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張三瘋和沈凌風也是迫切無比開腔道。他們和陳白庵都是過命的交情,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陳白庵因為體內法力遭到禁錮,生機無法得到滋潤,一日日的消亡下去。
“我這訊息,上刀山下火海,倒是不至於。不過講究的是機緣這倆字,這玩意兒,可是要比什麼危險都更麻煩。”無支祁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道:“這訊息還是我以前從我家主人耳中聽到的,他老人家曾說過什麼神農嘗藥之熊山,有怪蛇名曰禁蛇,墜崖身斷數截而不死,相合之後,便又合而為活物。此物可破天下一切桎梏,即便是法則之力,也可悉數祛除。”
“這世上還有這樣神異的蛇?”聽到這話,沈凌風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緊緊盯著無支祁,只以為他是在說什麼胡話。他活了這麼大,還真是從來沒聽說過這世間有身體摔斷成幾節,還能夠合而為一,依舊活蹦亂跳的蛇類。
“的確是有這樣的蛇。前輩,你所說的熊山,應該就是如今的神農架吧。”但和沈凌風的表情截然不同,張三瘋卻是深以為然的附和出口後,見周遭之人頗多疑惑之色,便解釋道:
“早年間我還在奇門江湖遊歷的時候,曾經路過神農架一次,見到了幾個野生動物科考隊員,幾頓酒喝下來,他們跟我講了一段奇遇。說有一次他進山的時候,見到從山崖上摔下來一條蛇,那山崖極高,蛇摔下來直接就成了四五節。但是這四五節蛇軀在地上卻是不斷跳動,向著蛇頭靠近,不大一會兒功夫,就變成了一條活蹦亂跳的蛇。”
“當時他本來是想捉回這蛇研究的,但是那蛇一復活,就鑽進了草叢裡,不見了蹤影。後來他問過周圍的山民,那些人說他們也曾見過,還說什麼只要撿回其中一節,這蛇就活不成了,如果拿回去入藥,可以治碎骨症等頑症。”張三瘋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後,緩緩接著道;“我當時只以為他是在信口開河,沒想到這世間竟然真有此物!”
“這說法和我家主人所說的的確是如出一轍,不過我家主人說想要這蛇有破除禁制,解掉桎梏的效力,就必須要全須全尾活捉,以蛇血入藥,才能起效。一旦斷裂,就再無可用之效。”無支祁聞言後,面上也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神情,緩緩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大可去神農架一試!說不好就能遇到這麼個機會,把陳老體內的破滅法則解除。”林白聞言後,神情終於露出了些許欣喜之色。他原以為此法世上再沒有任何法子可解,但如今卻是有了個機會擺在眼前,可說是不勝之喜。
但欣喜之中的林白,卻是沒有發現,在他提到‘神農架’這三個字的時候,場內的人臉上卻均是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種略有些尷尬和失落的神情。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那禁蛇神出鬼沒,而且按照主人所說,它只生活在神農架的洞穴內。茫茫深山,想要在裡面找到一條小爬蟲,豈不是難如登天。”無支祁緩緩搖頭,道:“以我看來,還是另外再尋個法子吧,這個實在是有些太玄虛了。”
“要麼我的修為再更進一步,能夠輕易而舉的破開法則;要麼就是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的看著陳老病亡!這是唯一的機會,我一定要試一試!”沒有任何猶豫,林白斷然打斷了無支祁的話,沉聲道:“而且只要找到禁蛇,不單是陳老,就連烏爾善的命也可以保住,我怎麼可能在明知道有機會的情況下,卻什麼都不做,而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天天衰亡?”
話語斬釘截鐵,帶著一股子寧折不彎的氣勢,叫人很容易看出林白已經下定了決心。
“又東一百五十里,曰熊山。有穴焉,熊之穴恆出神人。夏啟而冬閉,是穴也,冬啟乃必有兵。其上多白玉,其下多白金。其林多樗柳,其草多寇脫。熊山,帝出也!”
見林白之意已決,無支祁猶豫了片刻,緩緩道出了神農架之中洞穴開啟之秘後,緩緩道:“要是去的話,剛好時間快要立夏了,也正是去的時候。不過人選最好還是換一換。”
“我看還是我去好了!”聽得無支祁這話,張三瘋急忙接過話頭,道:“剛好我在山裡面還有幾個交好的朋友,去了之後聯絡上他們,也能打聽打聽訊息。我去那邊,也算是熟門熟路,不會出什麼偏差。而且林白你留在燕京,也可以順道找找其他法子。”
“我跟你一道去!咱們倆過去的話,剛好是個照應,能省不少事。”沈凌風也是深以為然的連連點頭,言語緊張無匹,彷彿是生怕林白爭奪這差事一樣。
“那就這麼定了吧!我也跟你們一道過去,這樣更放心一些。”無支祁哈哈笑了兩聲,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