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諸人的目光登時便匯聚到了林白身上,眸中滿是熱切色彩。在經歷了張三瘋雙眼復明的事情之後,他們對林白在隱世裡所獲得的東西,如何能不更感興趣!
“符術!我此番在隱世裡所收到的最大收穫,便是符術,真正的繪製符籙之術!”見諸人將目光都匯聚在自己身上後,林白劍眉一挑,一字一頓緩緩道。
符術?!聽到林白這話,原本對林白所要交代事情頗為期待的陳白庵和沈凌風神情登時一黯,而且眼眸中更是多了許多疑惑。符籙之術這種東西,對於他們而言,可說是再熟悉不過,不僅是他們,只要隨便拉出來個相師,基本上也都能在符籙之術上說出個一二三來。
在天地異變未產生之前,符籙之術倒也還算神異,著實能起到出奇制勝的功效。但在如今這天地異變之後,天人和煉氣士出現的世間,符籙之術可說是已經成了一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對於尋常天人和煉氣士,符籙尚還能攔截攔截,說不好還能取個戰績。
但若是碰到修為精深的天人和煉氣士,符籙在他們面前,可說就是一張廢紙,甚至於有時候連攔阻的功效都起不到。越是跟天人和煉氣士們打交道,陳白庵和沈凌風他們便越是發現,符籙所能夠起到的作用實在是太小了,不因為其他,就是因為符籙的威力實在是太低了。
用符籙跟修為堪堪將至‘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天人和煉氣士來進行拼鬥,就像是讓一個頑童去跟成年人幹架一樣,恐怕連幾秒鐘的功夫都不要,就會被揍趴在地上。
所以陳白庵和沈凌風實在是想不明白,林白怎麼著又會把主意打到這如雞肋般的符籙之術上面。而且就他們所想,就算林白真是找到了提升符籙威力的手段,但威力又能提升幾何!越是想,他們便越是覺得興致缺缺,雖然嘴上沒說,但眼眸中的期待之色卻明顯降低了許多。
“陳老,沈哥,我所說的符籙之術,和咱們以前所用的符籙之術,可說是有著天差地遠的區別!”林白如何能不瞭解諸人心中所想,他很清楚,不管是陳白庵還是沈凌風,對於符籙之術的瞭解,都可說是已經到了爛熟於心的地步,一時間絕對沒辦法想到只是細微的區別,就能讓符籙的威力發生質的飛躍,讓前後兩者的反差,達到一個恐怖的地步。
而且別說是他們,若是換做沒有見識到以雷紋來勾勒符籙的自己,恐怕聽到別人說有什麼提升符籙威力的話,也會嗤之以鼻,完全不當回事兒看待。是以林白也沒有再多言,而是打算用事實來說話,抬手摸出一張符籙,遞給陳白庵和沈凌風,緩聲道:“你們看看,這張符籙和以前我們所書就的符籙,兩者之間是有著怎樣的區別!”
“單從外觀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啊!”將信將疑的從林白手中接過符籙後,陳白庵和沈凌風兩人將符籙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後,嘟囔了一句,然後目光緩緩落到了勾勒符籙的符紋之上,但目光乍一落到那符紋之上,他們的目光就像是受到了磁鐵的吸引般,完全黏在了那符紋的走向之上,驚愕道:“這符紋不是覆文,也不是雲篆!符籙怎麼還能如此勾勒?!”
如果不是林白把這張符籙擺在他們的眼前,恐怕打死他們都想不出來,這世上竟然還有以此種符紋勾勒符籙的法子。而且就他們所見,林白拿出的這符籙上的符紋,不像覆文那樣橫豎曲扭,玄奧莫測;也不像雲篆那樣雲淡風輕,有沒有那種恍若天運之變的古拙之感,而是大開大闔,直上直下,每一筆每一劃都如斧如鑿,蘊著一股凜冽氣息!
以陳白庵和沈凌風的修為,如何能看不出這種詭異的符紋意味著怎樣的轉機!雖然這三者之間的區別,落入尋常至人眼裡,粗看上去可能會覺得並不大。但對於陳白庵和沈凌風而言,這區別雖然細微,但哪怕只是毫釐的區別,但最終形成的結果卻是截然不同。
他們幾乎可以篤定,這種以雷紋繪製的符籙,在威力上絕對能勝過以雲篆、覆文書就的符籙許多倍。試想一下,風雲雖然瀟灑隨意,但卻高高在上,又有什麼威能?可是雷霆卻不同,雷霆之力,猶若萬鈞,不管是山石草木,還是金戈鐵馬,只要雷霆劈下,便是百邪辟易!
越是看,他們便越是覺得這種以雷紋繪製符籙的手段,粗看起來似乎極為粗放簡單,但若是仔細品味起來,卻是暗暗含著大道至簡至拙的道理。而且他們開始無比好奇,為什麼這種以雷紋繪製符籙的手段,從來就沒有在相師的傳承之中出現過。。!
“疾!”略一沉吟,沈凌風突然毫無徵兆的雙指捏緊了符籙,朝著身前空曠處便扔了出去,想要看看這以雷紋勾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