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冷聲回應道。
林白不比張三瘋,他從小就耳濡目染跟著老道士學壞,再加上這幾年在江湖上闖蕩,什麼事情沒見過,比牙尖嘴利,陳其靈還真是選錯了人。
“黃口小兒,牙尖嘴利,我和你有什麼說的?快把秘寶給我交出來,今天我就放你們師兄弟一馬!”陳其靈面色一沉,不再和林白糾纏,一揮手打算讓自己身後的兩個保鏢上來解決掉二人。
“你我都是相卜之人,用那些粗人解決事情的方法有些失了祖傳禮數吧,不妨你和我交流一下你我之間的易數,誰贏,秘寶就是誰的!”林白看著面前的陳其靈笑晏晏說道。
“師弟不可,秘寶乃是我天相派最要緊的東西,你趕緊走,這裡師兄幫你攔著!”張三瘋見林白要和陳其靈鬥法,心裡叫了聲苦,掙扎著爬起身要擋住那兩個走來的保鏢。
看到張三瘋這模樣,陳其靈微微一笑,在他眼裡,林白這樣的年紀恐怕就算是連一本《麻衣神相》都不能完整背誦下來,敢來挑戰自己,純粹就是找死的行為!
“好,我們就來賭一把!”陳其靈冷笑道。
陳其靈這話一說出口,一邊的張三瘋就著起了急,他並不知道林白鐵口直斷的本領,心中的想法和陳其靈的想法差不多,只是這麼點兒年紀的小年輕,能有什麼能力。
掙扎著起身,張三瘋叫了聲苦,心道恐怕這次天相派的傳承真要落入陳其靈這個門派叛徒的手中了,看向林白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苦色。
“小輩,我對上你,勝之不武。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現在就把天相派的傳承至寶交出來的話,我還能選擇原諒你一下,如果你還繼續這麼執迷不悟,我就把你們兩個還有這座破道觀一把火燒了!”
“師兄,你放心,我心裡邊有分寸。”看到一邊張三瘋臉上的神色,林白笑著安慰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林白這話,一邊的陳其靈覺得自己心裡邊猛地一顫,如同是在大山中遇到了兇猛的野獸一般,而且那種自信的神態和當初將自己趕出門派的李天元更是無比的相似,讓人心中生出敬畏。
“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我再叫你一聲師叔,也再奉勸你一句,你我都是天相派門人,入門第一句口訣中‘天道無常,常予善人’,還請你好自為之。”林白眼神愈發的冰冷,看得一邊的陳其靈心中更加發毛,身上更是起了一層白毛汗。
“小子,你知道什麼是善人麼,你去寺廟去道觀捐了錢就是善人,可錢去哪弄,只能想法子賺,你賺到錢就是善人,賺不到錢就是惡人。”
一咬牙,陳其靈恨聲道。
陳其靈盯著林白,咬牙切齒接著獰笑道:“李天元那老牛鼻子不聽我的,你看看天相派現在是什麼模樣,就是一堆爛木頭,幾十年前就是這座破院子,幾十年後不還是這樣的破院子,相師乾的本就是洩露天機的事情,天機給誰不是給,只要有人給錢,是不是善人有什麼關係!”
陳其靈和李天元當初就是在相師究竟怎麼樣入世的問題上發生了糾紛,陳其靈說入世就是賺錢,有了錢才有好的道門,也有更多的人來參拜。
李天元則認為相師洩露天機本就是罪責,所以要把天機用在善事上,這樣可以抵消一些罪孽,也給自己積攢一些福德,至於錢不錢的,並不算重要。
師兄弟二人鬧了三天之後,沒有達成統一的口徑,最後李天元動用天相派宗主的身份,將陳其靈驅逐了出去,從此以後,陳其靈便開始自己拉桿子單獨幹。
這些年來一直為人算命看相,千金一卦,從不過問事情善惡原因,這些年來攢下了不小的家業。但對於李天元的恨意也隨著金錢的增長越來越強烈,尤其得知李天元將死的訊息之後,更是直接殺上茅山,來搶奪天相派宗主的寶座和傳承秘寶。
“既然要賭,那就爽利一些,我們就來賭對面山上那個放牛小孩的家庭如何?”收回心中的回憶之後,林白環視了一圈道觀附近,指著道觀門口正對著的山嶺上一個放牛小孩,厲聲道。
“好,我今天就來和你賭上一把,我說這小孩子父母離異。”林白掃了一眼對面山上的放牛小孩,淡淡道。
“理由?!”
“兩山堆疊為出,一山一人,既然兩山斷開,那就是他父母已經分開,自然是已經離婚!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小孩的父母應該是在四年前離的婚,因為他距離我們之間隔了四戶人家。而且按照方位來說的話,他站立的是巳位,可以確定是四年前無疑!”
陳其靈伸手掐算了一番,甚至走到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