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晚上,華月又冷又累,不由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滄涓意並沒有回來,万俟睿將華月送上馬車,“回去之後,就說你被歹人所劫,恰好被去相國寺上香的四王妃救下,天色已晚就在四王府過了一夜,懂麼?”
華月知道滄涓意偷偷將自己帶出來,自己貿然回去肯定需要一個說得過去的藉口,正好昨晚她的卻是被人所劫,章麟他們將自己放在雜物房裡,不就是因為那個地方靠近後門,方便將她偷偷運出去麼!這樣看來,這個說法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華月坐上馬車,聞言點點頭,道,“那……我回去了。”說完,就要拉下車簾。
“等等!”万俟睿突然開口,伸手將華月耳邊垂落下的一縷頭髮挽到耳後,轉而用拇指摩挲了一下華月的臉頰,彎唇笑了笑,睜眼說瞎話,“有點灰。”
他原本長得就漂亮的近乎妖異,此時在陽光下這樣純淨的笑顏,竟然讓人有種驚豔的感覺,美好的如同神只。
華月側了側臉避開,笑了笑,道,“我要回去了。”
回到章府,就見整個府內瀰漫著一股不正常的低氣壓,下人們都驚愕的看著她。她還未走到正堂,便聽見裡面傳來拔高的尖利的女聲,“這可將我們章家的臉面都丟光了呀,讓我們以後可怎麼抬得起頭!”
是孟氏的聲音,她剛說完,就聽見章培峰沉鬱的聲音怒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再說,到底什麼情況還搞不清楚,你擔心的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孟氏聞言,不可置信的更加尖利了聲音,“什麼搞不清楚,現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你是忘了去年王員外家的女兒了麼,多好的孩子,還不是被人擄劫了賣到了那種地方?!四丫頭又怎麼能夠倖免?”
章培峰似是也相信了這種可能,重重的嘆息了一聲不再說話。
華月心中冷笑一聲,孟氏雖然會惋惜自己的女兒以後少了一個助力,但還是看熱鬧的心情佔了上風吧!
走到門口,華月臉上浮現出一個得體的笑容,款款步入屋內,“父親,母親,女兒回來了!”
孟氏聞言一驚,忙走到華月身邊拉住她的手,痛惜道,“為孃的乖女兒啊,你怎麼這般命苦,那殺千刀的歹人為何要擄了你去!你這一夜已失了清白,這讓咱們章府以後……可怎麼做人哪!”說著,掩面痛哭起來。
章培峰見華月回來,原是喜上心頭,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想細看看華月可受了傷,聽孟氏這般一說,不由得頓住了腳步,沉下臉來。
華月心裡冷笑,可不就是你那殺千刀的好兒子麼!掛上溫順的微笑,歉聲道,“都是女兒不好,讓父親母親擔心了,”話鋒一轉,微笑道,“不過,父親母親不必憂慮,昨晚女兒雖不慎為歹人所劫,幸得遇上去相國寺上香晚歸的四王妃,她不但救下了女兒,還將匪徒就地殺死。四王妃仁慈,見天色已晚,女兒又受了驚嚇,便讓女兒在四王府歇息了一晚,今早便派侍衛將女兒送了回來!”
章培峰喜道,“如此說來,你未曾試了清白?”
華月臉上一紅,低下頭去小聲道,“女兒未曾。”
“哎呀,這便好了!”孟氏鬆一口氣,笑道,“四丫頭受了驚,來人吶,趕快給四小姐熬完燕窩粥!”拍著華月的手笑道,“可得壓壓驚才好!”
華月微笑著福禮,“謝母親。”
“不好啦!不好啦!”華月和孟氏正在客氣間,忽聞院中丫鬟大呼,章培峰濃眉一皺,怒喝道,“誰在大呼小叫的?!什麼事?!”
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進屋來,“啟稟老爺、夫人,不好了,奴婢方才去請三小姐起床,發現……發現”說著,丫鬟支支吾吾起來,小心的抬頭看了看章培峰,一臉難言之色。
章培峰見狀,知道定是有什麼大事,忙追問道,“別聽說聽說的了!到底是什麼事情?!”
丫鬟忙道,“是三小姐!三小姐不見了!”
“什麼!”章培峰和孟氏俱是大驚,在孟氏看來,這章繡雪可比章華月聽話多了呀,不會她也被擄去了吧?
華月心中卻是稍稍明白了點兒,看來,昨天晚上滄涓意便是去對付章繡雪了,只是……他將她弄到哪裡去了呢?
章培峰看見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三小姐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丫鬟戰戰兢兢,嚇得都快哭了,“昨晚睡覺的時候還在,今天早上就沒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三小姐什麼時候不見的……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