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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拉起被子,冷春曉乾脆背過身不理睬她,隨她去唸個高興。

經由認識恭雪珊,他總算明白,女人的確是天生愛嘮叨的動物,若不是怕她又嚇得一臉傻愣,好幾次他都很想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算了,總之她愛念他就讓她念個高興,頂多當作是跳針的催眠曲聽聽就好了,不但勉強可以幫助睡眠,還可以讓她高興,何樂而不為?

況且,他也習慣了……

一個小時後冷春曉醒來,看見恭雪珊這好學生果然又坐在書桌前唸書。她很愛念書,真的很愛,每天都在唸,什麼書都念,桌子缺腳拿書墊著她一樣可以念,下雨天在屋裡撐把小傘也在唸,不像他住豪宅、用高階書桌,卻是越讀越輸。

“我先走了。”他起身就走。

“嗯。”她也沒理睬,反正他就是這樣,雖然兩人常常激辯拌嘴,但是他還是有些孤僻,仍然喜歡獨來獨往。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她悶悶的放下書本,整個人頓時呈現失去氣力似的委靡,開始托腮發起呆來。

不知打什麼時候開始,只要冷春曉一走,她就覺得提不起勁,心空空悶悶的,這到底是為什麼?甚至有時候,她還會眼巴巴的等著他來,雖然每一次他總是受傷,但是她就是會想念。這是為什麼?難道是愛……喔不!她把臉埋進書本里。

像現在,冷春曉走後的下一秒,她又開始等待、期待,直到深夜,實在是困極了,她正要放棄,樓下又傳來他的機車聲,不等他敲門,她趕緊下樓去。

冷春曉滿臉春風的挑眉走進來,肩上扛著一箱啤酒。

“這什麼?”她語氣有著興奮。

“臺灣啤酒。”他徑自上樓去。

“我當然知道是臺灣啤酒,國字我還認得。”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今晚的戰利品。”他把啤酒卸放在地板上。

“戰利品?!你不會又去打架吧?”她像個管家婆似的拉住他的上臂急切的問。

他擰了她的臉頰一把,“我像是吃飽撐著嗎?通常都是人家挑我,我又不是神經病,一天到晚找人打架。”

她拍去他可惡的手,“要不然這戰利品是怎麼回事?”

“賽車贏來的。”撕開紙箱抓出鋁罐,他扯開拉環,仰頭就是豪飲一大口。

“你是學生欸,怎麼可以喝酒?”

“誰規定學生只能喝鮮奶?”冷春曉瞥她一眼,“賽車贏來的酒一定要喝完,要不然下回會摔車。”

“迷信……”嘴巴是這麼說,可是恭雪珊還是在意,心裡嘀咕著,真的嗎?真的會摔車嗎?

“怎麼,你不敢喝?”

“誰說不敢,你甭挑釁我,我自己會喝。”扯開拉環,她也狂飲起來,而且喝得比他還要賣力,因為她心裡有個念頭一直催促著自己要喝。

然而喝了兩瓶,她就覺得頭昏腦脹,突然,她打個飽嗝,“呃……”傻傻的笑了起來。

“喂,你不會是喝醉了吧?”他皺眉睨她一眼。

“胡說,我只是……只是撐了……”她揉揉肚子,“哇,比吃滷肉飯還飽。”

聞言,冷春曉一陣心酸,拿下她手中的罐子,“覺得撐了就別喝啊!你怎麼有時候比豬還笨?”

她作勢想要搶回來,“還我——多喝幾瓶,可以飽到明天。一

“上床睡覺,少囉唆。”他一把格開她的手。

下一秒,恭雪珊咚的把頭靠在他背上,這舉動嚇了他一跳,連忙喚她——

“欸,恭雪珊,你還好吧?不會喝就說,幹麼逞強,欸,醒來啊!”

許久,埋在他背上的她咕噥道:“冷春曉,我命令你,酒還沒喝完之前,我不准你又去賽車,我不準,知道嗎?不準……”

他拉過她,她整個人趴在他懷裡,口中叨唸著許多的不準、不準……

“管家婆。”他拉起她,打算要把她抱上床。

“冷春曉,你聽到沒有,不準……”

“聽到了啦,我沒耳聾,你該上床睡覺了你。”他是好氣又好笑。

歪倒在他身上的她突然又抬起頭,眼睛充滿無辜的看著他。

“怎麼了?”

她吶吶的說:“我不喜歡你打架,不喜歡。”她張手攀著他的肩,緊緊的攀著。

又來了,就是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冷春曉深陷泥沼而無法自拔。

很多人都欣羨他的富裕家庭,羨慕他的父親是鮪魚大王,然而記憶中的父親總是重利