經在心裡覺得不對勁了,觀察著房宇的臉色。
“大哥,你咋想起來問這些了?”
花貓哪知道房宇心裡已經是一團亂。
“想問就問了!”
房宇不耐煩。
“你該不會……”花貓一陣欣喜,心裡頭砰砰地跳。“該不會覺得……其實我不錯……”
“喝酒!”
房宇又對花貓頭疼了。
房宇實在不知道,他和楊磊之間,到底算怎麼回事。
房宇再遲鈍,也知道他和楊磊早就不對勁了,太不對勁了。
當然房宇還沒法兒往愛情那上面想,讓房宇承認那是愛情,那太難了。房宇是個正常的男人,在過去的20多年裡他從來沒有不正常過,可是碰到楊磊之後,有什麼已經變了,亂了。
房宇不知道自己能對男人的身體有慾望,確切地說,是對楊磊的身體有慾望。房宇從來沒有對楊磊之外的別的男人有過哪怕是一丁點這種想法,只是想想都完全沒法想,他甚至也不能理解他為什麼就會對楊磊的身體衝動,那是和他同樣構造的軀體,可是每次在床上和楊磊那樣,他都會硬,很硬,那種衝動和慾望是房宇自己也無法控制的。
兩個男人,兩個兄弟,兩個可以把命交給對方的兄弟,到底能好到什麼程度?好到什麼界限?什麼是過界,什麼是界線,什麼才是越界才是過火,房宇都已經弄不清楚了。
房宇不是沒談過戀愛,他很早就談了,出來混的都早熟。
可是現在,房宇已經迷惘了。他不知道怎麼定義他和楊磊之間的感情,兄弟情,那肯定與他和別的兄弟不一樣,哪怕是同樣最鐵的大虎,那完全不是一回事。不是兄弟情,那又是什麼,到底怎麼解釋他和楊磊之間發生過以及正在發生的一切?
他和楊磊還能這麼繼續“玩兒”下去嗎?現在的每一次“玩兒”,都讓房宇感覺到壓抑。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種壓抑從何而來。
也許,房宇已經隱約地感覺到答案。可是,本能讓他排斥去深思……
沒等房宇去多想,在楊磊的那幢小樓,房宇見到了一個人。
在上世紀90年代,有一批“海歸”,如果說現在的海歸多得只能是海龜了,當年的海歸,那是真正地金貴,稀罕。
方梅就是其中的一個。
方梅是楊磊的青梅竹馬。她的家就和楊磊的小樓隔了一戶人家,是另一幢民國房子里長大的女孩。從楊磊幼兒園的時候起,就跟她同班,一直到小學,初中,然後高中的時候,方梅出了國。
楊磊和方梅有多熟,熟到按楊磊的話說不想再見到她的臉的程度,因為已經看得太膩了。
當然楊磊這樣說的時候,方梅重重地打了楊磊一下,不是小女生裝可愛地打,是真打。
方梅回國有一段時間了,也和楊磊聯絡過,還一起吃過飯。現在楊磊搬回了小樓住,方梅也剛旅遊回來,知道楊磊回來了,就過來看他。
房宇回小樓的時候,楊磊正在和方梅聊天,也給房宇介紹了方梅。
方梅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大方。
那不是大戶小姐似的大方,而是一種真正見過大世面、非常獨立、自主的大方。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