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你悶了?”
“嗯。”香兒完全沒有意料到天落會和自己說話。還依然是看著水面發呆,完全是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待回過神來,才恍惚的問道:“嗯?什麼?”
天落做起身,看著迎面而來的鏢船。笑了一下,“等的人來了。”說罷,也不見天落如何用力。竹筏卻一下子橫了過來,橫在了河中間。意思很明顯,要攔下迎面而來的鏢船。香兒和紅柳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也沒有感到自己身體有什麼搖晃。對面的大船看到橫在自己面前的竹筏。四個魁梧大漢其中一個早已大喝一聲:“什麼人!識相的趕緊滾開!”
天落慢悠悠的站起身,看著並沒有因為自己橫在那裡而有所減速的大船。對魁梧大漢的怒喝完全置若罔聞。口中輕語,“三,二,一。”
隨著天落的一落下。對面的大船忽然猛的一下搖晃。明顯是撞在了什麼東西上。致使大船一下子就停了下來。船上的人都是一陣搖晃,有的甚至早已跌倒。待船身安定下來,四個魁梧大漢面露怒色,用刀指著天落三人。“找死!”說著,就要騰空向著天落殺來。
“慢著。”就在這時,船中忽然傳出一個聲音阻止了大漢的行動。“我們只是江湖走鏢為生的窮苦人。身上並未有過多的財帛。不知小哥為何要攔下我等?”一個很清脆的聲音。聽著那聲音,讓人不禁聯想到一個文弱的書生。
“不為財帛,只為你所壓鏢物。”天落平靜的答道。
“小哥應該知道。走鏢之人,鏢物遠比我等性命要重要的多。恕我不能達成小哥之願。”那個聲音在此傳來。
“公子,和他廢什麼話。讓我一刀結果了他。”一個魁梧大漢怒聲說道。手中長刀遙指天落,雙眼面露蕭殺之光。
那個聲音並未回答。可能也有默許的成分。只見那魁梧大漢猛的一蹬甲板,一個騰身就越過了船和竹筏間的五、六丈距離。手中鋼刀帶著凌厲的殺意和勁氣劈向了天落的頭顱。
天落微微一下,絲毫不在意那劈下來的鋼刀。就在那鋼刀要劈到自己的頭顱之時,只見天落雙眼精光一閃。單手閃電出手,一把拿下大漢手中的鋼刀。還未等大漢有絲毫反應。鋼刀早已劃過大漢的脖頸。
“留情!”大船中的那道聲音急忙說道。
可是,已經遲了。只見天落一手持刀,一手提著剛才那大漢的頭顱。而這時,那大漢的身體才噗通一聲落入水中。染紅一片河水。
這樣的景象著實嚇著了香兒。只見,香兒臉色蒼白,身體不住顫抖。手中的果子早已跌落滾落在水中。就連一旁的紅柳都是臉色難看。
“把眼睛閉上。”天落平靜的說道。
紅柳和香兒照做,閉上雙眼,把頭埋在膝蓋中,穩穩的坐在竹筏上。
“看來小哥是不打算放過我等了。”一個身穿藍衣,墨髮如瀑,有些俊朗的男子出現在船頭。看著對面的天落。聽聲音他就是剛才那船中一直不露面的人了。
天落一甩手,那還在滴血的頭顱就滾落在藍衣公子的腳下。藍衣公子都沒有低頭看上一眼。
“到底是誰不想放過誰。我們心裡都清楚。不要在聰明人面前說糊塗話。”天落看著對面的藍衣男子,“我並非濫殺無辜之輩。交出鏢物。我放你等離開。”
“哈哈,”藍衣男子一聲大笑。臉上溫和的神情轉而變得猙獰起來。“看來我們都沒有演戲的必要了。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語罷,藍衣男子一揮手。船艙炸開,從中飛起三道身影。隨後站立在虛空中,俯視著對面的天落。隨後,藍衣男子帶著一臉輕蔑的笑。緩緩飛起,同那三人一樣站立在虛空中。俯視著天落,“記住,我叫楊放。”
“身份。”天落看著楊放,平靜的問道。
楊放看到天落的姿態。神情有些變化,感覺自己那輕蔑的神情在對方的眼中就是一個十足的笑話,完全是在自取其辱。雖然神情有變,但是楊放還是答道:“暗流統准將。”
“准將?”天落看著楊放,嘴角一揚。“區區一個准將也敢在我面前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暗流統?不過是一群見不得光的東西。”說著,天落的臉色冷了下來。語氣就像來自那就有地獄的鬼哭。“就算是那刑家之人也不敢自視,站在高處和我說話。給我滾下來!”最後一句話,天落怒吼出聲。頓時,好似龍吟九天,又好似虎嘯山林。上震碧落青天,下驚九幽黃泉。一股壓垮天地的威壓氣勢頓時自天落身體迸發。瞬間席捲天地。河面翻騰不已,濁水沖天。而對面的楊放四人更是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