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的滋味,今天看到領頭人回來,喜不自禁。

至於第三種,不用說,那就是山裡的多情豔婦,多是村頭李寡婦村尾張家小媳婦兒之流,林白在時郎情妾意,總有全身相看,林白一走,便覺得心中空空落落,此時看到冤家回來,忍不住的眉飛色舞,嬌聲浪語。

罵孃的,林白反罵回去;找領頭人的,林白呵呵一笑;至於嬌聲浪語的,林白則是一個個安撫一遍。

一邊提著行李的張三瘋是看得目瞪口呆,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前一刻還在日爹罵娘跳腳大罵,下一刻卻是說不完的郎情妾意,這種反差實在太大,讓他脆弱的小心肝委實有點兒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上了山之後,總算是清淨了下來,越是往山上走,林白臉上的神情越發凝重,眼神之中更是隱隱約約有幾分關切。

這裡便是林白成長的地方。據說林白是被老頭子從山下抱回來的,長大之後林白雖然問過老爺子具體的事情,但是老人總是笑而不語。雖說老傢伙又懶又貪財,打記事起就逼著林白背一些《麻衣相法》、《青囊經》之類的拗口古書,但是還真是給林白教了一身的好功夫。

走到半山腰,便看到一間小小的道觀,除了供奉神位的主殿之外,就是一間小小的廂房,房屋頂上因為年久失修,更是長滿了鬱鬱蔥蔥的青草。廂房大門洞開,裡面黑咕隆咚一片,也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師父,師父……”林白眼角清淚滾滾,一頭朝著廂房裡面撲了進去。

林白廂房大殿找了一圈,卻是找不到老頭子的人影,抹掉眼角清淚,看著一邊的張三瘋問道:“師兄,師父人呢?”

“不知道啊,我出去的時候,師父還在廂房躺著呢。天陰著,山上野獸沒東西吃,難不成師父是遭了難了!”張三瘋放下手中行李,一本正經道。

話音剛落,天上陰雲密佈,一道道雷霆在濃墨般的雲彩中間瘋狂作響,一道道金光電蛇劃破一瞬間黑下來的蒼穹,瓢潑般的大雨傾斜而下。

林白和張三丰二人面面相覷,顧不得拿傘,便要朝山上奔去。

“無量天尊,老朽不過是出來撒泡尿,老天至於給這麼大的仇怨,我不就是耽擱半天去鬼門關的時間麼,至於這麼大動靜折磨我麼?”大殿後面突然傳出聲音。

隨著話音,從大殿後面出現一箇中等身材的道士,鬚髮皆白,但是臉上卻是一絲皺紋也沒有,而且臉色紅潤如同年輕人一般,正是應了鶴髮童顏這句話。

如果單從外表看,這老道估計也就是保養得好的老人,但是眼眸之間偶然從深邃如海般的眼神裡傳遞出的一絲滄桑,卻讓人覺得這老人必定不一般。

“唉喲,這不是我的寶貝徒弟麼,怎麼剛回來你就要走?”老道士一轉頭看到一邊的林白,一邊嬉笑道。

林白看到老道舒了口氣,笑罵道:“老不死的,小爺我還不是以為你這二兩瘦肉被山上的狼崽子給叼走了,想上山找你去。”

“無量那個天尊,老道風雨百餘載,就算是老天要我性命,也得容我半晌,區區野物怎能禍害得了我的性命!”老道士好容易將那滿是油膩的褲腰帶繫好,一擺手,臉上玩世不恭的神色消失殆盡,正色看著面前的林白、張三瘋二人道:“進大殿,說正事!”

林白正要頂嘴,卻看到老道士臉上的神色,心中一愣,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但還是跟著老人走進了大殿。

天相派和茅山其他道教宗門供奉三清不同,在大殿之中,他們供奉的乃是手中握著一本古書的道士塑像,古書造型奇特,宛若龜甲一般,上面三個陰文篆刻大字,只是年歲久遠,看不出那三個字究竟是什麼字。

按照老道士的說法,這便是天相派的祖師,雖然並不為世人熟知,但是天相派一脈依舊要香火虔誠供奉。

“跪下!”老道士神情莊重無比,側身站在祖師像前

“你我師徒三人乃是天相派傳人。相術一脈乃是從河圖洛書之中延伸而出,到了文王那裡,從八卦延伸到了六十四卦,經過了李淳風等人推廣,更是分出了堪輿、符咒、命理三支。”

“我們天相派宗師便是寫出推背圖的那位宗師李淳風,從盛唐到我這一代已有千餘年傳承,老道我是我們天相派的第十五任宗師。”

李天元掃視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白和張三瘋二人,接著道:“天相一脈有一傳承秘寶,每任宗師亡故前都要將這秘寶給予弟子,找出能夠傳承秘寶之人,讓他做下一代的天相宗師,這次我讓你們回山,便是因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