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是你們這些人能夠想象的到的麼?”
林白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我知道,我沒見過我父親一面。從小在山上長大,最大的玩伴是竹林裡的一隻猴子,可是後來猴子死了,我把它埋了,那天山上很靜,師父也沒說一句話。可是竹林裡面投下的陽光很漂亮,然後我發現山下很多和猴子一樣的小孩子,我把我花在猴子身上的心思花在了他們身上,然後我又有了玩伴。”
林白聲音很恬淡,簡簡單單,講了成長中必須遇到的付出與給予的道理。
“你知道,你們這種人怎麼可能知道。那個拿走我第一次的人也是和你一樣,抱著我的身子,軟著聲音說他什麼都知道,可是提上褲子的時候,扔下的是幾張紅色的紙片。等我有了他的孩子的時候,再給我幾張紙片,找人把我送到醫院。”上官嫣嫣揉了揉鼻子,顫聲道。
上官嫣嫣寒聲接著道:“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做麼?來吧,你一個,或者是你們兩個,只要給錢都可以。”
“來來來,喝酒,你們來這玩就是找樂子,說這些閒話也沒什麼用。”看到林白沒有什麼反應,上官嫣嫣嘴角一抹媚笑,將林白之前套在自己身上的襯衫解開。貼著林白的身子坐下,將柔軟的胸脯在林白身上蹭了幾下之後,輕笑道。
“強扭的瓜不甜,世上百樣水,自然有百樣人。不是所有你遇見的人都是一個操行。”林白臉上不鹹不淡,對貼在自己身上的上官嫣嫣沒有絲毫動作。
林白轉頭盯著一臉呆滯的劉經天,沉聲道:“把你銀行卡給我。”
劉經天猶豫半晌,終於從口袋裡面摸出來一張卡遞了過來,一邊遞,心中一邊腹誹道,自己這小表弟的手段還不是和自己一樣,到最後還不是拿錢砸人而已。
“這錢你拿著,不夠了再問他要,好好上學,真想知道我啥企圖,就讓我給你看個相。”林白將劉經天遞來的銀行卡塞到上官嫣嫣手中,輕聲撫慰道。
上官嫣嫣昂起頭,尖俏的下巴上寫滿了倔強,道:“我不要你的施捨,我就是喜歡賣!”
“好孩子,有骨氣。”從包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冰冷的喝彩聲。林白轉頭,發現是那個白髮女人站在門口。
看了眼屋內的人之後,女人輕聲道:“都說世上戲子無情,婊子無意。難不成你們這些男人就有情有義,說白了,你劉大少來這裡做什麼,還不是想著我的場子裡漂亮姑娘多,尋摸著哪個晚上能陪你一晚上。還有你身邊這位,來我這敢說心裡邊沒有一丁點的想法?”
“青姨。”上官嫣嫣看到門口的女人,頗有些畏懼的低頭輕聲招呼道。
門口的女人對林白突兀的露出一個笑容,林白麵目上完全沒有表露出任何表情,只是死死的盯著女人眉心的那一點硃砂痣,猩紅無比,猶如最上品的胭脂點出,大紅如血,豔媚至極。
眉間三寸處有硃砂痣,在家克父,父死克兄,出嫁剋夫,夫死大吉大利,旺夫家。
這樣的硃砂痣,這樣的美人,這樣慘烈的如同一夜夫妻的螳螂一般的恐怖,到底在這個面容清冷,滿頭銀髮卻長著一張傾國傾城臉蛋女人的背後隱藏著什麼樣的故事。
“我不喜歡別人盯著我的硃砂痣看。”女人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冷清清的望著林白,淡淡道。
“可是它看著漂亮。”林白針鋒相對,絲毫不啃讓步。
女人沒有再說話,走到上官嫣嫣身邊,將手中的拿著的一件外套披在上官嫣嫣的身上,淡淡道:“咱們回去。”
劉經天張口想要說什麼,林白搖了搖頭,示意劉經天坐下。包廂之中一片寂靜,只剩下空調呼呼往外吹著冷風和兩人走向門外的腳步聲。
林白盯著上官嫣嫣的後背輕聲問道:“我想問問那個傷你成這樣的男人叫什麼名字,也許以後會遇見,我能告訴他,以前有個女孩兒很愛他,現在有個女孩兒很恨他。”
“陳北煌。”上官嫣嫣冷冷吐出這三個字。
沒人接腔,屋內冷清一片,林白、劉經天面面相覷。這世界上的事情果然真是奇怪,不管你到哪裡,做什麼事情,總會有固定的事情和你牽扯在一起,完全無法掙脫。
沒有人注意到,女人的後背也是突然一緊。
“忘了告訴你了,我這個地方賣唱不賣笑,你們要是想來找樂子,出門左轉,那裡有坐檯的。”女人神色迅速變換,對身後的林白冷然道。
包廂外的燈光刺眼無比,包廂內燈光昏黃無比,兩相輝映之下,女人的姣好的側臉顯得更加深邃,也顯得愈加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