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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他休假回家,才知道有人不但為他們家修繕了房子,還給了他的妻兒一大筆不愁吃穿的錢財,並且留話說,只要他嚴守本分,好好做事,家人自然不會受到虧待。
那時他才後怕的驚出一身冷汗:這個看似什麼也不知情的世子爺,竟然這樣不言不語的將事情處理妥當。也虧了自己當時沒有亂說話,想必,如果自己一旦有個行差踏錯,早已經變成一條孤魂野鬼了。他相信,世子爺也一定安排好了人暗中盯著自己。
可時隔長久,況且這些年世子爺不但從來沒找過他的麻煩,反而一如當時說的,時時的給他們家裡送些銀錢,他倒是忘了這位世子爺可不是軟和主兒!
想到這些,盧太醫渾身一個激靈,忙後退一步,長長一揖,“世子爺恕罪,在下莽撞了!”
柏懿見盧太醫受驚嚇的模樣,微微緩和了臉色,擺手道,“算了。太醫也是為了我著想,只是,夫人的身體同樣重要,萬出不得一點差錯!”
“是,是!”盧太醫忙隨聲應和。
柏懿點點頭,又問道,“夫人吃了藥,也會像我那般躁狂麼?”
盧太醫忙道,“這……應該不會,夫人身體內的毒,相較於世子爺身上的來說,還是溫和了許多,夫人服了藥,大概會有些燥熱難耐,卻不比世子爺那般難熬。”
柏懿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盧太醫想著柏懿發病的日子也快要到了,又加上竟然會因為房事而將體內之毒傳給了夫人,便有些驚奇,不知柏懿的身體如今怎樣,便給他把了把脈。
果然,柏懿體內的毒緩和了不少,想必這個月應該不會毒發了。想了想,盧太醫還是忍不住道,“世子爺,方才在下所說,雖然未曾顧及到夫人,但對於世子爺來說,的確能解得了身上的毒,世子爺這毒也纏綿了十多年了。別怪在下囉嗦,世子爺,您還是……”
柏懿知道他要說什麼,擺擺手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他何嘗不知道盧太醫的意思,自從他七歲那年中了此毒,那一兩年間所受的苦楚簡直難以想象。後來,雖然盧太醫找到了壓制的法子,可終歸是無法根除,每月還要發作一次,十多年了,他從來沒有一個月能輕輕鬆鬆的不受這毒的煎熬。他何嘗不想徹底的除了它!
乍一聽到身上的毒終於能解,他的心裡又怎麼不喜歡不激動!只是這法子……
看了一眼床上依然處在昏迷之中的女子,華月眉頭一皺,華月是他的娘子,又不是他的藥材,他怎麼能夠為了自己,讓娘子也遭受這種煎熬!
他搖了搖頭,否定了盧太醫的建議,“不行!”
盧太醫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甘道,“世子爺,這毒轉到別人身上不但不會妨害道性命,而且在下有把握將之完全清除,不會傷害到受方。況且,這事完全不用夫人親自來,只要世子爺能將毒傳遞過去,別人也不是不可……”
是啊,哪家的少爺公子不是三妻四妾?縱然世子爺剛剛大婚,尚未來得及娶姬妾,但是,兩三個通房的丫頭總是有的吧?
柏懿手一頓,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道。“此時不必再說了。盧太醫,你還是按照以往,繼續研製解毒的方子吧!”
開玩笑!難道讓他自己說,本少爺不但沒有通房的丫頭,甚至在大婚之前還是個白斬雞麼!
解語按照盧太醫的方子將藥煎了來,慢慢的給華月喂下去,盧太醫又重新給她把了脈,確定沒事了方才離開。
柏懿見華月沒事了,按照盧太醫的說法,大概吃午飯之前就能醒過來,便讓別人都下去了,自己在旁邊陪著。
多虧了自己是個半傻的世子爺,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事做,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陪著她。
“爺,您還是去吃點東西吧,少夫人這裡,奴婢會好生照看的,若少夫人醒了,奴婢會立刻通知爺!”解語見華月沒事了,也就放了心。只是柏懿尚沒有用早飯,她這才忍不住開口勸道。
柏懿看了看天色,已經半晌了,便道,“不必了,我在這裡陪著她,你們也都忙了一早上,還是趕緊去用了飯休息去吧,下午說不定會有人來看少夫人,少不得你們忙碌,快去吧!”
解語這才帶著屋裡幾個小丫鬟去了。
柏懿知道華月沒事,也便不再擔心,脫了鞋襪上床去在她旁邊躺下了,將她抱在懷裡閉上眼睛開始小憩。
過了大半個時辰,柏懿忽然聽到柏平在門外面小聲喚他。低頭看看懷裡的女子還沒有醒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