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蟬聽了幽幽的出神,她說道:“真沒想到師父和靈宮派掌門人王遠山以及王遠山的師妹嚴芳還有這樣一段糾纏的感情。這嚴芳也太隱忍狠毒了,竟然潛入我們狐禪門臥底時間將近九年,佈局謀劃覆滅我們狐禪門,這樣的心機和手段,太可怕了!”
李雲東也嘆了一口氣:“情這一字,讓人痴迷,也讓人瘋狂。嚴芳已經走入魔道,希望她及早回頭吧。唉,也不知道紫苑現在怎麼樣了。”
兩人說說走走,已經走到了半山腰,快看見狐禪門的山門了。
李雲東拍了拍蘇蟬的屁股,說道:“下來吧,都要道師門了,還要人背,不怕人笑話啊?”
蘇蟬嘻嘻一笑:“我才不怕!”可自己卻乖巧的爬了下來,她左右看了看,鼻子動了動,說道:“這裡好重的血腥味啊!”
李雲東嘆氣道:“各大門派一場廝殺,造下好多殺孽,狐禪門死了很多人,各大門派也死了很多人。”
蘇蟬這時忽然一偏腦袋,說道:“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唱戲?”
李雲東一愣:“唱戲?你別說笑,這都深夜一兩點了,誰在這深山裡面唱戲?難不成是死去的人陰魂不散不成?你嚇我可是嚇不到的!”
蘇蟬笑道:“那是,你現在可是修行界響噹噹的人物了,又怎麼會怕這些陰魂鬼怪?不過,我的確是聽見有人在唱戲嘛!”
狐狸天生五官敏銳,遠在人類之上,李雲東凝神側耳一聽,這才聽見果然遠處有一陣陣若隱若現的戲曲聲傳來。
李雲東滿臉怪色:“這是怎麼回事?”
他和小丫頭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走,去看看!”
兩人一路快速飛奔,來到道觀大門口的時候,也不推門,直接飛身便飛了進去。
剛進去,李雲東果然聽見一陣西皮流水的戲曲過門傳來,一個女人正咿咿呀呀的唱著戲,戲曲的詞李雲東聽得有些不真切,只是隱隱約約能夠分辨出挺熱鬧。
李雲東心中越發的古怪,不知道狐禪門出了什麼事情,他對小丫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兩個人藏匿在黑暗之中屏氣凝神的悄悄前進。
這樣一路來到了道觀的大堂之前,只見李雲東之前力戰群雄的陰陽道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搭起了一個戲臺子,戲臺子上面一個穿著戲服的女人正在唱著戲,戲臺下面一群人京胡、二胡、板胡、夾板、鐃、缽、鼓一應俱全。
李雲東一眼看去,只覺得在臺上正在唱戲的那女子有點眼熟,他不禁驚疑的低聲問道:“這唱戲的女人是誰啊?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蘇蟬兩眼發直,吃吃的說道:“這不是我六師伯曹乙嗎?”
李雲東大吃一驚,在他印象中這位狐禪門的六師伯曹乙端莊穩重,是一個可以託付大事的人,可此時驟逢師門大變,她怎麼竟然自己穿上戲服唱起戲來了?
這,這也太搞笑了吧?
李雲東見這美貌端莊的六師伯曹乙在戲臺上碎步流暢如水,水袖更是如雲如霧,端得是功底深厚,即便不是專業出身,也是資深票友!
只見曹乙在戲臺上水袖一甩,用袖口遮面,哀嘆了一聲,唱道:“哭了聲丈夫你是個短命的鬼兒,不會那個坑旁人兒,就會坑媳婦兒。我們有心守著你的小孤鬼兒,你們家沒有一個成事的人兒。婆婆嘴碎沒事兒找事兒,小姑子嘴騷愛罵人兒,老爺子今年都六十歲了,奴家吃桔子兒,他給剝皮兒。我心想那麼大的年紀沒有旁的事兒,萬也沒想到天生來的沒出息兒。要不是奴家我們心裡有準兒,我的冤家啊,我的冤家哎!你死後也得戴上綠帽子兒。”
這一段戲詞唱腔圓潤,聲音悠長清脆,李雲東聽得真真切切,字字清晰,頓時倒抽一口冷氣,眼角直抽搐,他吃吃的說道:“這,這不是《小寡婦上墳》嗎?啥時候了,怎麼唱這出戏?這,這也太沒譜了吧!”
蘇蟬這是又指著臺下的幾個戲班子,忽然說道:“啊,那不是我三師伯莊雅婷、四師伯長孫鴻、五師伯劉嶽紅嗎?”
李雲東一眼看去,果然看見戲班子裡面坐著幾個穿著道袍的女子正是莊雅婷、長孫鴻和劉嶽紅這三人,只見這三人一人拉京胡,一人打板,一人敲鼓,見到曹乙唱到妙處時,還發出一聲喝彩聲,頭搖腦晃,十分陶醉。
李雲東這時候腦中已經是徹底的亂了,他吃吃的說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正發傻,卻見曹乙此時已經唱至末尾,戲臺子下面發出一陣喝彩聲和鼓掌聲,有一個年輕的狐禪門弟子大聲道:“六師伯,你唱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