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要大跌,沒有一番苦功,根本不可能回到此前的境界,這種損耗,不管對什麼人來說,都難以承受。
每一次的提升,都有一場大難伴行,這不能不叫玉具長老懷疑,一切究竟是機緣使然,還是真的是因為泰阿的運勢和氣運太過不佳,才導致了這一切。
“為什麼他身上的傷口到現在都沒有癒合的跡象,是沒有用藥嗎”而就在向著泰阿端詳了片刻後,林白頓時發現了個異常,皺眉對種檀長老問道。
他不明白,泰阿身受這樣的創傷,全身上下到處盡皆都是斑駁創口,可是卻是看不到半點兒藥末的存在。這不能不叫他懷疑,是不是種檀長老沒有全力營救。
“林老弟,你這就是誤會種檀道友了,不是他不願意用藥,而是泰阿如今這狀況,根本就用不了藥”不等種檀長老開腔,玉具長老頓時苦笑搖頭道。
不能用藥,這是個什麼情況聽到這話,林白不禁一愣,有些迷惘不解的向著種檀長老望去。就他所知,藥王谷中,醫治創傷的各種丹藥,可說是不勝列舉,其中更有不少,都是有著極佳的效力,為什麼這些丹藥不能用到泰阿身上。
“泰阿受創之後,因為情勢太過詭異,所以我不敢貿然用藥,但以我之見,他身上的這些傷口,應該是外力導致,也許塗抹些止血之藥,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但沒成想”種檀長老聞言,頓時苦笑出聲,眼眸中更有迷惘神情露出。
隨著種檀長老的講述,當日發生的種種,漸漸開始如畫幅般,出現在林白麵前。
泰阿在礦洞中,與那不祥進行過一場鏖戰,從其中爬出後,人就直接暈倒當場。望著幾乎都要成了個血人的泰阿,種檀長老他們沒有任何遲疑,就急忙將泰阿收醫。
而在用酒精之類的消毒之物,清理完泰阿身上的傷口後,雖然礙於泰阿受創情況不明,種檀長老不敢貿然用藥,但認為用些止血生肌的藥物,塗抹傷口應無大礙。
但任憑是誰都沒有想到,那些止血生肌的藥物,在塗抹到泰阿身上後,非但沒有起到半點兒效力,反倒是像一劑劑的毒藥般,在要泰阿的命。
藥物乍一塗抹到泰阿的創口上,就像是有人給他的傷口上,倒了一盆濃酸,那些原本還有些血色的創口,迅速變成了青黑色澤,還在不斷的潰爛。
而且昏迷不醒的泰阿,在創口異變後,更是面露痛苦之色,就像是在承受著什麼無法承擔的劇烈痛楚般。這情況之詭異,可說是出乎種檀長老的意料,甚至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用錯了藥,但辨別後,卻發現自己用的藥,盡皆都是平和的溫補之藥。
這種藥物,就算是讓沒有病的人去吃,也都不會有什麼事兒,可偏偏在泰阿身上,卻是出現了這樣的異常。眼瞅著若是繼續塗抹藥劑的話,恐怕不用等泰阿泰阿因為失血而亡,就會因為傷口的腐爛,而將病情加重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種檀長老當機立斷,直接將塗抹上的那些藥物悉數清除,並將創口腐朽的肌肉割掉。如此一番施為後,這才算是緩解了狀況,而泰阿也再沒有痛苦之色。
經過此事後,種檀長老再不敢輕易使用任何藥物,但不管他如何思忖,卻也是想不出解決泰阿如今的態勢,只覺得這創傷態勢之複雜,叫他手足無措。
無奈之下,諸人也只能就讓泰阿的創口就這麼暴露著,只是每日以一些酒精之類的事物,對創口進行清洗,避免創口發炎,導致加劇病情。
但說來也奇怪,常人身上若是有什麼傷口的話,就算是不去處理,隨著世間的推移,也會漸漸的癒合結痂。可泰阿身上的這些創傷,卻像是已經完全失去了人體自愈的機能一樣,不管時間如何流逝,都沒有任何癒合的集合。
不過就諸人所想,泰阿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狀況,恐怕是跟那斷爪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絡,定然是那斷爪在對泰阿造成創傷時,有什麼詭異的氣機,進入到了泰阿的體內,才會讓他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失去了人體和所有事物獨有的自愈功能。
連自愈功能都能被抹去,這到底是一股怎樣的力量看著泰阿身上那些慘白的傷口,林白眉頭緊皺,饒是他也算是經歷過不少叵測之事,但如這種可以將人體固有的機能,都抹除的手段,還是生平所僅見。甚至他都覺得,這種手段,已堪稱造化,或是逆造化。
何為造化,便是以一己之力,衍化一切,推演出本不該有的事物;而造成泰阿如今模樣的這股力量,卻是將天地間固有的本能,生生截斷,這豈不是逆造化
“種檀前輩,是晚輩錯了,不該質問你的。”知錯就要認錯,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