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這些名字,是自清徽宗創立至今,因為種種原因而死去的那些嫡傳弟子!
目光掃過一個個牌位,恍若是在回顧著清徽宗的過往一般,許久之後,羽訥言的目光緩緩落在了牌位最下一層的一個,和其他牌位相較起來,那牌位明顯要嶄新許多,上面勾勒出的字跡,甚至還有木屑殘留,就像是死人身上的傷口般猙獰。
而在那牌位之上,勾勒出的名字,赫然便是‘羽抱朴’這三個大字!
向著那牌位望了許久後,羽訥言手微微一招,讓那牌位飛入手中後,抬手輕輕摩挲著上面的三個大字,目中露出緬懷之色,喃喃道:“樸兒,你離去的太快了,若不是如此的話,以你的天資,以後定然有不俗的際遇,而我清徽宗的重任,也將落到你的肩上……”
望著牌位上的冰冷三字,羽訥言眸中神情變幻,仿若是又看到了羽抱朴那張幾乎是跟自己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面容,手指輕輕蕩過那字跡後,聲音卻是陡然變得淒厲了起來,寒聲道:“樸兒你放心,你的仇怨,為父一定會為你血償的,就算是把這清徽宗拼個乾乾淨淨,讓這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我也要讓那小子為你陪葬!”
輕輕嘆息數聲後,羽訥言緩緩抬手,將牌位重新放回了原地,但目光碟旋間,眼角餘光卻是陡然掃視到了那眾多牌位中的一個,而後眼神驟然變得陰冷了起來。
抬手一招,將那牌位攬入手中後,羽訥言臉上的神情愈發猙獰起來,看著那上面刻著的三個大字,寒聲笑道:“是你的兒子,惹下的禍事,連帶著也讓我的兒子遭受了這無妄之災,現在的你,恐怕一定是在地底下肆意狂笑,笑我羽訥言也有今日吧……”
如他所言,如今被羽訥言持在手中的,正是羽抱真的父親,也是羽訥言兄弟的牌位。
“不過你死在了我的手裡,你的兒子也是死在了我的手裡,你們父子,終究是不如我們父子……”嘿笑數聲後,羽訥言眼中的神色陡然變得癲狂起來,手上陡然有勁氣釋放而出,將那牌位捏成粉碎後,眸光陰寒,淡淡道:“一切要怪,還要怪那老東西不識抬舉,若不是他當初執意要把門主之位給你,我們又怎麼會骨肉兄弟相殘,若不是他至今仍然沒把那東西交給我,我們清徽宗,又怎麼會落得如今這樣的境地!”
“我現在倒是要去看看,看看那老東西到了今時今日,還有什麼話要說,看到了如今這一步,他究竟是要把那東西交出來,挽救我與水火之中,還是要眼睜睜的看著,看著我清徽宗的百年基業,盡數毀於一旦,徹底消散成空!”
話音落下後,羽訥言緩緩抬手,將那一手的木屑灑落地面,而後大袖一擺,轉身向著靜室內裡走去,等到走到一幅畫像跟前後,手輕輕一拂,畫像扭動,而緊接著,順著那畫像之後的一堵山牆,竟是緩緩挪開,露出了一個黝黑的房門!
而且那房門只是乍一開啟,順著其中,登時便是有一股陰寒的氣息驟然襲來,那寒意之深重,驟然便叫屋內的氣溫降低了許多,甚至連牌位處的燭火,都直接熄滅!
靜室之內,另有洞天,這是羽訥言最大的秘密。這密室是羽訥言親手開掘的,甚至於這個秘密,不管是穆大,還是他的兒子羽抱真,都全然不知情。
而就在密室之門開啟之際,密室內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卻是驀然睜開了雙眼,眼眸中滿是陰冷的神情,而且那皺紋密佈,恍若是朽木般的面頰上,更是有著癲狂笑容。
“剛才的一切,你都聽到了吧?這一切的一切,難道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緩步走進密室,站立在那白髮老者跟前後,羽訥言向著老人淡淡掃了眼,然後聲調卻是突然變得溫和了起來,“師尊,清徽宗傳承百年,難道到了現在,你都還不願把那個秘密說出來,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清徽宗的百年基業,就這樣毀於一旦,毀在你我師徒的手上嗎?”
“從當初你親手殺了你弟弟的那一刻開始,清徽宗的傳承就已經斷絕了!你們的死活,與老夫我而言,有什麼關係?”白髮老者聽到羽訥言這話,頓時瘋狂冷笑出聲,猶如是望著一個死人般,望著羽訥言,淡淡笑道:“我只是慶幸,慶幸我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這一幕的發生,能夠看到你羽訥言自掘墳墓,死在我之前!”
冷笑間,那老者全身更是都在劇烈顫抖不已,仿若是內心快活到了極致,而且隨著他身體的顫抖,順著他的身軀各處,竟是不斷傳來巨大的金鐵交鳴之聲。若是有人藉著屋內的光亮細看的話,定然會發現,在這老人的身上,竟是捆綁了無數粗重的鐵鏈。
能夠被羽訥言如此鄭重其事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