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沙慕凡像是聽了什麼荒誕不經的笑話似的﹐笑得別有玄機。他到底碰上了個什麼樣的女人聽?識相的女人哪一個不會對他保持該有的距離﹐唯有她﹐趕都趕不走﹐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幫他!
在她天真無邪的臉孔上有著極不搭調的拗脾氣﹐看來是個有趣的丫頭﹐以前在皇宮走動時﹐怎麼從沒見過她?
“你打算怎麼幫我呢?”他噙著笑﹐好整以暇地問。
“幫你向大家解釋清楚呀﹗我想這並不難。”
沙慕凡聞言一楞﹐她純真的眼神居然狠狠地攫緊了他向來冷硬的心﹐更令他無法形容此刻在心底洶湧滋生的是什麼樣的感覺。
“你太單純了﹐你想解釋﹐也得有人肯相信才行。”他別過臉。以一種與她的熱情相反的冷冽面對她。
“我就相信。”雨梅聲音清亮的回答。只要他願意告訴她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她都會憑自己對他的瞭解去相信他上的種種﹐這種感覺她無法解釋﹐但她就是打從心底信任他。
沙慕凡的唇抿成一直線﹐扭頭看不看她﹐以冰刃般的目光掩飾住心中的悸動﹐“丫頭﹐你太一廂情願了。”
“我才不是丫頭!在現代﹐你我是同班同學﹐雖然你是當了兵又重考的﹐但我不過小你兩歲而已。”她語出咄咄﹐不希望人家拿她當幼稚的女人看﹐她自從不僅可以照顧自己﹐還有能力保護其它弱勢的朋友。
沙慕凡眉間的皺褶更深了﹐興味十足的盯著她﹐“你生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難怪會有這種奇怪的行為言詞出現。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也不追究你纏著我究竟是為了哪樁﹐好累﹐我要回府了。”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故事﹐我怎麼幫你?
她的義氣十足看在他眼中反倒成了壓力﹐但他卻寧可將此視為這是她對他的譏諷。
“我看你不僅是一廂情願﹐還笨得可以。別再對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省省你的同情心﹐我活得很好﹐也不在意任何人對我的看法;或許他們說的全是真的﹐我是個魔頭﹐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破天荒頭一遭﹐他被一個女人弄得心緒大亂﹐而且這女人還是個非常不起眼的瘋婆子!她究竟是淮?他無心探究﹐反正他相信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交集了。
如今﹐他的目標是瑜沁格格﹐將她娶到手是他的目的﹐他無暇分心在這種顛狂的女人身上。
“沙慕凡﹐我是那麼相信你﹐難道你連一丁點相信我的意願都沒有?”她來自未來的事實﹐為什麼就沒人相信?而且﹐她是真心想幫他﹐他幹啥要把她的好意丟回給她﹐還口出惡言?如果是以前她早就甩頭離開了﹐但現在的她覺得好無助﹐一種前所末有的害怕居然會襲上她的心頭!
“你的故事去說給別人聽吧!”他正要旋身﹐突然聽見不遠處有人大喊著。
“雨梅格格……雨梅格格……”
玉兒氣喘吁吁的跑來﹐“還好您沒事!奴婢見您久久未回螢雨軒﹐真怕您捅了簍子;皇妃娘娘剛剛來過﹐奴婢騙她您在睡覺﹐硬是不讓她進房﹐她還半信半疑的看了奴婢一眼﹐”天哪﹗嚇死我了。“
“我娘來過了﹖”雨梅也倒抽了口氣。
“您該叫額娘。”玉兒糾正她。她不禁懷疑﹐為什麼格格不僅性子變了﹐好象連一些禮俗稱呼也全忘了呢?難道摔一跤會摔丟那麼多東西?“
佇立在一旁的沙慕凡心底倒是出現了一絲錯愕。格格!她居然是一名格格!以往皇上辦過不少慶功宴﹐還請來阿哥、格格陪宴﹐為何他獨獨沒見過她?還是她平凡的長相讓他忽略掉了?
“雨梅格格?”他出其不意的開了口﹐卻引來玉兒的注意。
玉兒一見是他﹐整個人像是遇上了可怕的野獸般猛然一震﹐顫著聲福禮﹐“沙貝勒吉祥﹐奴婢不知沙貝勒在此﹐請您恕罪。”
“玉兒。起來呀!你那麼怕他幹啥﹖”雨梅莫名所以﹐直拉著玉兒要她起身﹐但她就是死跪在那兒﹐動也不敢動!
沙慕凡冷眸一掃﹐只好說:“罷了﹐我得回王府。”一甩袖﹐他便飄然離開了雨梅和玉兒的視線。
“玉兒﹐你幹嗎那麼怕他?”雨梅瞪著還在微微發抖的玉兒﹐對於她這抹來自心底深處的驚駭感到極為意外﹐也百思不解。
“格格﹐您當真忘了?以前您最怕見著他﹐只要他一現身﹐您立刻就躲起來﹐連皇宴都以病為由懇請兔於參加﹐現在您居然敢和他聊起天來﹐真是把我給嚇壞了。”玉兒拍著胸脯﹐好似還心有餘悸。
“你說的可是真的?”雨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