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睛來。
“我不會喝酒。”“任何事都從不會變成會的。”友嵐盯著她。“你不會悲哀,現在你會悲哀,你不會煩惱,現在你會煩惱,你不會多愁善感,現在你會多愁善感,你不會戀愛,現在你也會戀愛!”
“戀愛?”她大大的震動了一下。“我和誰戀愛?”“和我!”他冷靜的說。
“和你?”她的眼睛睜大了,那生命的活力又飛進了她的眸子,她不知不覺的挑起了眉毛,瞪視著他:“我什麼時候和你戀愛了?”“你遲早要和我戀愛的!”他說:“十五年前我們扮家家酒,你就是我的新娘!以後,我們還要扮正式的家家酒,你仍然要做我的新娘!”她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你這麼有自信嗎?”她問。
他凝視她,然後,忽然間,他把手蓋在她的手背上,他的眼光變得非常溫柔了。溫柔而深刻,細膩而專注,他緊緊的,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低柔而誠懇的說:
“宛露,嫁給我吧!”她的眼裡蒙上了一層霧氣。
“你在向我求婚?”她低低的問。
“是的。”“你知不知道,你選了一個最壞的時刻。”她說。侍者送來了酒,她握著杯子,望著裡面那粉紅色的液體,以及那顆鮮紅欲滴的櫻桃。“我現在什麼情緒都沒有。”
“你可以慢慢考慮。”他說,用酒杯在她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祝福你,宛露。”“祝福我?”她悽苦的微笑了。“我有什麼事情可以被祝福?因為我是個棄兒嗎?因為我是個舞女的私生女嗎?因為——
我有雙不安分的眼睛嗎?“
“不安分的眼睛?”他莫名其妙的問。“這是句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