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瞅著攻勢被林白擊潰,白雲子驚怒交加,氣得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然後怒斥出聲,雙眼之中已盡數被淋漓的血色所佔據,眼眸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從出生到如今,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從來都是隻有他殺人,沒有他被人殺!但如今他卻是被林白斬落一臂,甚至於連胳臂的血肉都被雪怪們吞噬,這讓他如何能忍。此時此刻,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在不斷的滴血,怒火中燒,連氣血都要沸騰。
“我怎麼?”聽得此言,林白冷笑出聲,憐憫無比的向著那些正在吞食著白雲子血肉的雪怪看了眼,然後緩緩道:“難道這世間的生殺予奪都在你手中不成?!只能允許你去殺戮他人,卻不能他人來殺你,只能你讓他人承受痛苦,卻不能讓他人發洩對你的怒火嗎?這孽是你自己造下的,是你一手造成的,如今真正輪到你自己,你有什麼不滿的資格?!”
“擁有天煞絕命的確不是你的錯,但命是在你手裡捏著的,走的路也是你自己選擇的!你對這些雪怪所做的一切,別說他們只是吞食了你的一根胳臂,就算是寢你的皮,飲你的血,唾棄你的骨骼,又算得了什麼?你所做的一切,承受十次,百次此種痛苦都罪有應得!”
“好!你很好!”聽得林白的話,白雲子怒極反笑,仰天一聲淒厲的怒吼,眼眸中露出決絕之色,冷然望著林白道:“既然今日我無活路,那你們都為我陪葬吧!”
話音落下,白雲子眼眸驟然一凜,手上印訣陡然掐動,只聽得順著他頭頂的那朵金花中,驟然有一陣清脆的咔嚓聲傳出,似乎金花已經臻至破碎的邊緣。
白雲子如今完全豁出去了,剛才的碰撞,他已經發現自己絕不是林白的對手。與其就這也慘死在林白的手下,還不如孤注一擲,拉上所有人的為自己陪葬。是以他選擇崩潰頂上金花,釋放出滔天威能,做出此種玉石俱焚的舉動。
轟隆!而伴隨著這股氣息的發出,周遭的山脈都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冥冥之中無數詭異的威壓向著四下不斷彌散,那些不知道在山巔上積聚了多少年的冰雪,在這一刻竟然均是開始不斷開裂出巨大的縫隙,似乎隨時都會崩塌,將此處吞沒成一片雪原。
“雕蟲小技!”望著白雲子的動作,林白眼眸之中微微一凜,而後雙手輕揚,河圖洛書和青蓮驟然而生,兩者相觸,陡然便化作了法則領域,向著四下彌散開來,將一應雪怪和陰金水獸牢牢包裹在其中,而後冷然對白雲子道:“今日我便送你這朵白雲落入深淵!”
話音落下,林白的體內突然傳來一陣陣如浪濤翻湧般的聲音,那是法力被催動到了極致,在經脈之中不斷沖刷發出的聲響。
法力運轉之下,林白周身上下血氣瀰漫,無數詭異的符紋陡然自毛孔之中流出,閃爍著神異的光芒。這些紋絡全然不似世間的任何文字,雖然並沒有那種宏大的感覺,卻是有一種難以捉摸的神秘感,叫人覺得其中所蘊藏的一切,足以驚天地泣鬼神。
這是林白的命紋,是他對命理的感悟,是他對自己所追求的一切的堅持!更準確的說,這不是一種術法,而是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心態。
在這氣息的不斷催動下,林白周身光華閃耀,恍若一尊真正的神祗降臨凡世。
“對於你這樣的人,如果用飛劍來斬殺,也只會汙了我的飛劍!”望著白雲子,林白冷然呼喝出聲,腳下陡然一頓,身軀裹挾著一股巨力,向著白雲子便壓了過去。
雖然林白的身影看上去極為普通,和尋常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但散發出的那種氣息,卻是叫人望而生畏,彷彿是一尊釋放了全部神能的神明,有著不朽的力量。
這是一種叫天地都要為之而折服的波動,直叫場內所有人都要為之而顫慄。甚至於他們都毫不懷疑,如今林白揮舞出的拳頭,絕對不比他的飛劍弱什麼。
神明!這就是神明!望著林白的模樣,那些被法則領域庇護著的一應雪怪,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對著林白的身影連連叩首不止,眼眸中滿是激動和欣喜之色。他們這一族在此守候了那麼多年,如今終於等到了神明的出現,重新降臨在他們這一族中。
“殺!”白雲子望著林白的動作,怒吼出聲,金花徹底崩裂,化作一股股滔天的劇烈浪濤,鋪天蓋地的向著四下便彌散開來,氣息席捲雪峰,可說是唯我獨尊,霸氣無雙。
而順著他的身軀,更是被那炸裂開來的金花塗上了一層深重的金色。無數璀璨的金色光華籠罩之下,他的模樣看上去就如同是飛仙臨塵一般,震撼人心。
即便是林白,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