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便是血巫的顯現,是這天道對崑崙聖地垂降下的第一次禍患之源。而且恐怕就算是天道自身,都不見得會想到,自己這舉動,竟然會如此之快就奏效。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人生在世,往往如此,越是在危機四伏的時候,便越是警惕,做事會更加細緻;而越是成功,越是站到巔峰,便越容易被巔峰的風光衝昏頭腦,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釀成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憾事,永生永世都無法再彌補。
聖地固然是毀滅於天道,但更多的,實際上卻是毀滅於聖地中人自己的手上。不是因為他們被那些血色……圖騰佔據了神魂,而是因為他們失去了警惕和戒備之心。
只是林白還有些不明白的是,那位青蓮前輩,究竟是何許人物,為何僅憑他一人之力,能夠創制出崑崙聖地這樣卓絕的存在;而他當初的突然消失,以及突然出現又是怎麼回事兒,以及他後來又是因何被舒服在了方丈洲內,而當初自己從方丈洲中逃離的時候,向青蓮前輩發出致命攻勢的那兩股氣機,又究竟是何許人也。
最重要的是,林白不明白,若天道才是這世間一切的主宰的話,那那些自詡高高在上的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他們那些人和天道之間,又是有著什麼關聯。
“若是主人當初沒有突然消失,若是他能夠儘早回來,也許今時今日的一切,已不是如今的模樣。”而就在林白慨嘆之時,陸吾卻是突然憤怒出聲,眸中滿是懊惱和憤恨神色,旋即將目光緩緩投到了林白身上,神情驟然變得熾熱起來,緩緩道:“但現在一切不同了,你出現在了聖地之內,繼承了聖地的道統,一切將在你這裡,有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把希望全部都寄託在了自己的身上?!聽到陸吾這話,林白心裡邊不禁一沉,終於明白了為何此前陸吾看向自己的神情會那般熾熱,感情是這位在自己繼承了控龍之術後,已經把復興聖地大業的願望,悉數都寄託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這一刻,林白甚至都有些不敢跟陸吾和開明靈獸那熾熱的眼神接觸。復興聖地,在林白眼裡如今還只是有一個隱隱約約的雛形而已,遠不在他的日程安排之上,而看陸吾和開明靈獸的樣子,明顯是打算讓自己從如今就開始著手籌備這事兒。
以自己如今的修為,再加上天道的前車之鑑,恐怕自己若真是在眼下就開始籌備復興聖地,那等待著自己的就不是血巫這樣只不過是天道部分法則的投影,而是真正的天道之力垂降。而等到那時,等待自己的,恐怕就唯有死路一條!
復興聖地固然不錯,但若是拿命去換,那對還想著守護家人的林白而言,太不划算了。
“兩位前輩,青蓮前輩當初突然在聖地中消失,以及後來的突然出現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他若真是想要改換天道的話,為何會在那種緊要關頭棄之不顧?而且你們兩位知不知道,他老人家後來為什麼會被禁錮在方丈洲之內?”眼瞅著陸吾和開明靈獸那熾熱的眼神,林白心裡著實有些敲邊鼓,然後急忙岔開話題道。
“主人一生所追求的就是自由自在,不受束縛,他的行跡本就飄忽不定,心之所向,人便所往。而且據我所知,主人那次的離去,實際上也是為了取天道而代之的偉業。”
陸吾聞得此言,老臉登時脹得通紅,雙眼瞪得如牛眼般,緊緊盯著林白,顯然是容不得林白執意青蓮分毫,怒氣沖天道:“主人的心思豈是你我所能揣度的,而且我們此番讓你過來,所要探尋的,便是主人那次離去之後,留下來的一處傳承秘地!我記得主人在離去之時曾說過,千秋萬世之後,事情能否成功,就看此處的了!”
什麼?!聽得陸吾這話,林白心頭不禁一顫,面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他原以為青蓮是被重創之後,才敗退的方丈洲,但如今看來,似乎青蓮還另有謀劃。天才相士:。
“怎麼樣,你現在知道主人的心思和手段,不是我等所能揣度的了吧?”看到林白這表情,陸吾面上的神情登時有些得意,洋洋自得道。
“你先等一下!”但還未等他的話說完,一旁的開明靈獸卻是突然覺察到了一些不對味的地方,轉頭死死的盯著林白,九眸齊開,似乎是要洞穿林白的一應隱秘,沉聲道:“你剛才說主人他老人家,現在被禁錮在方丈洲中?!”
“什麼?”這話語乍一落下,陸吾頓時也回想起林白剛才的話,登時眼瞪得更大了一些,伸手死死扯住林白的胸口,急不可遏道:“你跟我說清楚!主人他老人家難道不是已經步入了歸墟之中了嗎,怎麼又出現在了方丈洲之內?”
“怎麼?難道開明前輩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