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孫燕的影子也開始頻頻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令得他頭疼不已。
正在這時,柳夫人走了進來。方天略一皺眉頭。
柳夫人笑道:“天兒,怎麼不願意見柳姨了?”
方天笑道:“怎麼會呢,柳姨您可是我的親人呢。唉,我從小就沒見過母親,不然我就認您為乾孃吧?嗯,不然您做我的師孃也行啊?”
柳夫人面上一紅,道:“天兒,你又亂說了。唉,我要是有你這樣一個兒子,不知該有多開心。”說著,面上顯出嚮往的神色來。
方天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神情,心中一激動,說道:“柳姨,那我就拜您為乾孃吧!”說著,恭恭敬敬地跪下來,磕了三個響頭,口中道:“乾孃!”
柳夫人伸手拉起方天,道:“好,好孩子!”臉上流出激動的淚水來,方天看到柳夫人如此激動,心中也開心不已,一股孺慕之情勃然而發。
兩人激動過後,柳夫人道:“孩子,多謝你了,你讓我有了一種做母親的感覺。但你以後還是叫我柳姨吧?”
方天道:“為什麼?乾孃。”
柳夫人道:“傻孩子,叫什麼還不是一樣,不就是差一個稱呼嗎?只要我們心裡有這一份情義不就成了。”
方天本就聰明無比,仔細一想,已經明白了柳夫人的苦心。想是如果柳夫人真的認了他做義子,那麼在派中議事之時,她便會因為避嫌而放棄全力支援方天,有些事情便會很不方便辦了。唉,難哪!
柳夫人看到方天的神情,暗中嘆氣,道:“天兒,其實我更喜歡做你的師孃,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名正言順地做你的師孃。”
方天被柳夫人一說,也勾起了他對師父彭遠望的思念之情。良久,方天道:“柳姨,不然我去尋找師父吧?”
柳夫人道:“那倒不用了,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師父就會回來了。”
方天面上登時顯出失望之色來。
柳夫人一笑,道:“天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嗎?你不就是想要下山嗎?我可以支援你。”
方天大喜道:“是嗎?謝謝柳姨!”
柳夫人道:“你別急,我支援你下山,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方天道:“什麼條件?快說。”
柳夫人思索了一下,才抬頭道:“天兒,不知你可聽過暗堂?”
“暗堂?聽說過,這不是本派的一個秘密機構嗎?聽海師伯就,就連他都不知道暗堂的底細。”
“的確,暗堂是一個秘密機構,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秘密,所有參加暗堂的弟子都被要求終生保守秘密。所有的暗堂弟子都被要求發誓效忠掌門,只聽掌門和堂主的命令。而暗堂堂主就更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在派中只有掌門一個人知道誰是暗堂的堂主。你可知道,當今的暗堂堂主是誰?”
方天本能地想要回答“不知道。”但瞬息之間,一個靈感閃過,脫口而出道:“難道是柳姨您?”
柳夫人神色微變,道:“天兒,你真是聰明,你是如何知道的?”
方天道:“我也剛剛想到的,如今看來,可以從兩個方面來推測:一、既然暗堂堂主是由掌門親自任命和掌握的,那麼這個人一定會是掌門最親密的人。而我想,在師父心中最親密的人當然就是柳姨您了。二、也是最重要的,您今天突然跟我提起了暗堂,顯然您準備跟我談一些暗堂的事情,現在在派中還有誰知道暗堂的底細呢?那當然只有暗堂的堂主了。您說是不是?”
柳夫人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兩捲紙來,遞給方天,道:“天兒,你的確很聰明,但有時候光靠一些聰明是不行的。你聽過聰明反被聰明誤嗎?我闖蕩江湖多年,見識過不少扮豬吃老虎的人,大智若愚才是真正的智慧,你能明白嗎?”
方天一凜,道:“是,天兒一定記住柳姨的話。”
柳夫人又道:“其實,聰明也不是壞事,只不過有些時候要知道如何隱藏自己的聰明。”
柳夫人的話,令方天沉思不已。
柳夫人道:“天兒,這也不是一時片刻就能悟透的。你以後多注意些就是了。我給你的那兩捲紙,其中一卷是所有暗堂人員的情況和與他們聯絡的方法、暗語;另外一卷則是玄心派內部有問題的人物,你也要記住。等你全部記熟之後,然後將這兩捲紙燒燬。記住,一定要燒燬!”
方天道:“柳姨,您這是……”
柳夫人道:“這就是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由你來接任暗堂堂主。並且按照第二捲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