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我寫的詩歌麼?”
“啊,那個,是一首中文歌。”陳渤含糊著回答道,他可沒臉竊為己有。
“沒關係,我就當做是你寫的了。”哈雅並不介意他的引用,又道“既然到了玫瑰沙漠,就應該像這裡的貝都因人一樣,騎馬而行!”
“但我不會啊!”陳渤抗議道。
“沒關係,我教你。我們共乘一匹馬也行!”哈雅狡黠地笑道,純心故意捉弄他,一個185身高的男人被一個165的嬌小女人抱在懷裡騎著一匹馬?這畫面太美,無人敢看啊!
“跟我共乘一匹也可以!”伊本阿里這時在一旁道。
陳渤瞥了一眼他滿臉的絡腮鬍,還有身上所散發出沖天的孜然味,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還是湊合著自己學吧。
貝都因人是阿拉伯人的一支,自古就是遊牧民族,到現在依然保持那種風格。
自從玫瑰沙漠和佩特拉古城一併開發為旅遊城市之後,這些遊牧人便被政府劃定固有的場所居住,平時靠著出租馬匹,兜售旅遊紀念品而生活,就像草原上的蒙古人一樣,他們也很擅長做烤肉。
陳渤艱難地爬上高大的阿拉伯馬,儘管有哈雅和伊本阿里這兩位騎術高手在一旁牽著韁繩,但他雙腿夾緊抓著馬鞍一刻也不敢放鬆,生怕要掉下來摔成腦殘。
“輕鬆點,沒有想象得那麼難,這些馬兒都很溫順的,拿出你平時男人的樣子來。”騎在馬上的哈雅就要瀟灑得緊了,好歹也是拿過冠軍,參加過奧運會的職業運動員,又從小與馬匹為伴自然是不會擔心。
不說還好,越是這麼說,他的身子感覺更僵直了。
雖然景色很美,但風沙也大。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穆斯林都裹著頭巾了,在沙漠裡生活,擱誰都得需要頭巾啊!只是隨著伊斯蘭教流傳出去,倒成了宗教與禁錮女性的象徵。
隨著沙漠的深入,越走越遠。他也漸漸地適應了騎在馬上的感覺,畢竟這馬是租來給遊客的,必然是馴化好了的溫順馬匹,只是屁股顛得有點不舒服。
玫瑰沙漠中有一道僅七米寬的峽谷,騎馬進入還能看到兩旁的山上刻著古老的文字,至於是哪國文字哈雅也不太瞭解,有說是古老的納巴泰王國文字,也有說是古羅馬語,不過都沒有定論。
峽谷長約1。5公里,快要到盡頭時,哈雅讓他閉上眼睛跟著她。
“五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睜開吧!”
嚯!映入眼簾的是高約40多米巨大神廟,完全是依山而鑿,宏偉而且龐大。
“這就是佩特拉古城了,古代絲綢之路的其中一站,當商路轉到紅海之後這裡就落寞了。直到19世紀初才被人發現藏在山中還有這麼個神奇的古城!”
“絲綢之路啊,這個我熟。”陳渤點點頭,老祖宗當時開闢的連線東西方的商貿之路。
西紅柿、石榴、核桃、葡萄、黃瓜等都是從西域而來,這裡還只是一個往西去的路線點,直到後來海上絲綢之路的興起,阿拉伯人開始搞起了收費站業務,便距離文明又近了一步。
雖然石雕上的女神已經風化的看不出來容貌,但巨大的羅馬石柱卻是挺直而立。
整座古城都是在山崖中鑿刻而成,當真是雄偉得很,始建於公元前9世紀。按照時間軸來推算,那個時候華夏大地正值西周,也就黃河到長江之間的地域,嶺南還是瘴氣重生的不毛之地,燕京還滿是茹毛飲血的胡人。
大陸的東西兩端,同一時間,兩種不同的文明,當真有趣。
到了傍晚時,整座古城籠罩在夕陽之下,更顯得它的俊美,當真是一座“玫瑰之城”。
夜幕降臨,守在這裡的貝都因人還會在卡茲尼神殿前點上一地的蠟燭,更有一份神秘之感。
美則美矣,就是門票太貴,足足70美金!真黑啊,我大長城才40塊,故宮才60,還是人民幣!
約旦從北到南,開車只不過4個小時,但他們邊走邊玩卻是用了四五天時間,最終抵達紅海上的唯一港口,也是約旦的自貿區亞喀巴。
這裡就要現代化得多,連私人遊艇的碼頭都有,湛藍的紅海,豪華的酒店,還有高聳的寫字樓與工業園。
雖然沒有迪拜那麼高階,但是一片欣欣向榮,與安曼的暮氣沉沉比這裡才是活力所在。
不過他人雖然到了亞喀巴,國王大舅哥沒有任何表示,一直將他晾在那裡,彷彿被遺忘。
哈雅對這種傲慢的態度當然不滿,甚至已經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