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丫鬟在一邊看著,卻並不掙動,靜靜的偎在他的懷裡任他抱著,過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道,“夠了吧?”說完站直身體,快速給他繫好腰帶,穿上外袍。
柏懿看到海棠和解語悶頭憋笑,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接過解語遞上的帕子擦臉。
解語低聲取笑,“看來爺是被咱們這位新夫人收服了?”
華月已經梳洗完畢,正在梳妝鏡前化妝,聞言手裡的動作一滯,隨即又不動聲色的描畫起眉毛來。
解語一直跟在柏懿身邊,是他的心腹,兩人說話也比旁人隨意些,柏懿笑著看了一眼正專心化妝的華月,溫柔的笑了笑,低低“嗯”了一聲。
兩人剛準備好,紫蘇就已經在門口叫道,“世子,少夫人,時辰不早了,該去前廳了。”
華月與柏懿雙雙出門,一離開景初院,柏懿又是一副痴傻呆愣的樣子。華月很上道的牽著他的手,在丫鬟的帶領下走向前廳。
柏懿歉意的看著華月,不管怎麼樣,嫁給一個人人盡知傻子,被人嘲笑,都是因為他。
華月發現他的目光,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更加握緊了抓著他的手。她嫁給他,是她自己願意的,別人怎麼說她管不了,但是她可以不在意。
很快到了正廳,華月和柏懿一進去,便馬上感覺到一屋子的人齊刷刷的看向他們,華月稍微有些侷促,馬上感覺到柏懿抓著她的手緊了緊,心裡頓時鬆了下來,怕什麼,有他在身邊呢……
正座上右邊是為白髮蒼蒼的老夫人,衣著華貴面容和藹,華月小小的吃了一驚,這不是……之前在涓意樓花園裡遇見的那位老夫人麼?前後想來,華月頓時明瞭:原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被看上了……
左邊是位沉穩的中年男人,身著暗紫色蟒袍,正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們。這人,就是她的公公,安遠侯府的主人,柏侯爺了。
兩旁坐著幾位婦人,都是面容姣好姿態貴雅,華月略掃了一眼,便上前一步,低頭拜道,“華月見過老祖宗、父親大人。”
老太君臉上緩緩現出溫和慈藹的笑容,道,“好了,快起來吧!”
華月依言站起,接過丫鬟遞上的茶盞,走到老太君面前,跪下道,“老祖宗請喝茶。”
老太君接過茶喝了一口,看著華月乖巧明媚的笑容,覺得甚是欣慰,脫下自己腕上的玉鐲子,遞到華月手中,“起來吧!”
華月道了謝,從海棠手裡接過一個布包,笑道,“老祖宗,這是華月親手做的披風,雖然比不得您的狐裘披風華貴,但卻輕便暖和多了!只是華月手藝不好,針腳粗糙了些,望老祖宗不要嫌棄!”
老太君接過來,拿在手裡掂了掂,果然很輕,摸上去卻厚厚的軟軟的,開啟一看,針腳細密均勻,色澤也是老人喜歡的暗紅色。且不說穿上效果如何,但是這份心思,就已經讓老太君很滿意了!
華月又跪在柏父面前獻茶,柏父嚴肅的臉上也顯出一絲笑容,看了一眼字進門就站在原處沒有動彈的柏懿,從腰上解下一個玉牌,交給了華月。
坐在柏父下首的婦人輕輕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華月覺得一道怨憤的目光打在自己背上,十分的不舒服。
接過玉牌小心的放在袖子裡,華月遞上一雙護腿,“父親常騎馬,這是媳婦兒給您做的護腿,外面是西域的小牛皮,擋風耐磨,裡面是柔軟的羽絨,不僅暖和而且還免了牛皮磨腿,望父親喜歡。”
只有常騎馬的人才知道,一般的護腿雖然耐磨,然而時日長久卻磨得雙腿疼痛不堪,柏父沒想到華月的見面禮竟這般貼心,滿意的點點頭。
兩旁的人還要敬茶,華月卻不認識,柏懿呆傻,自是不能領她一一相識,華月為難,坐在最下首的一個年輕男子站起來,笑道,“叔父,老祖宗,弟妹尚不認得伯伯嬸孃,就讓松兒代小懿來介紹吧!”
老祖宗臉色一沉,這事本該由柏懿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柏韜來代替柏懿,可這小子竟然沒露面,只能由柏松代替。老祖宗緩緩點了點頭,只是臉色並未緩和。
柏松走到華月面前,點頭示意。華月向他屈身行禮道,“多謝大哥。”她是真的感激,如今他如果不出面解圍,華月便甚是尷尬,這男子溫和儒雅,詩人如沐春風,華月跟在他身後,隨著他的指認,一一敬茶。
先是走到柏父下首的婦人面前,柏松道,“弟妹,這是嬸孃,柏懿與柏韜的母親。”
華月看了一眼面前的婦人,姿容華麗,只是有些凌厲,此刻正帶著挑剔不悅的眼神看著她。華月知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