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樓。
“喂。”聲音低柔的她開啟窗戶,伏在窗臺邊兒。
“吃飯了嗎?”龍曉晨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
“嗯,吃過了,剛歇著,忙了一大上午。”江小咪嘴角上揚,問道,“你呢?”
“我剛出舞蹈室,一起去吃飯呢,所以給你打個電話,想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在想什麼,最關鍵的是,有沒有想我?”
“想了,從你那天早上離開,就沒有終止過,我很想你,很想很想。”江小咪聲音很輕,卻一字不漏的被電話那端的人給全聽見了。
這話顯然聽在龍曉晨耳朵裡,極其的舒坦,“我更想你,想立即回到你身邊,想跟你時時刻刻都在一起,戀愛,真是一個幸福又痛苦,快樂又煎熬的過程。”
“嗯……一上午都待在舞蹈室裡,累壞了吧,快去吃飯吧。”江小咪囑咐,“你多吃些,不要喝飲料,都有新增劑,最好是喝白開水。”
“知道了,我的管家婆,先掛了。”
“好。”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分鐘聊天,但似乎是一股無形的力量,讓江小咪渾身頓時血格升滿,有用不完的勁兒。
蹦跳了一下,江小咪躺在床上,蹬了蹬腿,翻滾了兩個圈,然後她又站了起來,站到鏡子前,從袋子裡拿出柔順的黑直髮假髮,將自己頭上的捲髮假髮給拽掉,最後倒戴了一頂棒球帽,臉上只是化了淡妝,輕快的下了樓。
休息了半個多小時,她將三明治裡要夾的菜和肉都弄好,然後準備去菜市場買醬料,以及去醫院抓中藥。
並未開快餐車,而是乘坐了公交車。
投幣後,江小咪找了個空位置坐在,抬起頭,一眼便看見了公交車裡貼的廣告。
是幾則婦科流/產廣告,上面寫著:不是你不小心,而是真情難以抗拒,沒關係,懷孕了來XX(醫院名),幾分鐘就解決你的煩憂,無痛流產,價格便宜,只要999元,心動不如行動,憂愁滿面的你還在等什麼。
江小咪盯著這則廣告詞,視線收緊。
她學習了幾年婦科,打胎到底是什麼情況,她太清楚了。
她希望那些女孩懂得保護自己,而不是尋找刺激,讓自己不僅僅沾染一身婦科病,失去做母親的權力。
不僅僅是她看到了那則廣告,前面的兩名女孩也看到了,指了指廣告,“你看,不貴啊,一千塊就解決了,正好我們拿的錢夠。”
裡面的女孩點了點頭,“的確不貴,我告訴他了,他都不來。”
“沒事,有我陪著你,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江小咪聞言,便知道,兩個女孩是去醫院的,很明顯。
看著她們青澀的臉,年齡一定不大。
現在去醫院流產的女生年齡越來越小,根本不會覺得這是個讓女人恐懼的東西。
“誰說一定不會有事兒?”江小咪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
兩名女孩回過頭來,面面相覷一眼,然後一個女孩說,“你這是在咒我朋友嗎?”
“不是,我只是在說實話,我曾經是一名婦科醫生。”
“曾經是……那也就是說現在不是咯?”女孩不屑的開口,“想必醫生當的也不怎麼樣,才不當的吧?”
江小咪不太想計較那麼多,而是看著那個要去醫院打胎的女孩,“不管是無痛流產還是不無痛,對身體的傷害是一樣的,手術後,多吃些營養的,下次別再這樣了,學會保護自己,不是每個人能為你承受這份苦難。”
要打胎的女孩點點頭,心情看著不大好,所以,顯得很安靜,但比她朋友多少是有些禮貌,“謝謝。”
“不用搭理她,神經病。”她朋友瞥了一眼江小咪,然後轉過了頭。
江小咪看著窗外,很奇怪,碰見這樣的事情她總是想忍不住說出來,能聽的進去,是對自己負責,聽不進去,作繭自縛者自己承受結果。
等公交車到站的時候,她和那兩位女孩一起下了車,看來是要去一家醫院。
醫院正是市醫院。
並非她非來這不可,而是這裡的藥房有幾味中藥是被市醫院藥房庫給壟斷了。
所以,她需要來這裡買。
那兩名女孩走在她前面,去了婦科。
她也去了。
看到她來,坐診的婦科大夫很意外,“江醫生?”
“不必這麼喊我了,喊我名字就好,我是來抓中藥的,喏,這些中藥。”
她將早已寫好的字條遞給其中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