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來到了露臺邊,“我已經就位。”
“很好。”
瓊斯繞著露臺走了一週,這附近的情況他已經摸頭了。與W酒店奢侈宴廳高度相當的建築在方圓三百米內只有兩棟,一棟正好在W酒店的背面,剩下的就是國際會展中心的樓頂。
瓊斯並沒有將通往樓頂的門鎖上,他找了個陰暗的地方隱蔽起來,他的面前便是那棟燈火通明的建築,像是一串星星,從夜空中垂落下來。
電腦前的萊斯利開口問:“你真的派人去了國際會展中心,不怕安森羅倫佐在耍你嗎?”
“不怕。”周籌無奈地一笑,安森這個人……你把他的話當成是真的,他是在撒謊。可是有時你當他是撒謊的時候,他說的又是真話。
“如果我是你,就不相信他說的每一個字。他抓住的就是你‘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的想法。”
“你真瞭解他。”周籌好笑地將胳膊搭在萊斯利的肩上,“當初就應該派你去做迪恩楊,說不定就不會像我這樣過早暴露了。”
最後那句話,周籌是覆在萊斯利的耳邊說的,這對於周籌來說是因為自己與萊斯利相熟,但是其他人都不自主愣在那裡。
不近人情的萊斯利能容忍有人坐在離他這麼接近的地方已經很難得了,他近乎潔癖的性格是極度厭惡有其他人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耳邊。周籌每一步都挑戰著萊斯利的底線,可是萊斯利卻絲毫沒有反應。
此時,楊錦正好與安森羅倫佐見面了。
今日,他穿著一套銀灰色西裝,胸前的口袋彆著淺色格子方巾,領帶也是淺色條紋。頭髮都梳到了腦後,只留下額角的幾縷,嚴謹之中有幾分隨意,這些都將他閒適的氣質襯托的更加優雅。
“好久不見了,楊先生。我對你的‘太陽神之淚’可是很感興趣的。”安森的笑容明明假的可以,但就因為它假所以有種恰到好處的美感。
“既然羅倫佐先生有意出手,看來這顆鑽石的拍賣價格恐怕會一路飆升。”
“啊,忘記說了,我很想念你的兒子。”安森的表情略帶憂傷。
楊錦的神色略微一暗,“謝謝。”
安森身體前傾,壓低了語調,“我想念他的唇,想念他抗拒我時的掙扎,想念他憤怒時瞪著我的眼神……”
楊錦身邊的兩個保鏢不由得僵住了。
這個世界上會當著失去兒子的父親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下流話的人,只怕只有安森羅倫佐了。
“他已經不在了,請留一些安寧給他。”楊錦側身繞過了安森。
一襲紅色長裙的愛娃走了過來,用胳膊肘狠狠頂向安森的後脊,“你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我只是向楊先生表示了一下對他兒子的想念罷了。”安森一副無辜的模樣,將愛娃的手放到自己的胳膊上。
“這個世界上被你惦念的人都是可悲的。”愛娃扯起唇角。
楊錦的身上戴有竊聽器,所以安森的那番話非常清楚地傳遞到了周籌那邊。
資訊小組裡沒有人知道周籌曾經的身份,但是肥羅和老喬卻是知道的。
肥羅狐疑地望向周籌的方向,難道他的頭兒和安森有什麼……但是看著周籌處之泰然的模樣,又不像是和安森有什麼關係。
老喬把肥羅的腦袋掰過去,好笑地低聲說:“嘿!嘿!你該看著螢幕而不是頭兒。”
此時,萊斯利忽然起身走。
“怎麼了?”周籌的目光仍然停留在螢幕上。
“抽菸。”
周籌朝老喬揚了揚下巴,自己便跟著萊斯利走了出去。
“抽菸?我記得你不抽菸,身上也沒有煙。”
萊斯利轉過身來,雙手插在口袋裡,他的神色是漠然的,語氣卻冰冷的��耍�拔蟻肷繃慫�!�
“殺了誰?”周籌蹙眉,兩秒之後才反應過來,“安森羅倫佐?你因為他而生氣,他會很得意的。”
“我知道他吻過你。”
周籌低笑了一聲,“這個世上不是隻有他吻過我。你不該這樣生氣,沒有意義。”
他們站在走廊上,窗戶是開著的,夜風嗖嗖地刮進來,拉扯著他們的髮絲和衣襬,彷彿要將他們的身影撕裂。
“可是我介意。”
“我知道你很關心我,”周籌上前用拳頭輕輕砸了一下萊斯利的胸口,“但是這些小事不用太在意了。我已經不再是迪恩楊,安森羅倫佐能把我怎樣?”
萊斯利仍然站立在那裡,他的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