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他腦海中似乎有些記憶,但一時之間竟然是想不起來。
看到林白臉上的惘然模樣,長生子無比豁達的擺了擺手,輕笑道:“什麼子不子的都是個代號,只要是個稱呼便罷了!”
“長生子!您老人家是不是丘處機長春真人的後輩,在九十年代曾經回國和天相派的李天元遊歷了華夏的壯闊山河?“林白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看著長生子沉聲詢問道。
看到林白如此嚴肅,長生子也收斂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點了點頭正色道:“不錯,我正是長春真人的後裔,當年也的確和天元兄在華夏遊歷過一段時間,不過不知道小友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
“真人您還記不記的當初在茅山之上,李天元身邊跟了一個孩童,那個孩子便是我!”林白不覺訝然失笑,命運的安排居然如此巧妙,他實在是沒想到居然在瑞士會遇見這位故人,只是當初年紀太小,記憶有些模糊,是以到了現在聽到名字才想起了這老道是自己的熟人!
聽到這些話之後,長生子緊緊的盯住林白的眼睛,似乎是在分辨他是否在撒謊,輕聲問道:“請問小友當初我和天元老兄在茅山的時候盤亙了多少年,做過什麼事情?”
“年代太過久遠,我已經忘記了!”林白搖頭嘆息了一聲之後,抬頭接著道:“但是我至今還記得真人您說過的一句話‘崑崙祖龍蓄勢已發,華夏重飛於九天之日不遠矣’!”
“我來個天,你真是當年那個穿著開襠褲的娃娃,這麼些年不見居然長大了這麼多!”此時此刻,長生子萬分肯定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當年跟在自己和李天元身後屁顛屁顛的小娃娃,看著林白仰天笑問道。
長生子怎麼都沒想到,當初華夏一別之後,自己老友身邊的娃娃都長成了大人模樣,這簡直就像是在夢中一般,著實匪夷所思到了極點。
“林白見過長生子師叔!”說著話,林白往後退了幾乎,一個長揖就拜了下去,他知道當初李天元和長生子乃是八拜之交,自己叫聲師叔乃是分內之事!
“好孩子,好孩子!”長生子的眼角此時都已經溼潤,伸手摸著林白的腦袋,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師父他老人家現在還好麼?”
長生子和李天元兩人當初亦師亦友,雖然是八拜之交,但是長生子身上的不少術法都是李天元指點的,雖然一別已經三十餘年,但是長生子無時無刻不是在思念著自己的那位老友。
長生子的心裡也明白,如果李天元在世的話,年歲恐怕已經兩百歲有餘,機率無比渺茫。但他的心中仍然還有那麼一絲希望,總是希望自己的老友還在世,能和自己共剪西窗燭,推杯遞盞,一敘當初巴山夜雨漲秋池!
林白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搖頭輕聲道:“師父他老人家幾個月前羽化昇仙了!”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長生子還是面色大變,腳步踉蹌的跌坐在了凳子上,一時之間老淚縱橫。
“逝者已逝,還請師叔您保重身體。師父肯定也不想看到您現在這模樣。”林白嘆了口氣,出言輕聲勸慰道。
窗外阿爾卑斯雪山一陣蕭瑟寒風吹過,山谷之間傳出一陣嗚咽之聲,似乎這天地也被感懷,正在替長生子慰藉老友亡靈一般。
雖然年紀已然八旬有餘,但是再聽到林白說出自己老友已然羽化昇仙的事情之後,這長生子卻是哭的如同一個淚人一般,沒有半點兒心如止水不沾染半點塵埃的模樣!
“如果這些年我不是偷懶,回國兩次,也不至於天人相隔,我和天元兄再沒有相見的機會!”長生子伸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轉頭望著窗外,慟哭失聲。
林白看著長生子這模樣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才好,沉默了片刻之後,繼續勸慰道:“師叔,還請您老人家多寬心,莫要哭傷了身體,師父壽元兩百年已經可以說是人類歷史上的美談了,而且他老人家臨走之前也很安詳!現在茅山由我師兄在打點,您以後回去看看也可以!”
長生子嘆了一口氣,沒再吭聲。片刻時候終於從得知老友下落的悲喜之中醒轉過來,看著林白輕聲道:“也是我對不住你,早知道是你這孩子在山下和拉青格他們賭鬥,老道士我就該早點兒拿著東西下山給你助陣!也不至於讓你法力盡失!”
“一飲一啄皆是緣數,上天既然這麼安排,必然有它的深意在其中,師叔您不要太過介懷了,而且我現在不也還是好好的,能說能笑,師叔您就放心吧!”林白輕聲道。
聽到林白的話,長生子嘆了口氣,輕聲道:“也罷,反正我這身子骨也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