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受不了他,只能妥協了。
“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秦汝娃一邊說,一邊把成奕揚的手從自己的身邊推開。
“說呀,我聽著呢!”
“我,”秦汝娃怯怯地看著他,猶豫不決,最後又問了一句,“我真要說呀!”
“嗯!”成奕揚嚴肅地點了點頭。
“那我可真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哦!”說到此處,秦汝娃頓了一下,深呼吸好幾次,再湊到成奕揚的耳旁,細聲說道,“你錢包裡放著別的女人的照片,沒有把自己的妻子放在自己心裡最重要的地方,有搞外遇的嫌疑!’”
秦汝娃一說完,馬上端坐起來。眼睛看向別處,雙手理了理自己額前的劉海,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很久了,才敢偷偷地瞄一眼成奕揚。卻發現,他的臉好像是面無表情的。再瞄一次,卻似乎又有了點笑意。再瞄一次,他的嘴角已經完全上揚了,雙眼似乎有點什麼東西,不是眼淚,更不是眼屎。是一種抽象的東西。秦汝娃猜不出。她把頭別開。再想偷偷看一下成奕揚是什麼表情地時候,卻被他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成奕揚沒有說話,旁若無人地在她的額頭上,粉嫩的臉上,飽滿的雙唇上,都落下了深情的一吻。接著,就痴痴地笑了起來。出了醫院的大門,沒有了藥味衝刺著鼻子,成奕揚倍感精神。他牽起秦汝娃的手,緊緊的,緊緊的,好像要把它嵌自己的手心才肯罷休。
秦汝娃只覺得有被握得有點痛了,手指又不能動彈。
“你抓那麼緊幹嘛,是不是不弄斷我的手指,你不甘心!”秦汝娃啐道,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的一睜一閉,在擺弄著它的風情萬種。看著,真叫人陶醉,成奕揚看得痴了,忍不住把唇湊了上去,在秦汝娃的右眼的睫毛上,烙了一個輕輕的吻。
“怕你會走掉!”成奕揚認真地看著秦汝娃,動情地說道。未等秦汝娃感動完,他又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走?我能去哪裡?”
“我哪知道你要去哪裡,這得問你的舊情人!”成奕揚漫不經心地答道,他本無惡意,只是隨口說說的。
可秦汝娃卻不能做到‘漫不經心’,一聽到“舊情人”這個字眼兒,她的反應非常大。她用力一甩,想甩掉成奕揚的手,卻發現他抓得更緊了,根本甩不掉。動手不行,就只能改用眼神了,反正她眼睛大,不好好利用,就有點浪費資源了。
“都說不是舊情人嘍,是舊同事,舊同事,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秦汝娃瞪著他,怒吼道,“為什麼還要懷疑我?”
“是,是,是,是舊同事!”成奕揚忙改口道,“我口誤,我口誤,行不行?”
“發現你這人怎麼這麼煩,都說了不是那種關係,幹嘛還要冤枉我,你要再這樣的話,真成了那樣的關係,你可別怪我!”
“好,好,再也不說了,再也不說了,我是小人,你大人不要計我這個小人的過。當作我剛才是在講夢話,好不好?”成奕揚哄道,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溫暖的笑容。
平時見他不是奸笑,就是不懷好意地笑,再有就是嘲笑,譏笑,放蕩的笑,媚笑,魅惑的笑,冷笑。這都是秦汝娃給他的笑的定義,到底是不是這麼一個情況,那是他們倆的事了。
“你以後要再敢亂吃醋,我就不理你了!”秦汝娃威脅道。
“嗯,”成奕揚用力點了點頭,手從她的小手移至了腰上,輕輕擁著她,“我以後再也不吃醋了,只吃飯!”說完,他自己先笑。
“你要不疼我,我也不做飯給你吃!以後,要疼我,知道不?要不然,我就到外面去長住,你想找我都找不到!”
在吃的這一方面,秦汝娃就能制伏他了。他家沒有保姆,飯都是秦汝娃做的。不是說,娶了名老師,就等於多娶了一名保姆嗎?這是真的。秦汝娃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成奕揚心疼她,要請位保姆回來,結果,人才來了一天,秦汝娃就把她給辭掉了。不因為什麼,她說她閒得慌,還有就是,他吃不慣別人做的飯菜,只喜歡她弄得。難得她自負一次,成奕揚忍了。也順了她的意,沒再請保姆了。
“是,小的遵命,小的以後肯定會好好疼你!”
“這還差不多!”秦汝娃說,一臉的得意。
午後三點的陽光,刺眼,而且烘得人發暈。走在烈日底下,感到的不是陽光的溫暖,而是火雨的煎熬。看不到這個火雨落在地上,只覺察到它們從每一個毛細孔中鑽了出來。浸透了行人的衣物,弄溼了毛髮。
“我們打車回去吧!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