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一腳一個,挨他一腳的不是膝蓋踢折了往地上跪,就是被蹬翻出幾米捂著肚子半天起不來;拳的那個,出手就見血,第一拳就把一個人的鼻樑骨打斷,第二拳就把另一個的眼眶子都砸開了,血汩汩地往下流……
踢人的穿著迷彩褲,據說打架的時候嘴裡還叼著煙,夠吊。拳的那個還是被迷彩褲拉停手的,迷彩褲嫌他出手太重。
黃毛倒在地上,滿臉都是血,角鋼在手上舉都舉不起來了。他兩條胳膊都被迷彩褲給卸了。
“兄弟,認識我們不?”迷彩褲蹲下來問黃毛。
“……不認識。”黃毛抖著嗓子。他真怕了。他從來沒打過這樣的架。
“咋不認識呢,你剛才不還說我倆的名字嗎?”旁邊拳頭上都是別人血的黑T恤笑眯眯的。
“……!”黃毛驚呆了。
“我就是你說躺在醫院裡面的那個。”迷彩褲說,指了指楊磊。“他就是跟我躺一塊兒的。”
“@#¥%%@!……”黃毛的表情跟開了染坊似的,五顏六色。
要是當時有堵牆,黃毛肯定一頭撞上去了。
房宇和楊磊第一次聯手的一架,打的卻是一幫提不上臺面的街頭混子,兩人都覺得很不得勁。
但是當時是真覺得歡樂,搞笑,兩人好久沒這麼歡樂過了。
都走出好遠了,兩人還互相取笑著停不下來,房宇還是叼著菸頭,楊磊還是拳頭滴著血。
在他們身後的人群裡,有幾個女孩從頭到尾地看到了整個過程。
房宇和楊磊都走出好遠了,有個漂亮的女孩還是站在原地,一直目送著他們。
當時的兩人都不知道,這歡樂的一場架,卻開啟了後來無窮無盡的煩惱。
那天楊磊情緒特別高,他骨子裡比房宇更好鬥,衝動,雖然現在已經比以前理智了不少,但每次戰鬥都能喚起他的鬥魂。打了這一場鬆鬆筋骨的架,楊磊渾身舒坦,晚上到了房宇的世紀大酒樓,喊上常到房宇那兒玩的一幫朋友,先是喝酒聚餐,再是集體到光陽KTV去唱卡拉OK,楊磊還特意點了那首《愛火花》,吼得一屋子人都起鬨鼓掌。楊磊又點了一首張學友的《夕陽醉了》:
“夕陽醉了,落霞醉了,任誰都掩飾不了,因我的心,因我的心早醉掉……酒醉的心,酒醉的心被燃燒,唯願心底一個夢變真,交低美麗唇印,印下情深故事……”
這首纏綿情歌被楊磊唱得極其深情、投入,楊磊本來聲音就好聽,唱起歌來更是動人,唱完了就有人喊:“楊磊,你戀愛了吧!”
“誰戀愛了!”楊磊打哈哈。
“肯定戀愛了,把潘西帶來看看唄!”哥幾個不放過楊磊。
“人家楊磊還沒搞物件呢。”房宇還幫他打圓場。
楊磊差點沒說,我想搞的物件就是你。
之前兩人都忙,楊磊好一陣沒在房宇那住,當晚唱完了歌先回了房宇的房子,楊磊酒勁上來了也不想走了,兩人歪床上還聊著白天那黃毛的事,聊起來又是一通樂。
這時候燈關著,窗戶開著,這晚上有些熱,夜色透進房宇的床鋪上,卻讓人有些燥熱。
楊磊和房宇說笑,笑著笑著,在有些燥熱的氣溫裡,身上就漸漸起了熱度,心裡有東西也在升騰。
楊磊看了房宇一眼,房宇喝了酒,也覺得熱,脖子上有汗滑到胸膛上,在外面透進來的光線下,晶亮晶亮。
楊磊不吭聲,喉嚨動了一下,然後微微向房宇靠近,轉頭看著他,低聲:
“……房宇,我們來玩兒吧?”
第 22 章
那次之後,房宇好像放下了包袱,和楊磊時常進行這種模擬的性/愛遊戲。
或許他們當時都不清楚,雖然沒有身體的交/合,但這也是真實的性。只不過不管是房宇還是楊磊,都不想想那麼多。或許他們潛意識裡都知道,想多了,認真去想了,就沒法兒再玩下去了。
除了沒有插入和交/合,該做的他們基本都做了。
楊磊越來越熟悉房宇的身體,他知道怎麼能帶給房宇快感,怎麼能最快地撩撥起房宇的慾望,讓他失控。
房宇也沉淪了。沒有年輕男人能抵抗生理的快樂。
隨著玩兒的次數增多,房宇的猶豫和矛盾越來越少,甚至開始主動。兩人在這件事上的默契,都逐漸增加。
楊磊第一次把房宇的東西含進嘴裡的時候,竟然沒有一點抗拒。他早就想要像錄影中那樣為房宇這麼做,以前他怕嚇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