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烏鴉拉在了他的道冠上,就讓他鬱悶到了極點,罰這小道童一天不能吃飯,更何況是而今一泡腥臊的熱尿澆在臉上。
“老貨,絕不覺得舒服啊,爺爺我這可是正宗的童子尿,絕對的大補,我看你還是張開嘴喝兩口吧,要不然實在是太浪費了!”小道童看著玄清真人的面頰嘿然道。
玄清道人沉默不語,此時此刻,他臉上的溝壑全部都被尿液給填滿了,而且鼻尖傳來的強烈尿騷味更是叫他噁心不已,盯著小道童的模樣,玄清真人心中滿是恨意。
虎落平陽被犬欺,玄清真人死都沒又想到,自己居然會有現在這樣一天,居然會被這小道童一泡尿澆在臉上,而且最要命的是因為陰煞之氣的原因,他的嘴唇翕和的並不嚴密,不少尿液更是直接澆進了他的嘴中。
“這不就是你常說的命運麼?你天天騙人錢財,還收人錢幫人做壞事,我這是替天行道,就要讓你這老東西好好知道知道,善人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小道童一泡熱尿澆完之後,深吸了一口氣,一邊對玄清真人威嚇道,一邊往四周探視,找著合手的武器。
沒多大會兒功夫,這小傢伙便在一邊找到了一個板凳。俗話說的好,板凳乃是武器之王,隨身攜帶方便,又不容易被人看透,最重要的是這玩意兒一下子打下去,那絕對是叫人面上開花。
“這一板凳是回報你當初打我的!”小道童朝著手心裡吐了口唾沫,厲聲罵道。
啪!
小道童將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提著小板凳便砸到了玄清真人的身上,頓時玄清真人的臉上便如同是開了一個燃料鋪子,紅的白的黑的青的一股腦兒流了出來。而且滿頭蒼白的頭髮溼濡一片黏在臉上,看上去恐怖到了極點。
“這一板凳,是回報你當初不讓我吃飯的!”小道童手起板凳落,又是一記。
玄清真人的腦袋無力的垂在肩頭上,臉頰上一片青紫,看上去悽慘無比。
“這一板凳,是回報你害了當初和我一塊過來小夥伴的!”小道童臉上淚水直流,想起了當初玄清真人打死了自己玩伴的場景,將吃奶的力氣全部集中到了手中的板凳上,朝著玄清真人的臉上便砸了過去。
鼻骨頓時斷折,鼻腔中的鮮血洶湧噴出,玄清真人此時哪還有一點兒的仙風道骨模樣,便是比起來路邊跪著要犯的那些乞丐都好不到哪去。
“老東西,你自己看看你像個什麼玩意兒。像不像是一條狗?”小道童打完了玄清真人之後,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從一邊桌子上摸下來了一面鏡子遞到玄清真人面前,獰笑道。
玄清真人無力的睜開眼睛,看著鏡中的自己,心頭的恨意洶湧而起,鏡中的那人幾乎已經找不到了任何當初像是玄清真人的絲毫跡象,鼻子軟軟的塌在一邊,嘴唇破了半拉,眼角淤青一片,髮髻也散落在了臉上,更是從裡到外都散發出來一股子尿騷味。
“我告訴你,你就是一條老狗,一條沒人要,沒人養的老狗!”小道童掙扎著起身,一板凳抽到玄清真人身上之後,疾步跑出了屋子,開始收拾東西離開。
玄清真人的身子軟軟的躺倒在了泥濘一片的溼地上,看上去狼狽不堪,就如同是夏天夜市裡不自量力惹了一群酒鬼的流浪漢一般,或者說流浪狗一般!
“林白,你說那個什麼玄清真人到底是個什麼來歷,怎麼手段就那麼厲害?”寧陽然幾杯小酒下肚之後,臉上一抹紅暈,迷離著雙眼看著林白輕聲問道。
玄清真人對於寧陽然來說,幾乎可以說是恨不得能夠生啖其肉的存在,畢竟正是這個男人三番五次的阻礙自己女兒病情的好轉,而且剛才聽寧歡顏說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之後,他更是心中的火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便詢問這老貨的來歷。
林白抿了一口酒之後,沉聲回答道:“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這玄清真人應該是無常派的傳人,但是他又有飛星派的部分傳承,而且就我感覺,他的身份恐怕不止這麼一些,身後應該還有師門的存在,要不然他就算機遇再好,也不可能會有這樣大的造化!”
聽到林白這話,玄清真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相術中人和尋常人不同,如果說能有宗門流傳到現在,那必然是恐怖到了極點的存在,而且惹上一個就等於是惹上了一窩,說不準以後會鬧出來什麼樣的動靜。
“伯父你不用擔心,我想那玄清真人以後再也不會來找你和歡顏的麻煩了!”林白給寧陽然滿上了酒之後,笑眯眯開口道。
從剛才陰煞之氣流轉的情況看來,林白可以確定,玄清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