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有些淺淺的汗珠外,身上竟然連半點兒汗水都沒有,而且呼吸還是如上山前一般均勻無比。
林白沒有吭聲,又朝著四下掃視了一眼之後,轉頭面色沉重無比的盯著廖漫雲壓低了聲音道:“我們可能是鑽進別人佈下的圈子裡了!”
“不可能!雖然說我相術修為沒你高深,但是看破這種鬼打牆布迷宮的手段我還是有的!”廖漫雲緩緩搖頭,盯著林白繼續道:“而且我又不是不清楚你的手段,那人如何能瞞著你擺佈下這樣的局法,將我們困在這裡!”
“我剛才也不相信,所以就沒告訴你們,而是又跟著你們走了一遍!”林白伸手指著廖漫雲身側的一棵樹,淡淡道:“你看到這棵樹沒有,我們已經是第四次經過它了!”
“不可能,肯定是你看錯了,這森林裡面相同的樹木何止千百棵!而且我也沒感覺到周遭有任何的天地元氣變化,我們怎麼可能是走進**陣中!”廖漫雲連連搖頭不迭,說道。
“其實想證實還是那棵樹很簡單!”林白嘆了口氣,輕聲看著一邊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邊豎著耳朵聽他們對話的付承光淡淡道:“那邊那個,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屁股下面軟綿綿的,跟坐著沙發墊一樣舒服?”
“咦,你不說我還沒感覺到!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付承光先是一喜,然後伸手朝著地上一摸,感覺手指間盡是黏糊糊的滑膩之物,登時便從地上躍起,心驚肉跳的看著自己剛才屁股下坐著的東西,顫聲道:“這特麼的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像蛇?”
“是蛇沒錯,而且還是五步蛇!”林白開口說了一句後,看著付承光被嚇得如紙般蒼白的面頰,笑著說道:“放心,這個五步蛇還是之前死了的那個,不會咬你!”
話說完直呼,林白轉頭看著沉默以對,朝著四下不斷張望的廖漫雲輕聲道:“現在你還相不相信我的話,認不認同我們是走進了**陣中?”
廖漫雲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眼睛只是默然朝著四下掃視,似乎正在尋找破解之法,半晌之後,緩緩轉頭看著林白,帶著些啜泣的語調,輕聲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們倆了!”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兒?咱們怎麼就走進**陣裡了?”付承光這會兒也忘記了去趁機安撫美人,只是抱緊了膀子,向林白怯怯問道:“這會不會是那條蛇成精了,報復咱們?”
話音剛落,樹林內便是一陣陰風吹過,驚起一片睡鳥,平添幾分恐怖氣息。
“虧你也修習過相術,怎麼連現在的情況都看不透徹!”聽到付承光驚慌失措的話語,林白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道:“這是有人給咱們佈下了鬼打牆的局子,無論我們朝著哪個方向,怎麼走,其實都還是在原地繞著打轉,根本就沒有走遠!”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著走著路感覺身邊的東西都無比熟悉!”付承光聽說是人佈置下的風水局,心裡邊這才稍稍輕鬆了些,朝著廖漫雲瞄了眼後,大言不慚道:“區區一個鬼打牆罷了,你們閃開,讓我把他這個障眼法給破了!”
話音一落,付承光便盤膝坐在原地,口中神神叨叨唸個不停,雙手也是並著印訣朝著四下狂指。但是動作做完之後,周遭環境卻是連半點兒反應都沒有,刺骨陰風依舊陣陣襲來,猶豫片刻,付承光抬起食指放到嘴邊用力一咬,然後將食指連心血朝著自己眉心處一點!
“成了!有了鮮血開天眼,什麼鬼打牆咱們都不用怕!廖姐,跟我走吧,我一定能把你帶出去!”付承光大刺刺起身,先是倨傲的掃了林白一眼,然後對身邊的廖漫雲說道。
林白看著這貨的動作,嘆了口氣,道:“要是換做尋常的鬼打牆,你這法子倒也的確能用。但是設下這鬼打牆的人已然是把這片區域內的天地元氣給封印了,無從勾動,便也無法尋找出路。別說你是用食指連心血,就算是把心頭血澆在你眉心,咱們也走不出去!”
付承光聽到這話,猶如一個洩了氣的皮球般,一屁股坐在地上,朝著身體四下看個不停,生怕什麼時候從身周再躥出來個五步蛇什麼的。
“不用太糾結,即便這是鬼打牆,等到天亮自然也能消解,不過就是得委屈你們兩個陪我在山上露宿一晚了!”廖漫雲見狀,帶著些歉意看著林白溫聲道。
不管怎麼說,林白和付承光都是為了她尋找出當年設計陷害孔昭蘇的兇手,才會以身犯險地,而今出了這樣的狀況,她不出言撫慰兩人也著實說不過去。
林白微微搖頭沒吭聲,而一邊的付承光臉上卻是突然露出一抹喜色,手在口袋裡摳摸個不停,片刻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