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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他大哥似乎是黑道老大,可是他卻要去找工作。這些對她是陌生的,能在此刻幫助他什麼?等他站穩了再說吧!有緣,及會再見的。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自己是個律師;而他卻是混黑道甫出獄的人。她有信於他,他搞不好會退避三舍;男人的自尊與自卑是一體二面的,女人是傷不得的,要是遇上那種不會轉圜的大男人就更完蛋了。白水晶咬了咬唇;會再見的!那時可要想個好辦法,她不玩欺瞞的遊戲,而且她要嫁給他。改天找浣浣去吧!她搬去與一個據說是“正人君子”的男人同住,近兩個星期不見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發生;如果有戀愛事件,她正好可以觀摩一下。

丁皓是個坐不住的人,如果他能安靜坐在辦公椅上超過一個小時,就代表那時他很想睡覺;最正常的丁皓是跟著員工四處巡視,一回來就很隨意癱在沙發上菸酒不離身,聽著朱浣浣報告這些天工作的進度,露出一貫懶懶的表情。

今天丁皓沒出公司,真是奇怪。朱浣浣一邊輸客戶資料到電腦中建檔,一邊偷瞄他;他甚至還叫她閉嘴。有很多次,她在口頭報告是,用甜甜軟軟的嗓音催眠了丁皓,往後丁皓午睡睡不著時,都會叫她背一篇文言文來給他助眠。天生的嗓音她改不了,對他的“善加利用”又好氣又好笑。悶一早上了,丁皓一會兒到樓下,一會兒上來,說在等人,而孟冠人也用高度興趣的眼神在門口張望。這兩個人今天真是太奇怪了,他們連午餐也不肯下去吃,到最後委託她去買自助餐。

是什麼重要人物呢?朱浣浣提兩個飯盒從巷子口走出來,等紅綠燈是還在想。昨天丁皓要她一同到六樓搬一些雜物去丟,說是要給客人住,她還順便大清掃了一番,到今天腰還有些痠疼;誰叫她天生的雞婆命。見不得屋子雜亂不堪。

正想得入神,一輛賓士車擋住了她的去路。朱浣浣睜大眼看到三個彪形大汗圍住她,而站在她面前的,是一身雪白西裝、手捧一大束玫瑰的王平志。他拿著花的手擱在車蓋上,另一手叉在褲子上,雙腿交叉而立,面孔以四十五度角面對她,前額的頭髮吹得高高的,活像是剛從精品店走出來的樣子,從頭到腳都一塵不染。

下了二三天的梅雨,此刻天空仍灰灰的,有絲陰鬱,他這一身白實在很不搭調。“嗨!浣浣!”王平志以很酷的手勢將花送到她面前。

朱浣浣並不怎麼想見到這一個人。在公司幫哥哥的忙時,成天受他騷擾;她已經拒絕得很明白了,可是這人並不懂得罷休,天天藉故找她,並且雙眼明確地寫著“慾望”二字,老是流著口水盯她的胸部看——那是她堅持離開公司、到律師事務所工作的主因,已經半個月不曾見到這個人,以為可以就此擺脫,想不到他竟然有蹦了出來:好神通廣大呀!

“有事嗎?”她沒接過花——一直覺得玫瑰俗氣,並且廉價,更討厭送花的人。

王平志揚起眉毛,雙肩一聳。

“你哥哥人在國外,我當然有義務關心你呀!你怎麼到一間流氓公司當會計呢?到自己公司當主管不是更好嗎?我真是替你抱屈。一同吃午餐吧!”他眼光輕蔑地瞄了一下她手中提的飯盒,說完就抓住她手腕要進車。

朱浣浣掙扎著,叫道:“放開我!你要做什麼?我已經吃飽了。王平志,我還要會公司上班。”

王平志色迷迷地看她胸部,不滿地說道:“你連流氓都可以陪睡,為什麼不能陪我睡?我王平志有錢有勢,是個人物;那傢伙算什麼?我要弄垮他!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吧!”

“你說什麼?!”朱浣浣驚呼。哦!這男人心中除了錢、權、色慾之外,就沒什麼了嗎?竟然開口閉口這麼淫穢。這人以前還算客氣,說話還很含蓄,現在他竟然說得這麼露骨,且毫無羞色。“放開我!王平志,大庭廣眾之下你想做什麼?”

“哼!他們管我做什麼?誰敢管?”王平志得意地掃了四周一眼,路人匆匆走避——他身邊這三個手下夠嚇人了。

丁皓,你在哪裡?朱浣浣心中暗叫。真是的!用得上的時候偏不在身邊,平常派不上用場卻總是跟著她四處跑。她心中暗道:可不能與他上車。心念一轉猛用鞋尖踢他腳後跟,在他痛得尚未叫出口時,又將手中的飯盒砸在他頭上,急忙轉身要逃。

“抓住她,快!”王平志氣急敗壞地大叫。

街上人多,是利也是弊;一方面可以混淆他們的視線於阻擋他們的速度,但同樣的也使得朱浣浣閃人閃得很辛苦。一頭栽入一具寬闊的胸膛中——丁皓?這人身上有丁皓的氣息!她匆忙抬頭,見到的卻是一張比丁皓好看的臉,不是孟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