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渤。按照公司的合約規定,這首歌還沒有正式釋出之前,是不能在公眾場合演唱的。但就算陳渤是老闆,他也不好破壞公司的規定,於是悄悄趴在楊昆的耳邊讓他隨便選個比較拿手的。
再說了,你就算是想唱無所謂,現場也沒有伴奏啊,只能清唱,還沒開嗓子又喝過酒的情況下除非是唱重搖滾的才敢那麼玩,要的就是那股勁兒。
於是楊昆找到樂隊,簡單溝通了下編曲的節奏,站在小舞臺上演唱了一首濮樹的《那些花兒》。
沙啞的聲音從音箱當中流淌了出來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裡呀?
……
……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裡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
濮樹唱這歌的時候,聽起來的感覺是淡淡的憂傷,而楊昆特有的沙啞聲線唱出來的感覺是那種久經風霜的滄桑,來自大草原的蒼涼感覺,直擊人的心房,陳渤只覺得身上的毛孔張開,雞皮疙瘩也起來了。
一曲唱罷,酒吧響起了陣陣掌聲,紛紛叫好。楊昆這才從舞臺上下來,算是圓滿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沒開嗓子,唱的不好,你們別見怪。”楊昆謙虛地道。
“好聽,好聽!就你這聲音絕了。”幾人拍著巴掌歡迎楊昆的歸來。
“你們說我這種聲線是不是唱什麼都難聽啊?”周訊這是又問道。
這話還真不好接,說好吧,有點虧心。說不好吧,傷感情。
“你這個嗓子適合特定的場合,不能隨便唱的。”陳渤這個時候站出來接過這個炸藥包。
“什麼場合啊?”
“哭墳的時候,我老家有人專門幹這種活。哭一天好幾百呢!”陳渤忍不住笑道。
“你丫怎麼不去死,討厭死你了!”周訊抓起桌上的一把瓜子就往陳渤臉上扔,並沒有生氣。但是又板著臉道“死脖子,你上去給我唱一首!”
“我?”陳渤一指自己,大叫道“哥們兒,你沒搞錯吧。別人唱歌那是要錢,我唱歌那是要命,知道不?”
楊昆和高媛媛倆人在旁邊樂顛顛地看這倆人插科打諢,聽到陳渤如此自嘲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不管,你要是不上去唱,我就告訴記者,你非禮我。你信不信明天就有一堆人堵你家門!”周訊笑吟吟地道。
這真是把我架到火上烤上啊,他自己唱歌是啥水平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以往去ktv那都是喝完幾瓶酒鬼哭狼嚎型的選手,絕對是噪音界的王者。
楊昆笑嘻嘻地在旁邊喝酒假裝不線上,高媛媛一臉的期待。
周訊還在醉眼含笑的等他表態,接著又揚起下巴,用異常挑釁地眼神瞧著他操著流利地京腔道“麻利的啊,你到底行不行啊!”這活脫脫一個四九城的頑主模樣啊。
md,豁出去了,男人怎麼能說不行?你們想死可別賴我!
大步流星竄到臺上,跟樂隊吉他手講道“哥們兒,許微的《故鄉》會彈不?”
那吉他手以為陳渤小瞧了他道“小意思”順手在琴絃上掃了幾下,正是這歌的曲調。
“好,完美。哥們兒待會幫襯著點,我唱歌不著調,你別被我給帶跑了!”陳渤滿意地說道,許微這首專輯上月剛發行沒多久,他還擔心樂隊跟不上,這下是放心了。
陳渤站在舞臺正中間,抱著話筒拍了兩下,酒吧內的看客們見又有人上來唱歌,便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額,我是被朋友們逼上來的,我唱歌的調都是奔著西伯利亞去的,待會大傢伙多擔待點,還行您就鼓個掌,唱的爛您就籲幾聲。我這腦袋也是肉長的,沒那麼瓷實,別用酒瓶子給我開了瓢就成。”
店內的酒客們接著就給他回應了個熱烈的“籲……”。
說罷,給樂隊吉他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前奏的solo就開始從音箱中響起,陳渤抱著話筒筆直地站著,他還真不是刻意學習許微,而是緊張地不知道該幹啥好。
終於等到前奏結束,開始進入主歌部分,心裡默默數著拍子,張嘴唱道
“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
再次映著我那不安的心”
“咦,還不錯嘛,也沒有說的那麼難聽啊”臺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