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了要跟我說?”滕瓔緊盯著她,輕輕柔柔的詢問。
她眨了眨眼,仍是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什麼事?”
滕瓔無奈的輕嘆一口氣,然後抓握起她的手,輕輕的覆蓋在她仍然平坦的小腹上。
“你說呢?”他柔聲的說,凝望著她的雙眼中漾著深情與愛意。
安萱一愣,立刻露出一抹令人動容的美麗微笑。
“我懷孕了。”她緩緩的宣佈。
他微笑,低頭將深情與愛意同時深印在她唇上,一點一滴,一點一滴的輸入她體內中,讓她永永遠遠的擁有他的情與愛。
“我知道,我媽她也知道了,所以她人正在車上。”他抬起頭對她說。
“嗄?”安萱有些驚愕。
“她聽說我要到臺中來找你,便堅持一定要跟過來,她想跟你道歉。”
“嗄?”
“還有,她在聽說你懷孕之後,立刻高興的撥電話回美國,要我爸爸搭機到臺灣來,準備去你家提親。”
“嗄?”
“所以你現在什麼都不必擔心,只要等著嫁給我就夠了,知道嗎?”他說完忍不住又親吻了她一下,這才牽著她往他停車的方向走去。
安萱愣愣的由他牽著走,反應遲頓的腦袋一下子沒辦法消化那麼多突如其來的好訊息,這一切的一切感覺起來就像在作夢一樣。
不,這不是在作夢,因為早在它發生之前,小朱就已經對她預言過了——她會母憑子貴。
不過這一切還真是不可思議,不是嗎?因為她的戀情簡直就像一部灑狗血的愛情小說嘛,既浪漫又曲折。
也許,她可以將她和滕瓔的故事寫下來投稿到出版社去,說不一定它真能被錄取、被出版,到時候她就可以由讀者晉升為作家了。
呵呵呵,不知不覺間,安萱竟在這時再度燃起作家夢。
“安小萱,你是不是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呀?”
“嗄?什麼?”安萱打著瞌睡,一時之間沒聽清楚小朱對她說了些什麼。
“嗄什麼?”小朱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什麼日子?”
見她仍然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小朱再也忍不住的拉起她的耳朵,朝著它大聲吼道——
“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
安萱震驚的搗著耳朵,簡直就不敢相信小朱會這麼殘忍的對待她。她因為睡眠不足的關係,頭都快要痛死了,她還這麼大聲的對著她的耳朵吼叫。
天啊,她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
“小朱,你好狠。”她痛苦的呻吟。
“你更狠。”小朱毫不留情的瞪著她,“你明知道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你昨晚還不早點睡,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沒有在搞鬼,我在寫稿。”
“寫你的大頭鬼啦!你今天要結婚,昨晚還有心情寫稿?我問你,結婚和寫那壓根就不會被錄用的爛稿子,哪一個比較重要?”
“它才不是什麼爛稿子哩。”安萱抗議的叫道,旋即信心十足的對她說:“我有預感這一本書一定會中,而且一定能出版。”
“我看你根本就還沒睡醒。”
“才沒有呢,我現在很清醒。”
“既然清醒了,你現在就給我乖乖的坐好,讓化妝師幫你上妝。你這樣一直打瞌睡,一直點頭的,叫人家怎麼幫你上妝?”小朱嚴厲的朝她瞪眼,“一大早就惹我發脾氣,我是欠你的喔?早知道當初就不要答應做你的伴娘,賺那一點伴娘費。這簡直就是件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嘛,我真是悔不當初!”
“朱小姐,安小姐又開始打瞌睡了。”
才找了張椅子,甚至於還沒來得及坐下,小朱便聽見化妝師無奈的求救聲。
她怒不可遏,火氣轟地一聲就像火山爆發般的噴射出來。
驀然轉身,她河東獅吼的大叫——
“安小萱!”
嚇!
打著瞌睡的安萱被突如其來的巨吼聲給嚇了一大跳,整個人猛然從座位上跳起來,不過讓她真正清醒過來的是被她撞翻,摔碎了一地的玻璃杯。
“安萱,你幹了什麼好事呀?”
站在吧檯前的小朱立刻驚聲尖叫,雙眼圓瞠的瞪著滿地的玻璃碎片,簡直就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
這五個玻璃杯可是店裡面最漂亮,也是最貴的耶,結果呢?她這個平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