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房宇鬧矛盾了?”
“沒有!”
楊磊不耐煩了。
燕子乙是什麼人,一看楊磊表情,就知道問題是出在這上頭。
“你倆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有啥不好關起門來解決?再出去惹事,我收拾你!”
燕子乙放心了。要是房宇和楊磊之間的問題,他相信不是大問題。
楊磊這幾天都沒找過房宇。
那天晚上他跑出去後,等到終於跑不動的時候,他又慢慢走回了房宇家那個大平臺,坐在那寬闊平臺的邊緣,坐了一宿。
在這個地方,他和房宇一起坐過,聊過心事,喝過酒。他在這裡看見過房宇的眼淚,抱過喝醉的房宇,為他擦過臉上的淚痕。
房宇,房宇。他滿腦子都是這個名字,就連這個時候他都還是又坐回了房宇的樓下,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麼。他看著那個黑漆漆的單元門洞,想著房宇是不是會追出來找他,想著他是不是該上去,抱住房宇說我他媽的是玩兒嗎,我是玩兒我怎麼不跟別人玩兒?!我從來都不是玩兒,我就是喜歡你,真喜歡你,我有病,有精神病……
那天清晨,楊磊走了。
腳邊是一地凌亂的菸頭……
楊磊沒去找過房宇,房宇卻找過他。
那一晚上楊磊不好過,房宇也不好過。楊磊在底下抽了一宿的煙,房宇在自家陽臺上也一夜沒閤眼。早上下樓經過二樓那個平臺,一看到那一地的菸頭,房宇就明白了。
楊磊這一走,就再也沒在他面前出現,連個電話都沒有。房宇打電話到楊磊的辦公室,楊磊也總是不在。再打軍線電話到楊磊的家,楊磊一次都沒在家過。
那時候沒手機,沒尋呼機,找人是相當地困難。自從和楊磊交好,房宇從來都沒有找不到過楊磊,因為楊磊好像無時無刻不在他面前出現似的,總在他眼前,總在他身邊上,他就沒有過找不到楊磊的時候。
房宇甚至打了電話給燕子乙,知道楊磊是給燕子乙辦事去了,也知道了楊磊天天在外面幹架。
“房宇,你也說說他!把自己也搞得掛彩有意思嗎?”燕子乙說。
“他掛彩了?”房宇一驚。
“能不掛彩嗎?就那麼打他還真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