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頭就向林白的懷裡撲了進來。
雖然跟著林白也算是見識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那些事情畢竟是沒有真切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如今陡然血引被屍貓擒拿,阿潤心裡著實害怕得緊。
“沒事兒,都沒事兒,阿潤不要怕,有木木哥在,什麼都不用怕。”林白見狀,抬手輕輕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溫聲道:“不用害怕,都好了,什麼事都不會再有了。”
“木木哥,我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林白不安慰倒還好,這一安慰,卻是叫小丫頭哭得更兇了一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望著林白,喃喃道:“木木哥,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夢,咱們的小阿潤福大命大,不會出事兒的。”林白聞言登時有些哭笑不得,看起來今兒這事的確是把這小傢伙嚇得不輕,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失態。
被林白好生安慰了一番,小丫頭的心情這才算稍稍平復了一些,不管怎麼說,以阿潤的年紀,如今正是小孩子心性的時候,只要人好端端的,哪裡知道害怕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木木哥,婆婆她怎麼了?”好容易安分下來後,阿潤只覺得空氣中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惡臭,不斷向著自己的鼻中侵襲,循著臭味望去,卻是看到躺倒在地的祝祭婆婆。
“婆婆為了寨子,不小心丟了性命,我們要好好惦念她老人家的好。”向著祝祭婆婆那隨著屍陰之氣散卻,已經開始變得面目全非的屍骸望了眼,林白心裡不禁有些慼慼然。
按照屍貓的講述,以及自己的推斷,林白大概明白了祝祭婆婆之所以會被屍貓附身的緣由,其實祝祭婆婆的死,以及秀秀當初遇到的那些事情,怕真的就是個巧合下的犧牲品。
屍貓不知是因為什麼緣故,闖入了這寨子裡,而祝祭婆婆年輕時後當做趕屍人,身上沾染了一些屍氣,恰好被趕到此處的屍貓察覺。屍貓的手段何其歹毒,祝祭婆婆雖然也勉強算得上是奇門中人,但如何能夠奈何得了屍貓的手段。
一番抗爭這下,自然而然是落敗而亡,而他們這番爭鬥,逸散出的陰氣,卻是驚動到了恰逢月事纏身的秀秀,機緣巧合,屍陰之氣侵襲下,秀秀便出現了神魂受侵,類似夢遊的狀況,發現了祝祭婆婆身亡的這一事情。而屍貓想要在寨子潛伏,自然就不能讓秀秀把這件事情洩露出去,為了隱藏真相,便在秀秀身上種下了髮絲蠱。
蠱毒的培養雖然比較耗費心力,但那只是相交與常人而言,對於擁有無量屍陰之氣的屍貓來說,可說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而且屍貓當初恐怕是尚嫌給秀秀種下蠱毒還不夠,想要殺人滅口,所以才會攛掇寨子裡的人,去焚燒秀秀,也虧得林白攔阻,保住了秀秀的性命。
而在拯救秀秀的那一刻,林白表現出了匪夷所思的手段,已經澎湃無比的血氣。這個發現,便讓屍貓對他打起了奪舍的念頭。而這一張大幕,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便緩緩拉起。
不過不管怎麼說,按照阿潤以及秀秀他們先前對祝祭婆婆的評價,可以看出這個老人,的確是誠心誠意想要守護寨子安寧的。那些糊塗的事情,並不是她所做,而是屍貓所為。
屍貓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說出來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而除了用老人家為了守衛寨子安寧而死外,就只剩下說她老人家是心性歹毒,故意謀劃阿潤。
而往這位已故的老人身上潑髒水的事情,是林白所不願意看到,也是他不屑去做的。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林白不願意去想其他的藉口來解釋祝祭婆婆的死。
“婆婆……”聽到林白的話,阿潤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悲慼的神情,透亮的淚水更是在眼眶裡不停的打轉,喃喃道:“我就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婆婆她肯定不會是壞人的!”
“婆婆不是壞人,只是有壞人利用了婆婆。”林白伸手拍了拍阿潤的小腦袋,溫聲安慰了一句後,緩緩道:“走吧,我們先出去,讓石頭他們過來把婆婆的屍首裝殮了。”
先前有屍陰之氣的存在,祝祭婆婆雖然已死,屍身還能夠保持原樣不腐。但如今屍貓已死,根源已除,籠罩在墓地的屍陰之氣也已盡數散卻,失去了屍陰之氣溫養屍骸的效力,祝祭婆婆的屍骸腐爛的速度已經遠遠超出了尋常屍骸腐爛。
而在屍骸腐爛時,常常會散發出一些毒氣,雖然只是在墓園內待了這麼一小會,林白已經發覺空氣中的臭氣越來越濃郁。阿潤的血引剛剛才歸位,神魂之中所受的悸動還未平復,正是容易被邪煞毒氣入侵的時刻,若是再在這裡待下去,說不得還會出什麼么蛾子。
而且死者為大,祝祭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