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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直給你嗎??他現在能指望回原來的派出所還能有原職就不錯了。

而週二,被他爸狠狠教訓過之後,又加上外面道上到處在找他的聲勢,週二跑到外地去躲起來了。

他不甘心,可事實擺在眼前,就是這麼殘酷。

他服軟了,他後悔了。

可這世上,有後悔藥嗎?

楊磊知道週二躲到外地去了。他不著急,有的是耐心。

週二在外地躲著,直到他覺得風頭過去了,才溜摸著回到江海。

回到江海,週二也沒敢出門,過了兩天,他覺得外面沒什麼動靜,他想楊磊和房宇大概是氣頭過了,放過他了,又放心大膽了起來。

於是這天,週二出門了。

週二很痛快地喝了一頓酒,他很久沒這麼舒坦地喝頓酒了,甚至還哼著小曲兒回到家。

儘管喝了酒,他還是很謹慎,打車一直讓計程車送他到了家樓下,才下車,準備直接上樓。

就在樓梯口,週二搖搖晃晃地要往上面爬,有個人從樓道口的黑暗裡走了出來。

“週二?”

週二聽到有人喊了他一聲。喊得挺溫和,挺客氣的。

“誰啊?”

週二回過了頭。

週二這一回頭,那晚,就沒能再回過家。

在2010年後的江海,當黑社會格局早已更新換代,當房宇、楊磊這些人早已只是道上的傳說的時候,新一代的混子們曾經從老一代人口中聽些當年的江湖事件,並根據他們的戰績,來給這些傳說中的人物排名。

排名的結果是,大多數新生代認為,雖然房宇無疑是當年名聲最響、戰績最猛的金牌打手,長期佔據NO。1,但是真正論下手的狠,辣,論兇悍程度,楊磊更勝一籌。

這是根據楊磊的實戰史分析出的結論。

這個結論的形成,就有當年週二這一事件的功勞。

因為在這一晚處理週二的問題上,楊磊所表現出的狠,讓他在近20年後的江湖打手排行榜上都能雄霸榜單,可見,那是狠到了什麼程度。

週二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的時候,幾乎不是原來那個週二了。

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週二後來隻字不提。

如果有人非要問,週二會顯得很恐懼。

那是真正的恐懼。

房宇身上的每一處傷,傷在哪兒,傷到什麼程度,傷口多大,內傷多深,楊磊都記得一清二楚。

房宇是怎麼傷的,是受的什麼罪,那一晚,楊磊讓週二變本加厲,親身體會了一遍。

楊磊覺得自己很公平,所謂你不仁,我不義。道義這種東西,要對講道義的人講。既然你不講,你來渾的,那麼我也沒必要講,我比你更渾。

這是楊磊的社會哲學。直接,有效率,立竿見影。

楊磊讓幾百號混子聲勢浩大地滿江海尋找週二報仇,但是動手的時候,他就自己一個人。

他對老亮和花貓他們說過,事兒,留給我。人,也留給我。

他沒讓任何人插手,自己辦的週二。

受房宇受的罪,只是一部分。

不把人整死,但把你弄得痛不欲生,楊磊這樣經歷無數實戰,經驗值滿血的街戰霸王,有的是辦法。

是教訓,就要深刻,就要讓人記一輩子。

最後週二嚎啕大哭,痛哭流涕地求饒。

見週二這麼哭,楊磊也覺得驚詫。他第一次見到一個大男人能哭成這樣的。

走的時候,楊磊對週二是這樣說的:

我收拾了你,你有幾條路可以走。一,走法律途徑,去告我。去法院,咱們就一起去,我打了你,我絕對認。你幹過什麼,你也要認。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咱們就光明正大地聽判決,該是誰的,誰領回去。該我蹲大牢,我蹲,該你動用你老子的關係濫用職權冤枉好人,該得什麼教訓,你也得得。不過我話說在前面,既然去法院告,就乾乾淨淨地告,我保證沒人動你,但你要想在背地裡使絆子,那你就試試。

週二能這麼傻嗎,上法院?上法院他說得清楚嗎?把他老子和私動公安濫用職權那些事兒往法庭上兜?告了有什麼好處,他自己那一大堆見不得光的事,能從法院淨身出來嗎?何況他能信楊磊真的不在背後使絆子?週二是仗勢欺人慣了的,他自己是這樣,他就沒法相信楊磊這種權更大勢更大地會不來壓他,誰知道他前腳告上法院,後腳會出什麼事?還有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