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和狂熱。”

聽到羽霸天的話，羽依水雙眼靈動。好像是在想著怎樣得體的回答羽霸天的話。但是，她這樣的神情無遺的被羽霸天捕捉到了眼中。還不待羽依水回答，羽霸天就正色道：“我想聽真話。”

許久之後，羽依水才低著頭咬牙說道：“是。”

雖然已經猜到了羽依水的回答，但是得到羽依水肯定的回答。羽霸天的眼神中還是出現了一絲黯然。端詳這看了羽依水許久，好像要把羽依水的樣子刻在心中一樣。“自我羽者先祖無意中在東皇鐘的天界之門中看到了那處仙土。便定下了這需要耗費無數精力和經歷不知多少代人的無窮努力才能做到的飛昇大計。我羽者一族窮盡無數先輩英烈才終於做好了完全準備，卻不料天界之門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封印。可知那樣的封印讓我族多少英烈在緊閉的天界之門前，咳血鬱鬱而終。如今，那天落有能力開啟那天界之門。說什麼我也要拼上一回，即使形神俱滅我也無怨無悔。”

聽著羽皇的話，羽依水依然沉默不語。

羽霸天看著羽依水，“在我族飛昇之際，天界之門大開之時。需要有一羽者血脈手持神器東皇鍾來維持天界之門的穩定直到天界之門關閉。”羽霸天的話突然停住了，看著對面的羽依水，“而那個留下的羽者將會永遠孤獨一人的留在這個世界裡。到那時，那人將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羽者，也是最孤獨的人。在他的身邊，再無父母，再無朋友，再無族人。甚至連一個保護自己的人都沒有了。他……”

“羽依水願意留下！”忽然沒待羽皇說完，羽依水就單膝跪下，叩拜向羽皇。

羽霸天的雙眼之中再次出現了黯然的神情。他知道只要自己說出那實情，羽依水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應下。但是聽到羽依水那堅定的話語，看著那消瘦的身體，想到她需要承擔起多麼沉重的悲痛和孤獨時。羽霸天的心好似被什麼狠狠地咬了一口。“其實，你不必勉強自己的。”羽霸天都不知道自己時如何說出這句話的。

“依水是自願留下的。”羽依水堅定的說道。“就像羽皇所說的那樣，留下的那一個人需要在這個世界裡承受無窮的孤寂。甚至需要承受形單影隻的萬千殺機，說不定可能在孤寂中就會被很快殺掉。而羽皇剛才問我對天落的感覺時，就知道這些。也許我才是那個最適合留下的人選吧。”羽依水雖然這樣說著，但是那聲音還是漸漸的變了。雖然她明白一切，但是那種被所有人拋棄的感覺卻像無數蟲子在狠狠的撕咬著自己的心痛幾乎將她淹沒在無邊的無助之中。羽依水強力的定了定神，才繼續說道：“也許我能好好的待在天落的身邊，不會被殺，不會感到孤獨的吧。”

聽到羽依水的話，羽霸天看著面前瘦弱的女子。這個女子就是這樣能夠明白一切，並且做出最好的選擇。不管哪個選擇是否需要自己承擔起什麼樣的痛楚。雖然羽霸天知道這也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其他人留下肯定是死路一條，只有面前的女子留下還有著一線生機。但是此時的他多麼需要面前的女子不要那樣聰明的瞭解一切，就傻傻的裝一回糊塗多好。雖然羽霸天心裡這樣不斷的想著，但是最後卻只能無力的說出一句，“整個羽者一族都欠你的。”

“依水的一切都是羽者給的，這是依水該做的。”羽依水平靜的說道。但是在那平靜的外表下，是怎樣一顆撕心裂肺的心痛。

“我看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羽霸天對羽依水說道。雖然口上說的是羽依水累了，但是他知道其實是自己真的累了。他此時已經不知該以怎樣的姿態和神情來面對眼前這樣一個自己親手拋棄的人。

“是。依水告退。”羽依水起身，恭敬的看著羽霸天，慢慢深深的行了一禮。隨後，才轉身離去。也許她也知道這可能是她最後行的一個禮了吧。那神情多麼誠懇至誠，那背影多麼孤寂悲涼。

羽霸天看著那逐漸被濃霧遮蔽的背影，感受著那背影表現出的孤寂和悲涼。他多想叫住那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但是隻是一個字的聲音卻是怎麼都發不出來。羽霸天知道這是他看到的最後一個背影了，是看到的最後一個行禮了。也許從他決定留下這個人的瞬間，自己就再無承受她行禮的資格了吧。

看著那背影消失，羽霸天低頭看著面前的棋盤。隨後，猛地一掌拍在那棋盤之上，頓時轟隆一聲響。堅硬的棋盤應聲而碎，化為齏粉。“從今以後，我羽霸天再不下棋！”羽霸天看著那背影消失的方向，他知道以後再無一人和自己下棋了，再無一人敢坐在自己對面，再無一人有資格坐在自己的對面陪自己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