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中不斷傳來一陣陣類似殺豬般的慘嚎聲,那聲音尖銳無比,撕心裂肺,顯而易見是蕭薇的聲音。
沒敢猶豫,何少瑜疾步衝了過去,撥開人群,當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時,一顆心更是徹底沉入谷底!只見蕭薇蜷縮著躺倒在地,身體顫抖不停,雙手緊緊的捂著脖子,臉上滿是淚珠,嘴巴張得大大的,口中不斷髮出一陣接著一陣嗷嗷的慘叫聲。
“蕭小姐,醒一醒,趕快醒一醒!”何少瑜彎腰將蕭薇的身子從地上攙起,急切出聲。
但蕭薇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樣,口中的嚎叫聲此起彼伏,聲音撕心裂肺。而且何少瑜看到,在蕭薇的雙眼中,不僅有身體受到劇痛而出現的痛苦之色,而且還有一種彷彿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畫面的驚懼之色,瞳孔收縮,看上去絕望無比。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愣住了,怔怔的望著蕭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們實在是想不通,往日裡表現的極為溫和,沒有半點兒大牌架子的蕭薇,怎麼一會兒的功夫會成這模樣?!
“何少,這究竟是怎麼了?蕭小姐怎麼會這樣?”蕭允渾身顫抖不止,額頭上的汗珠更是如雨水般不停留下,縱然此時已是金秋,但就這麼片刻的功夫,他渾身衣衫已完全溼透。
當初可是他拍著胸脯子向林白下的保證書,說絕對能夠保證蕭薇的安全,可是如今卻是出了這樣的事情!當初在金陵之時,他便已經發覺,這些女人就是林白的逆鱗。如今蕭薇出了事,林白震怒之下如何能寬恕自己,這些到手的富貴難道都要化為雲煙?!
究竟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讓蕭薇好轉過來?!在這一刻,蕭允終於知道了什麼是心如急焚的感覺。看著躺倒在地的蕭薇不斷顫抖著身體,口中不斷髮出慘嚎。蕭允顫慄不止,但又束手無策,只能任由汗水一滴接著一滴從額頭滾下。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派人去接林哥,讓他回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何少瑜眉宇間也是滿是緊張之色,一把將蕭薇從地上抱起,然後轉頭看著其他人道:“你們趕快給我聯絡金陵市最好的醫生,讓他們過來診治,不管要費什麼功夫,都要把人給我請來!”
荒山之上,林白眉頭緊皺,手裡捏著一根菸,皺眉朝茅草屋處望了眼後,沉聲道:“陳老,您老人家見多識廣,難道就沒聽說過類似的事情麼?只要能找到一個頭緒,咱們就好處理這件事情。我看葉肅身體機能已經開始衰竭,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要說類似的事情,我倒也算是見過一樁,不過和這個還是有些不同!”陳白庵沉吟片刻,緩緩道:“那時候神算局還沒成立多久,我也還只是個局裡跑腿給人擦屁股的……”
人年紀一大,說起往事就容易傷神,難免會有些免有些絮叨,縱是陳白庵也不能免俗。不過在這絮絮叨叨的話語聲裡,林白還是將事情瞭解了個七七八八。
那是華夏剛剛解除動亂的時候,各處監獄都是人滿為患,而且其中關著的既有窮兇極惡之人,也有心地善良之人!而那樁事情就是發生在湘西的一處監獄裡,當地一名潛心研究華夏神秘文化的學者,被劃為黑五類關入監獄,而和他同一間牢房的則是兩名死刑犯。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更不用說是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學者遇到兩名死刑犯。這兩人本就不把命當回事兒,在遇到那老學者後,更是把他當成了度過最後一段人生的玩物。
日日的折磨,日日的蹂躪,那老學者終於不堪受辱,在飯堂裡吞了一把筷子自殺。當初哪有現在這樣的條件,那些筷子都是用剖開的竹子做的,尖銳無比,那些筷子吞入之後,每一根都刺穿了他的肚子,甚至有的都戳破了他的肚皮。
當時世事混亂,監獄的人自然也不當回事兒,把屍體扔到亂葬崗便餵了狗。但就在他死了的當晚,和他同一牢房裡的那兩個死刑犯就發了瘋。
其中一個死刑犯從傍晚的時候就變得像狗一樣,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眼中滿是兇光,等夜色降下後,那死刑犯從床上爬起來,爬到另一個死刑犯的床邊,一口一口將他的喉嚨撕開。
喉嚨被撕裂的那個死刑犯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眼珠子還是瞪得大大的望著床板。監獄裡有傳聞說,當時所有人都知道那個死刑犯沒睡著,當時還在唱歌,但是他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名死刑犯將他喉管咬開,一聲不吭的任由鮮血流乾。
另外的那個死刑犯,在將同屋的人喉嚨咬碎後,徹底瘋癲,用頭拼命的撞著牆壁,最後直撞到骨頭一塊塊爆開,腦漿流了一地,然後才死了過去。
事情在社會形勢好轉後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