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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要好好保護浣浣——當他們垮臺之後,一定會在不甘心之餘找我們最重要的人下手。”

全盤的演練了然與胸;孟冠人笑了笑。

白水晶第一次見識到孟冠人的可怕;以前只知道她聰明絕頂,但處理起一件未知的事來,總像是早知道結果而做了萬全的推算思量。這種推算是要在摸透對手的心思,完全可以掌握對手動態才能知其作為;這等穎悟,就不光是天生聰明可以瞭解的了。

白水晶以看怪物的眼光死瞪著孟冠人良久。

“將來當你老婆的人想必很可憐,會被你耍得餐兮兮。”

丁皓並不以為然說道:“如果他真遇到心愛的女人,一定會變得很笨,而且是非常笨;原來他的智商是有一八O,那麼戀愛時就會變為負一八O。智商在愛情中並不管用,再聰明的人都一樣。”這是他的經驗之談。

“等著吧!也許我的女人比我更厲害,那就有得瞧了——你呢,女俠?石強那邊搞定沒有?”未知的事沒有討論的必要,眼前曖昧不明的就是白水晶與石強這二人。

這如何說起呢?石強知道她的真實年紀與身份後什麼表示也沒有,依然是冷淡相待,或者有些規避意味,今天更是不見人影;談戀愛並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我想石強比丁皓更冥頑不靈。丁皓,接受眼光比自己學歷高的女人真的那麼困難嗎?”

“先決條件是:他必須第一眼就打定主意要你,否則男人全一個樣——要接受比登天還難;男人不喜歡在女人目前抬不起頭來。”

水晶洩氣地看著天花板。

“你的意思是我倒追他反而會讓他逃得更快?——煩死了——先辦正事要緊;反正我還年輕,不介意慢慢來。明天就去探探那家孤兒院。”她不想再談,起身走入廚房。

孟冠人對她的背影搖頭。

“這兩個女人都是怪人。”

“她與石強是一對。”丁皓肯定說。

“看造化了;以石強目前一無所有的情況來看,他會任自己去談戀愛才有鬼。”

“沈拓宇回國了嗎?”

“明天會到;他對這案子很有興趣。我們可以著手進行了。”

丁皓伸了個大懶腰說道:“我想放冠人長假,這些拉拉雜雜的事一完,就與浣浣結婚,去夏威夷二個月。”

孟冠人想了一下說道:“不通知浣浣的大哥——那個朱建民?”

也許朱建民並不是大家想象中那麼窩囊無用……浣浣非但沒被吃掉,反而迷得丁皓暈頭轉向;如果這是朱建民早先料到的,那他真是太聰明瞭,因為丁皓勢必不會坐視朱家的產業遭王平志併吞——重振朱家祖業,就靠丁皓了。

兩人在眼神的交換中看出相同的想法;朱建民是愚笨或精明,值得好好討論——如果他真那麼精明,就不妨拉他下海,加入保全公司當智囊。

第七章

春天的夜空,分外清朗,稀稀落落的星子像是窺探的眼睛,嘲弄世間孤寂的曠男怨女。是呀!丁皓說得對,智商這東西絕跡於愛情之中;不然白水晶豈會對一份未知的情感完全傾注?唉!白水晶,這個獨立自主、敢做敢當又勇往直前的女人,她小心珍藏她的情愛,只期待與她心心相屬的那個人出現時,才完全付出;可是。愛情如果只靠單方面的痴情付予,準是悲劇一場——即使她知道石強是她等待的男人。她落寞地苦笑了笑,堆滿自嘲;她想起三年前那個死追他一年的K大高材生,叫宋克棠吧?他風度翩翩、英俊瀟灑,不知迷煞多少K大女子,叫她們趨之若騖、如痴如狂——校園偶像可比大明星——加上他從未對女人傾心,端正清明,使得別人對他的評價更高;他真的很出色。哪知在與白水晶經鴻一瞥後,他認定她是這一生中所守候的女子,從此只為她痴狂;可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不是她所鍾情的那個男人。她的冷漠相待與宋克棠的痴心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直到後來他畢業、出國,黯然遠走他鄉,她仍被許多人所不諒解。

除了一張公認的名嘴,她沒一點匹配得上那個優秀的男人。人人都說宋克棠瞎了眼才看上她;人人也都說白水晶目中無人,不值得好男人來愛。

對於不可能與自己生命有交集的男人,她堅持“敬而遠之”的態度。如果當時她抱著“交往看看”的心態,今天勢必造成更糟的結果;對不能回報的痴心,給予希望是最殘忍的對待。

而,現在的情形呢?顯然是她換到宋克棠的位子上,獨自一頭熱;而石強成了當初的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真的是這樣嗎?總是一方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