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情叫你去做。”沖霄子玩味一笑,望著雩來子,輕笑道:“想來雩來子你也知道,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是最牢靠的。師兄你今日可以殺了洞霽子向我投誠,我又怎知道,他日你會不會殺了我,向什麼人投誠呢?你想證明自己的忠心,不如引頸自戳!”
“我雩來子對天發誓,以後絕不會對師兄你有半點兒反逆之心,今天發生的事情也不會向外透露一絲一毫!若有違此誓言,定然終生不舉!”雩來子聞言面色大變,頭幾乎都要埋到褲襠裡,顫聲發了個誓言後,道:“師兄你宅心仁厚,饒了我這條賤命吧!”
“放心吧,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沖霄子輕輕抬了抬手,示意雩來子不必如此惶恐,而後輕笑道:“以後在宗門內,我還要多多仰仗你助我完成大業!等到我取白雲而代之,坐上宗主之位的時候,宗門內的資源,你我二人共享之。”
“宗主有命,卑下自然無所不從。”雩來子聞言臉上頓時露出狂喜之色,直接打蛇隨棍上,開始稱呼沖霄子為宗主,不過在他心裡邊卻早已是罵開了鍋。
沖霄子向自己做的保證,和歷史上曾向趙匡胤許下承諾,說以後兩脈輪流坐江山的趙廣義;以及和寧王一起發起靖難之役,說要劃江而治的燕王朱棣何其相象!不管是趙廣義,還是朱棣,最後可都是完全沒兌現這諾言,天下還是在人家兒孫的屁股底下老老實實的坐著。
這種狗屁許諾,也就聽聽罷了,若是當真了,那才真算是見了鬼了。只是在如今這樣的情勢下,雩來子卻也只能唯唯諾諾的,做一幅歡欣鼓舞狀應承下來。
“師弟果然是一點就透,果然是良禽!”兩人都不是什麼善類,沖霄子又如何看不出雩來子心裡的那些小心思,只是如今他還有仰仗他的一些地方,卻也不想點破,聞著洞霽子那漸漸開始散發出淡淡腥臭味的屍骸看了眼後,沖霄子有些厭惡的掩住了鼻息,道:
“我離開宗門之前,師尊發下諭令,叫我調查屍貓暴斃的原委,以及護神符的下落。如今既然這些雜事都已經解決了,就不要再耽擱什麼,儘快出發吧!”
聽到沖霄子這話,雩來子唯唯諾諾的應承下來後,卻是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相較於洞霽子和沖霄子而言,他的修為實在是微末的可憐。而需要前往的去處,既然能叫屍貓都暴斃,天知道那裡是不是藏著什麼高人,也只有老天知道,他這條賤命會不會折損在那裡。
但望著沖霄子那略帶脅迫的目光,他卻也是不敢有半分懈怠,還要做出一幅被委以重任的興高采烈模樣,疾步走在沖霄子身前,但面色雖然如是,他心中卻在暗暗祈禱,只希望自己這一次不是剛剛從狼窩裡逃出來,就再衝進虎巢裡,變成沖霄子的替死鬼。
若是到時候真出了什麼變故,一定要第一時間逃離,絕不能像現在這般再心存一絲僥倖,這種受制於人,給人當牛做馬,卑躬屈膝的滋味,實在是太不好受了。
望著雩來子的模樣,沖霄子微笑不語,不過在他眼眸深處卻是有一抹戾芒一閃而逝。
如雩來子所想一般,他現在也著實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著這樣匪夷所思的手段,可以將屍貓斬殺!而且不知為何,冥冥中,他心中總有一種淡淡的危機感浮現,就好像這一行必然是九死一生,會有天大的變故要出現一樣。
想到此處,他不禁又向著雩來子望去,心中更是篤定了主意,假如到時候情形不對勁的話,就第一時間拿雩來子這廝當自己的替死鬼,反正留他這條賤命,也就是為了這目的。
師兄弟二人緩步穿行在叢林之中,雖然面色不變,但心中卻是各藏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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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地圖上沒錯的話,只要再翻過前面那兩座山頭,我們就應該能夠到那個小寨子了。”向著手中老舊的地圖看了眼後,賀嘉爾拭去額頭上的汗珠,面帶笑意回頭望著幾女道。
自從當日自雪峰離別之後,幾女沒有任何遲疑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西北,趕往了西南方位,並且按照她們以往的習慣,先行拋棄大中小城市,直接去最偏遠的村寨查尋。
而按照地圖上的標識,前面兩座山頭外的那幾個小寨子,可說是華夏西南邊陲最偏遠的人類族群聚居地之一,甚至於因為其的偏遠端度,至今還沒有用上電力。
不過讓幾女有些擔心的是,按照來之前得到的一些訊息,在地圖上標識出這寨子已經過去了四十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