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淚水,更多更多的淚水從他的眼中溢位,“你真傻,淑寒。”
“這些年你對我和小耘是沒話說的,他突然提出要改姓,我實在不知道要拿什麼臉見你。”
“二伯,二伯母,這束花是夏伯伯託我送給你們的。哦!夏伯伯就是葉耘的親生父親……”她的聲音,越來越細。
“他回來了?”葉定明問,他的心裡始終有著一些不能言明的恐懼,關於淑寒和葉耘生父之前的那段感情。
“嗯,下午的班機回洛杉機了!夏伯伯對我說:‘從前是他對淑寒無情;如今他不能又對定明無義!’他要我代他祝福你們。”為敏一字不漏的轉達著。
不知道何時,葉耘已經出現在病房門口。
“爸!媽!”他艱難的開口。
“葉耘!”為敏的心臟猛然一縮。
房內有短暫的一陣尷尬的沉默。
“唉!現在養兒子不防老羅!”首先開口的竟然是葉定明。“隨時有被拐走到危險!我認了!我認了!要叫爸爸,還是跟著為敏叫二伯,隨你啦!大不了我自己再來生個兒子!哦!要生個女兒!好去拐別人家的兒子!為敏,我跟你爸之間,這筆帳有得算了!”
“爸!”葉耘又驚又喜的喊了一聲。
父親答應了?!
“去跟老四講,以後小耘和為敏結婚了,可得住我們這裡!”淑寒也跟著開心的調侃起兒子來。“唉!你們兩個孩子真是的,話不早些說明白,害我平白無故的餓了好幾天!”
“馬上就去替你準備!”葉耘和為敏同時興奮的應著。
世界到底是美好的。
不是嗎?
而在校園的一角——
歷史系的系館裡。
下課的鈴聲一響,大批的學生,魚貫的往教室外面走,王蔚晴手心微微沁著汗,昂著美好的頸項,搜尋著她期待中的人物。
“張常忻!”她眼尖的看見了他,急忙開口呼叫,同時也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她的美豔往往使她所到之處,吸引不少有意無意的眼光。
“王蔚晴?你怎麼會在這兒?”張常忻發現了她,信步向她走來,狐疑的問。
一接觸到張常忻那熟悉而深刻地烙印在她腦中的臉孔,她的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他憔悴而有些愁慮的痕跡,同時揪緊她的感覺,王蔚晴覺得自己的神經也跟著抽痛起來。
“你還好吧?”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關心地看著他。
“為敏告訴你了?她叫你來的?”張常忻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失戀絕非一件光彩的事,這幾天在家人和朋友之前,他已經很努力在壓抑他的脾氣和沮喪,眼見就快的極限了,這個王蔚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蔚晴緩緩地搖頭,“不是,我只是有點擔心,所以來看看你。”
“哼!你可真有同情心,這算什麼?發揮同學愛?多謝了!”張常忻不知怎麼地,隱埋在他心中的不悅,陡然爆發出來,他大聲地說著,不等王蔚晴反應過來,牽著他的腳踏車轉身就走。
王蔚晴杵在原地,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一向是斯文有禮的,這火爆粗魯的反應,令她嚇了一跳!她的眼裡有著驚惶,轉身追上了張常忻,“不是,不是的!”她急急想解釋,卻緊張的含含糊糊呢噥著。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急急說不出話來。
“隨你怎麼說!在你們這群朋友之中,大概覺得我這塊牛皮糖被甩,是理所當然的吧!”他冷冷的丟下一句,頭也不回地繼續走他的路。
望著張常忻的背影,一種噬人心骨的疼痛,向她席捲而來,她臉色灰敗,喃喃的說著:“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的傷害一個只是喜歡你,毫無惡意的女孩子?”
張常忻邁出的步子,乍時凝結起來。
是他的耳朵有問題嗎?是他的錯覺嗎?這個王蔚晴在說什麼?
一個只是喜歡你,毫無惡意的女孩?誰?王蔚晴嗎?
“不要對一個剛剛失戀的人開這種玩笑,很惡劣的!”張常忻沒有回頭,他的聲音低啞而困難。
“對於一個喜歡你兩年的人,說這種話,惡劣的是你!”王蔚晴的聲音顫抖著,她覺得自己的心,正被碾成一片片的。
她回頭奔開。
“慢著!你把話說清楚。”張常忻迅速擋住她的去路,只見她素來嬌美的容顏上,有一絲狼狽,美目盼兮的雙睫,殷紅紅的。
“我喜歡你,行了嗎?”甩開他的臂膀,“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